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张若梅使劲推了林星一把,急得小脸通红。? 中文? w≥w≥w=.≤
林星下意识的站起身,却不知所措,救谁啊?打那个大胡子?救那对小夫妻?
没想到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大肚子女人忽然用微乎其微的小声说:“是主人你的种。”
中午时分,车上的人不多,女人的声音很小,其他人几乎都没听见。
林星听见了,那个四眼青年当然也听见了。
他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整个人浑身一哆嗦,瞪大镜片后的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半晌才伸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小兰,你瞎说什么呢,你别害怕,我保护你。”
大肚子女人抬眼看了看他,又看看大胡子,居然不自在似的把他的手推开了。
公车到站,大胡子揪着她的头就往下走,嘴里说道:“你家到了,十四楼b座对吧。正好老子上火,在你们的婚纱照前面,用你的小嘴给老子去去火吧!”
这句话声音很大,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就连司机都扭过头看着这一幕。
然后,那女人竟然微微点了点头,跟着站起身扶着腰往车门走去。
四眼青年愣怔了一下,疾走了一步,脚下的塑料袋被踢翻,一应婴儿用的奶瓶等物散落一地。
“放开她!”四眼终于暴走,冲上前勒住大胡子的脖子一把将他甩进了过道里。
这时,那个女人竟然狠狠的甩手给了他一巴掌,然后不顾自己大着肚子,跑到大胡子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主人,你没受伤吧?”
“妈叉的,这娘们儿是不是贱啊?”林星有点憋不住火了,可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两人不开打,他也没法帮四眼的忙啊。
下一秒钟,大肚子女人冷眼看着四眼道:“牛武明,不许你再碰我的主人,我不想再看见你,你今天就给我搬走。”
四眼像不认识似的怔怔的看着她,好半天才讷讷道:“怎么会这样……小兰,那……那房子是我买的,那是我们的家啊。”
“房本上可是我的名字。你今天就滚,我和主人都不想再看见你。”
“卧槽,你他妈是不是脑子里长虫了?说的是人话吗?”林星终于忍不住开腔了。好像明白张若梅要自己救谁了,四眼和大胡子比起来明显不是个儿。
没想到就在他往前走的时候,一直蔫蔫的四眼忽然暴走,冲上前一把推开大肚子女人,两只拳头像是夏天的雨点般没头没脑的向大胡子身上砸去。
这会儿司机看的忘了开车,车门没关,车上的乘客一见有人打架,全都急急慌慌的跑了下去。
张若梅跳起来狠推林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林星指着过道里的两人,“救个毛啊,四眼仔练过,你没看见他都把胡子打趴下了嘛。”
说话间,四眼已经从大胡子身上站了起来。
大胡子的脖子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扭着,竟然被他暴怒之下活生生的打死了!
“看吧,都说蔫人出豹子,他比牛还壮呢,哪用人救啊。”林星耸了耸肩。
张若梅一捂脸:“完了,完了完了。”
那个大肚子女人忽然露出了卑贱的笑容,用奴婢才有的口气说:“武明,原来你这么猛,你怎么不早让我知道啊?”
四眼像是虚脱了似的靠在车里的栏杆上,脚下一挪,踩到了刚才散落的一个奶瓶。
他嘴角一抽搐,缓缓的弯下腰,把奶瓶拿起来在衣服上自习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回塑料袋里,接着把散落的物品一样样的捡起来,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将塑料袋递到女人的手里。
“小兰,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孩子……”
不等他说完,大肚子女人就道:“武明,孩子不是你的,咱不要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只要你别对我这么好,我再给你生一个,不,生十个!”
我靠!!!!
林星可算开了眼了。
有些人的心理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正常的女人喜欢被爱、被温柔的照顾,可偏偏有些人喜欢被粗暴的虐待,喜欢被人像奴隶一样的对待。
被虐症无疑是一种心理疾病,但是科学家都治不好。
因为这既是一种病,又是一种不知来源、甚至是天生自带的贱。
四眼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苦笑着胡乱摆了摆手,无力的说道:“小兰,以后别作践自己。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星已经意识到不对劲。
可是没等林星彻底反应过来,四眼已经无比绝决的一头撞在了车里的某处棱角上!
“我……我……我靠!”林星见他把脑袋撞出个凹槽,知道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回头冲张若梅狂蹦:“原来你是要我救他,你怎么不说清楚啊!”
张若梅无力的摇摇头:“从他打死那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救不了了,他的心死了。就算你刚才能阻止他,他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
林星双手捂脸,心下恻然。
张若梅说的没错,公车外围满了人,目睹了四眼杀人的全过程。
四眼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单身逃亡,要么下半身在监狱里度过。
两种结局都还不算可怕,可悲的是,他的心已经死了。
饭馆里,张若梅少有的喝起了白酒。
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倒。
“梅子,少喝点吧。”林星劝道,自己却也同样的往嘴里灌酒。
“我难受!那个女人多不是东西,那个男人多好?他们俩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林星无语。自己喝酒一方面是想起孩子和轩辕无稽难受,另一方面也是对四眼的事感到憋屈。
一个业务,常年在外劳碌奔波,为的是给自己的小家添补富庶。
四眼直到最后一刻才爆,他平时无疑是温和无害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偏偏摊上了那么一个心理变态的老婆。
这不可谓不公平。
张若梅到底没什么酒量,不大会儿就喝多了,趴在桌上哭的直抽抽。
幸亏林星提前有准备,虽然是小饭馆,为了预防这一幕,还是要了楼上的包间。
“不行,我受不了了。”张若梅酒疯的狂拍桌子猛甩头,脸上的泪水甩了林星一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