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季丰收跳河
“干娘放心吧,我不会的!”说完,姜家福就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
季巧巧说:“那咱们做什么?打马吊?刚好有四个人呢!”
季林氏有点好奇,“你也会打?你之前又没打过。”
季巧巧从前在家里是个苦力,就算是过年也不会有时间给她去玩什么马吊牌的。
季巧巧点点头,“我是没打过,不过以前过年的时候经常看大人们打,规矩我还是懂的。”
贺英朗立刻道:“那我们就带着巧巧练练手吧。”
这年头娱乐活动少,打马吊、斗牌九算是过年期间村民们最常玩儿的游戏了。
大部分村民都心疼钱,就算打牌也只会打一点儿小赌注,输赢都无伤大雅的那种。
贺英朗自己是不太玩这些游戏的,不过既然季巧巧想玩,那贺英朗就肯定会满足她。
季林氏点头道:“那就打马吊吧,你们先等一会儿,我去泡壶浓茶过来。中午吃的大鱼大肉,可不得解解油腻吗?巧巧啊,你去把我屋里那副马吊牌找出来。”
“放在什么地方了?”季巧巧站了起来。
“就在最里头那个箱子里,翻开衣服就能找到了。”季林氏道。
“好的。”
季巧巧去季林氏的屋子里找了一会儿,果然翻出了一个小木头箱子,里头装着一副马吊牌,也是木制的。
季巧巧微微一怔,看这个手艺,倒像是季大壮自己亲手做的一般。
她抱着木头箱子走出来,把箱子放在已经抹干净的八仙桌上。
季林氏也端着一壶热茶和几个大茶杯走了过来,一看这箱子,就道:“这副牌还是你叔叔当年自己做的呢,他还在的时候,过年家里常有人来打马吊,大家都夸他做的牌趁手。”
季巧巧打开小箱子,把里面的马吊牌倒在桌子上,随手捡了一个细细端详。
马吊牌是浅黄色的木头做成的,表面已经被磨的很光润了,上头刻的花纹上原本上了漆,不过因为时间太长的关系,已经掉了不少。
不过纹路还是很清晰的,所以并不会影响使用。
四个人先喝了一杯浓茶,然后就开始打牌了。
季林氏说:“就算都是自家人,也不能不来钱啊。咱们就照着村里头的规矩,打个最小的,一文钱一把,怎么样?”
丁叔道:“好,那就一文钱一把。”
他是个斯文人,比起打马吊,他更喜欢下围棋。
可他实在很喜欢季巧巧这个孩子,所以愿意陪着她瞎胡闹。
虽说是闹着玩的,不过战况还是激烈,季巧巧这个生手一上来就连输了好几把。
她嘟着一张小嘴巴,很用力的说道:“我很快就要上手了!我今天肯定会赢的!”
季林氏说:“你头一回玩儿,已经很不错了。这几天再玩几次,肯定就会了。”
季巧巧说:“那我得去张家婶子家里练练手,他们家过年的时候从早到晚都有牌局。”
季林氏笑了起来,“行啊,就怕你变成个小赌鬼,回头只知道打牌了。”
贺英朗说:“婶子,巧巧这么喜欢赚钱,肯定不会变成赌鬼的。”
季巧巧用力点头,“对啊,除非我天天赢钱,不然谁会每天去打马吊啊?”
满桌子人都笑了起来,正开心着呢,院子外头忽然传来了族长的喊声:“季林氏!丁大夫是在你们家里吗?”
季林氏一边笑一边大声回道:“在呢!我们正在打马吊,族长要来玩一把吗?”
季族长慌慌张张的冲进堂屋,大声道:“丁先生,听说您是神医,能请您过去救个孩子吗?”
丁叔立刻站了起来,神情严肃,“怎么了?孩子出什么事了?”
季族长说:“掉河里去了,救上来只剩一口气,也冻得不行了……”
丁叔立刻道:“走,咱们快过去,不能耽误!英朗,你去家里把我的箱子拎过去。落水的孩子在什么地方?”
“在我家里!”季族长感激涕零道;“真是多谢您了!赵大夫今天去城里的小儿子家里过年了,要不是您在,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丁叔跟季族长快步走了出去,贺英朗也立刻冲了出去,去家里拿丁叔的药箱。
季林氏有些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出了事……”
季巧巧说:“反正咱们也没事做,就跟过去看看吧。丁叔是外头人,我们过去也有个照应。”
“成,我把门锁上,咱们一起去看看吧。”季林氏也拉着季巧巧出了门。
她们走的慢,到了季族长家的时候,丁叔已经在给那个落水的孩子治疗了。
季族长家的院子里全是人,除了在这儿吃团年饭的季家人之外,还有隔壁邻居。
“唉,季林氏,你也来了?”季族长的一个女邻居拉住季林氏,道:“你大侄子投河自尽了!要我说,季大勇他们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怎么两个孩子都接连跳河啊?”
季林氏一惊,“你说什么?掉河里的那个孩子是季丰收?怎么回事?”
那邻居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晌午前,季成才不是拉着季丰收回来了吗?成才他爹教训了季丰收一顿,又把季大勇喊来了。季大勇当时就打了季丰收几巴掌,后来俩人就回家去了。等吃了团年饭,我就过来跟成才他娘一起打马吊。刚打了几圈儿,季丰收就跑过来了,大哭大闹了一会儿,他就说什么干脆死了算了,然后就跑出去了。成才他爹原本不想管的,可是成才他娘有点儿担心,就拉着成才一起追出去了。没过多久吧,成才就扛着季丰收回来了,俩人都是水淋淋的。成才他娘说季丰收是自己跳的河……”
季林氏微微皱起眉头,“怎么闹成这样了啊?我得进去看看。”
季巧巧跟在季林氏的身后,俩人一起走进了屋子里。
季丰收被扛回来后,就被安置在季成才的卧房里。
季巧巧走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站了好几个人。
丁叔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银针,像是在做针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