写信(1 / 1)

程定焱带着大军出征了,陆漴在自己殿中却是倍感忧心忡忡,他心里隐隐的有一股预感,觉得漠临这次挑起战争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想起自己之前前往北辰与北辰公主谈及的结盟之事,如今新帝继位过去了这般长的时间,自己为何一直都没有收到北辰寄过来的盟书,莫不非自己被骗了。

陆漴越想越觉得蹊跷,现在细细想来,自己在北辰的一切都像是被刻意安排的。包括跟自己愈发投缘的那个北辰公主,当自己说下结盟之事,公主连条件都没有多问,一口就答应下来。说只要等到太子继位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盟书送到西歌来。

之前一直觉得,许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如今却是深思极恐。经过几番思虑以后,陆漴还是拿笔决定给北辰的公主写一封信,询问一番结盟之事,到底如何。

想来当时一口答应自己的是北辰的公主,也许北辰皇帝不同意公主的建议也是可能会发生的,陆漴抱着最后的一丝期望。

谷烨这边好不容易获得了第一仗的胜利,接下里的第二仗就要难得许多。这偷袭的方法,只能用在第一次,能够出其不意,现在再想用此方法获得第二仗的胜利,只能是再想别的法子。

这几日派去西歌打听的前锋队,大多都是在有去无回,被西歌的人送了前锋队的令牌回来,想来都是凶多吉少。似乎这场战争在谷烨获得第一次的胜利以后,就陷入到了一种僵局之中,既找不到新的法子,也探听不到撤退后西歌将士的消息,他们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远远瞧着,城中没有半分程家军的影子。

若是说,程家军因为这次的事情,吓得躲了起来,谷烨是不可能相信的。现在的谷烨根本就不敢贸然出兵,只能加强莽郓城中的守卫,包括他们攻上的那一处,都是加强巡视的力度,以防意外的事情发生。

听到探子最新传回来的消息,程定焱已经从雍城出发,按照程家军的行军速度,不出五日,就能到达莽州。只怕,眼下西歌不会有任何的动作,就等着程定焱的到来,所以他们派出去的前前锋队被西歌的人悄无声息的给干掉了。

谷烨素来听闻过这位将军,生了一副柔弱书生的面相,却是程铮严两个儿子之中,军事谋略最像程铮严的哪一个。接下来的时间里,谷烨只能吩咐下面的大军不要有片刻的松懈,正面交战才是最为主要的,若是能够取胜,漠临收服莽州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莽州的城里的程定萧,按照程定焱的吩咐,纷纷将大军驻扎在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这一处地方是漠临将莽州给西歌以后,程铮严事先吩咐人偷偷寻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相对于莽郓城而言,因为要照顾漠临和西歌的百姓,大军的位置也少的很,大军都只能在城外驻扎,一时间赶过来很耽误时间,所以致使漠临大军来袭之时,大军迟迟还未到,让漠临抢先占了先机。如今这莽霄城与莽郓城不一样,城中所居住的都是西歌的百姓,漠临的百姓全部都集中到赶到莽郓城,因为那个地方是离漠临最近,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眼下程定萧和大军一起在这一处隐秘的地方,整个城中是瞧不见半个程家军的影子,反而到处都是程家军扮演的探子,这才能够在谷烨派来的前锋队之时,被这些隐藏在城内的探子悄无声息的干掉了。

“那我们岂不是就要坐以待毙?”滕再荣也明白眼前的局势,却还是想要得到更多,洗刷当年的耻辱。这才取得胜利,便要等着程定焱前来以后再开战,整日坐以待毙,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实在有些憋屈。

“你性子最急,凡是都是讲究天时地利,若是什么时候都跟你性子一样,只知道莽撞,又谈什么兵法?”冯时举突然觉得滕再荣的性子真是愈发的急躁了,实在有些忍不住,这才开了口。

“老冯说的对。”高重机现在也有些烦滕再荣这个急性子,似乎是片刻都等不及,若是有了合适的方案,他们谁愿意在这营帐之中待着,谁不想上战场去杀个痛快。

滕再荣一时之间被两位好友这般说,老脸有些挂不住,直愣愣的朝着营帐外走出去,丝毫不给任何的面子。冯时举和高重机显然被滕再荣这一闹的不知所措,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又看着谷烨,想要说些什么。

“你们二位先回去,我去看看他。”谷烨知道事情成了这个样子,再谈论也谈论不出什么结果,眼下还是先将内部的问题解决一下。

“你们三位都是老朋友,且莫要因为此生了嫌隙。”谷烨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下的动作,转过身看着冯时举和高重机二位。

“将军放心,我们都是明白他性子的。”冯时举和高重机也并非是真的与滕再荣有了什么嫌隙,只是眼下的时局原本就让人心情烦闷,加上滕再荣一直在哪里嚷嚷,这才说了伤人的话。

谷烨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营帐。

滕再荣离开的很快,谷烨出来根本就瞧不见滕再荣的身影,问了营帐门口守卫的将士,这才知道滕再荣的离去的方向,赶紧骑着马追上去,以防滕再荣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吁。”谷烨勒住了马绳,发现了拿着酒壶,正在大树下面喝酒的滕再荣。

“滕前辈。”不是在营帐之中,谷烨依旧给与这三位将军应有的尊重。

“谷将军。”滕再荣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来人是谷烨,不免有些惊讶。

“前辈一个人喝酒,应该叫上晚辈一起才是。”

“一个人喝酒,多没有意思。”谷烨没有理会滕再荣眼里的惊讶,紧挨着滕再荣做下,拿起一旁的酒坛子,兀自喝了起来。

“好酒。”这酒入口并非那般的烈,反倒有一股子淡淡的花香气息。

军中素来是不允许喝酒的,滕再荣又是一个爱喝酒的,这才有了这不醉人的酒,徒有酒味,却不会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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