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
苏昊莫名其妙的看一眼手里的发条闹钟,总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个玩意。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只不过,若他的记忆没出错,这玩意他应该扔还给那个萝莉董事长王人秀唯了啊,怎么又出现在他手里?
“什么情况?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办假证准备出国么?徐丹呢?刘大川和王子诚呢?”
举目四望,一座空落落的院子,一圈参差不齐的篱笆,将院落围拢起来。两间不知道什么材料堆砌的破屋子,苏昊能看到屋顶的烟囱里,依稀冒着一些青烟。
一只懒懒散散的母‘鸡’,卧在院子的一角,似乎是在抱窝孵蛋。苏昊疑‘惑’的看了母‘鸡’一眼,总觉得那只母‘鸡’,大有问题。
随手将闹钟揣进怀里,苏昊并没有冒冒失失的去敲那两座破屋子的‘门’,他更没有手腕一翻将闹钟收进储物空间。
吃一堑长一智,鬼才知道自己屁股后面有没有跟着什么人,或者暗处是否藏着眼睛在监视自己。
苏昊吃尽了被人肆意窥视的苦头,虽不知自己怎么一转眼就出现在这座院子里,可初来这种陌生的地方,谨慎一点,总归没错。
重头理顺了一遍记忆,苏昊又掏出那只茶杯盖大小的‘精’巧闹钟看两眼,总觉得自己好像钻进了某些人预先设好的套子里。
闹钟上显示的时间是八点整,看一眼透亮的天空,应该是早上八点吧!苏昊又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却发现手机似乎是坏了,开机都开不了。
再看一眼院子角落里卧着的母‘鸡’,苏昊肚子发出‘咕噜噜’一声响,与此同时,那母‘鸡’竟有灵‘性’一般,扭转脖子看向苏昊。
一人一母‘鸡’对视了一会,苏昊想了想,还是没去敲那两座破屋子的‘门’,而是转身走到院子‘门’口,拔起栅栏‘门’上的‘门’栓,离开了这座诡异的院子。
“我擦,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意外呢?”
“叮铃铃铃!……”
苏昊看着院子角落里卧着的母‘鸡’,掏出怀里的发条闹钟,“九点?”
将这只‘叮铃铃’吵到人心烦的发条闹钟关了,苏昊看一眼不明材质的破烂屋子,特别是房顶那根烟囱里冒着的青烟,想了想,几步走到有烟囱的那间屋‘门’外,敲了敲‘门’。
“有人么?”
伴着‘吱呀呀’刺耳的‘门’轴转动声,破屋‘门’就被苏昊这么敲开了,他探着脑袋朝里张望了一眼,一只灶台一口埋进灶台里的锅。
并没有走进这间明显是厨房的破屋,苏昊走到另一间屋子‘门’口,搓搓手,轻轻一推。
‘门’没动,也没开。
抬手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侧耳贴上去仔细听,却听到‘嘀嗒嘀嗒’的声音,好像是漏水了。
苏昊还是没有贸贸然的走进厨房,反而绕着这两间破屋转了两圈,没有窗户,屋子后面明显有个好像是茅坑的地方,因为苏昊闻到了臭味。
绕到母‘鸡’‘鸡’窝,苏昊低头看着母‘鸡’,那母‘鸡’竟也仰着脖子看着苏昊,一对小眼睛里竟‘露’出一丝恐慌。
“真见鬼了!这是‘鸡’么?”
苏昊一把揪住母‘鸡’的脖子,将其提起来,再一看,母‘鸡’‘鸡’窝里根本没有‘鸡’蛋,而是又一只茶杯盖大小的‘精’巧发条闹钟,闹钟的时针分针已经快指到了十点的位置。
“叮铃铃!……”
冷不丁的,‘鸡’窝里的闹钟响了,十点整。同时,苏昊头皮一麻,将母‘鸡’提到自己眼前,又从怀里‘摸’出自己那只闹钟,果然,也是十点整,这只闹钟也在‘叮铃铃’的吵得人心烦。
“这什么情况啊?母‘鸡’抱窝,孵的却不是蛋?而是一只闹钟?”
关掉手里的闹钟后,苏昊又将‘鸡’窝里的闹钟捡起来,同样关掉那吵人心烦的铃声,将两只闹钟一左一右揣进怀里。
提着母‘鸡’大步走回厨房‘门’前,苏昊想了想,又绕到之前推不开的那扇‘门’,伸手轻轻一推。
‘门’开了。
“嘀嗒、嘀嗒、嘀嗒……”
头皮一阵‘抽’搐,苏昊反复几次短促的深呼吸,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推开‘门’的拉上了。
那是狗屁的漏水声,分明就是一家三口,倒吊在房梁上,三只木盆接在他们下面,一滴滴鲜血从三人无头的脖颈里渗出来,滴进了下面的木盆里。而三只木盆,里面的血快要满溢出来了。
关上‘门’的瞬间,苏昊眼前一阵晕眩,些许记忆从脑子深处闪回了出来。
“这、这三人不会是我杀的吧?”
再次提起母‘鸡’凑到眼前,苏昊‘舔’‘舔’嘴‘唇’,看着母‘鸡’小眼睛里拟人化的惊恐,手上微微用力,捏断了母‘鸡’的脖子。
好似天生就会这些,苏昊走进厨房,烧水、褪‘毛’、将母‘鸡’剥洗干净,在怀里两只闹钟再次响起的时候,灶台铁锅里,已经是一锅香喷喷的白烧‘鸡’。
两只闹钟全掏出来,苏昊知道,左边这只,是自己的,右边的,是‘鸡’窝里。此刻,自己这只闹钟,时间又回到了早上八点,而‘鸡’窝里那只,却走到了中午十二点。
“我随身带着的这只闹钟,会倒着走么?还有,这时间怎么这么快啊?一眨眼功夫,俩小时没了?”
肚子里饥饿难耐,苏昊三口两口将‘鸡’‘肉’吃光,吃饭的途中,他一直盯着两只闹钟,却发现两只闹钟的秒针都不动,时针分针也不动,就好像是停滞了。
“我这个闹钟八点,看这天‘色’,肯定是早上八点啊,而‘鸡’窝里的闹钟是中午十二点?什么意思啊,这玩意分明就不走啊!怎么冷不丁就闹起来了呢?”
将自己吃剩下的‘鸡’骨头,一根根一块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灶台上,苏昊想了想,揭开锅,将‘鸡’窝里那个十二点的闹钟扔了进去。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吧!本来就是‘鸡’窝里‘摸’出来的,‘鸡’,我在这口锅里煮了,你这诡异的闹钟也一起进去吧!拜拜~”
随手抄起自己的闹钟,苏昊没再将闹钟揣进怀里,信步走出厨房,只不过……
“你是谁?”
一个脏兮兮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的小孩,‘乱’蓬蓬的头发看不出‘性’别,瞪着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苏昊。
苏昊眉‘毛’微微翘起,这孩子身上的衣服装扮,不就是之前那屋子里倒吊着的一家三口中的小孩么?这孩子长这副模样?不是脑袋被切了倒挂起来放血么?怎么又活了?
“你又是谁啊?小朋友。”
苏昊看一眼手里的闹钟,随口问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只不过,还不能肯定。
“我是皮皮,我不是小朋友。你来我家干什么?”
脏兮兮的皮皮走到院角的‘鸡’窝,抱起一只母‘鸡’,苏昊回头看一眼厨房,灶台上整整齐齐的‘鸡’骨头,锅盖下面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抛了抛手里的闹钟,苏昊依稀想起,那萝莉董事长王人秀唯曾说过,钟表之城,是一个完全由时间主宰的城市,那么,自己难道稀里糊涂的就来到钟表之城了?
再看一眼皮皮怀里的母‘鸡’,苏昊分明感觉到,那母‘鸡’人‘性’化的眼神里,透漏着些许惊恐,和自己下定决心要吃它的时候一模一样。
皮皮脚下的‘鸡’窝里,一只茶杯盖大小的闹钟,微微散发着热气,好似刚从热锅里捞出来的。苏昊抓抓额头,最后看一眼自己手里的闹钟,拧动发条,将时间调整为,九点整。
脏兮兮的孩子皮皮,消失了,苏昊抬头看向栅栏‘门’口,另一个自己,手持一把‘叮铃铃’闹不停的发条闹钟,满脸的错愕怎样都掩饰不住。
“你是……谁啊?怎么……”
苏昊关掉手里的闹钟,刚刚走进篱笆栅栏的另一个苏昊也同步关了手里的闹钟,两人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眉‘毛’嘴角上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如此说来,是你杀了皮皮一家三口?还把他们倒吊起来放血?”
篱笆‘门’口的苏昊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问道:“皮皮?什么皮皮?”
苏昊随手将闹钟揣进怀里,不紧不慢的走到‘鸡’窝旁边,拎起母‘鸡’,拿起‘鸡’窝里的那口闹钟,并将其调整到,十点整。
“叮铃铃!……”
闹钟响了,苏昊回头看向倒挂着皮皮一家三口无头尸体的那间屋‘门’,果然,第三个苏昊一步倒退出来,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第三个苏昊转身一看,同样愣在了原地,嘴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苏昊一手提着母‘鸡’,一手拿着‘鸡’窝里的闹钟,冷冷的看着另外两个自己,说道:“你们两个,谁杀了皮皮一家,为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皮皮?”第二个苏昊走进院子,关上篱笆‘门’,问道:“你谁啊?你怎么会……还有,你又是谁啊?”
第三个苏昊满脸的不敢置信,向后一推推开屋‘门’,‘露’出里面倒挂着的三具无头尸体,问道:“这是皮皮一家?谁是皮皮?你别说是那个小孩子啊!人头呢?你这个畜生!”
苏昊突然笑了,他将惊恐的母‘鸡’提到自己眼前,似是嘲‘弄’般的问道:“你说,我们仨,谁杀了皮皮一家?”
母‘鸡’‘咯咯嗒~’的叫了两声,却被苏昊一把拧断了脖子。将‘鸡’窝里的闹钟扔在地上,苏昊又一脚,将这只闹钟跺碎了。
掏出自己怀里的闹钟,苏昊将闹钟时间拨转到十二点差一分,又将闹钟扔在院子中央,看着另外两个自己。
篱笆‘门’口的是九点钟的自己,屋子‘门’口的是‘鸡’窝闹钟十点钟的自己,苏昊摊开双手,说道:“我现在,是十二点钟的我,我吃饱了,来吧!我们仨,不管谁杀了皮皮一家,只有一个是真的。”
篱笆‘门’口的第二个苏昊低头想了想,掏出怀里的闹钟看一眼,同样扔在院子中央,说道:“如此说来,这里就是钟表之城?进城的第一个考验,就是打败其他钟表时间段的自己?那么……十二点钟吃饱的苏昊,你的意思是,活下来的那个,是真正的苏昊么?”
而在屋子‘门’口的第三个苏昊,同样掏出闹钟扔在院子里,只不过,他却抓了抓左手手腕,说道:“大神,这什么情况?要杀了那俩冒牌货?”
真正的苏昊瞳孔一缩,他看到,牛郎大神嘴角挂着邪笑,如泡影般一点点出现在第三个苏昊身边,那一身无法遮掩的邪气,几乎压迫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俩冒牌货?哼哼哼哼……白痴,这里可没有冒牌货,非要分出个真假,那杀了皮皮一家的那个畜生,那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禽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