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殿前,千余位士子和国子监、秘书监、祭酒统统呆滞,目光向这笑声所在地看来。
一位士子茫然道:“他炼成了什么?”
旁边一位士子也是有些茫然:“他说的好像是元气丝……我可能听错了!”
那些位国子监秘书监和祭酒也是一脸尴尬,哭笑不得。
霸山祭酒失笑道:“有趣的小家伙。元气丝是一切剑法的基础,他连元气丝都没有炼成,是怎么成为我太学院的士子的?贿赂哪位考官进来的?”
“霸山祭酒,你前段时间不在太学院,不知道他。”
一位国子监笑道:“那个混小子名叫秦牧,是大墟里来的弃民。打赢了凌云道人,被皇帝钦点为太学士子。皇帝钦点,谁敢不让他进来?”
“大墟的弃民打赢凌云,而且皇帝钦点?”
霸山祭酒看向凌云道人,冷笑道:“凌云,你放水了?皇帝也受贿了?”
凌云道人又羞又怒,自己当时被秦牧打出了纯阳殿,刺空了两个剑匣,在皇帝和文武大臣以及这些同僚和士子面前大大出丑,这还叫放水?
有这样受贿放水的吗?
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过霸山毕竟是祭酒,是仅次于大祭酒的人物,他轻易不能得罪,只得本着脸不说话,免得惹来一身骚。毕竟这个霸山祭酒是太学院出了名的嗓门大,而且说话不留情面。太学院的谣言和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基本上都是他散播的,因此背地里被人称作“霸大嘴”。
跟他争吵,第二天连鸡圈里的鸡都会知道自己丢人的事情。
而不远处的辅元清则是心中一阵惊喜:“那就是我那位师出同门的小师弟!看起来傻乎乎的。师尊也恁无能了些,竟然寻了个呆头鹅,一看便很好欺负!”
“苦修七八年,我终于炼成了元气丝!”
秦牧喜不自胜,难掩心头的,便有劳大祭酒来处理了”
少年祖师笑道:“国师才华无双,这次可曾发现什么人才?”
延康国师点头,道:“得我剑术者,一两人而已。大祭酒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对了,你真的要辞官而去?”
少年祖师点头:“命不久矣,不必再贪恋权势了。”
延康国师感慨道:“你何时贪恋过权势?你想要做官的话,这国师的位子我都可以让给你!只是你不乐意罢了。你是我半个师父,你若是走了,我很伤心。我的道友,又少一人。”
少年祖师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出生入席,死则散席。你我也该分别了。”
延康国师仰面观天,喃喃道:“天上真有神仙吗?倘若你成为天上的神仙,看着你我缔造的这个时代,那该多好……”
他摇了摇头,登上楼船,楼船徐徐驶离太学院。
膳房的伙夫推着车来到太学殿前,让每个士子席地而坐,在殿前就餐,然后少年祖师一声令下,命众士子各自回到住所休息半日,钟响则醒。
秦牧等人返回士子居,经过沈万云的住宅时,只见沈万云还是未睡,正在勤修苦练。
“沈师兄值得学习……”
秦牧大受鼓舞,回到住所,将已经睡着的小狐狸放下,然后徐徐踱步,催动霸体三丹功,速度渐渐加快,陷入半睡半醒的修炼之中。
没过多久,沈万云看到秦牧呼啸从他门前奔过,连忙追过去,只见秦牧眼睛半睁半闭,漫山遍野的狂奔,不由愕然:“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