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峰笑道:“不过你花十万租个破广场,合算吗?”
吴成风同样有这个疑虑,花十万租个破广场,合算吗?赶集的时候,村民们在广场上摆摊,只要收2块钱。.一个集下来,镇上能收2oo块钱吗,城管喝顿酒都不够个零头!怎么要花十万?
周丽轻轻一笑道:“合算,合算!一个镇集一年十万,我们能够让附近好几个乡镇的人,深入体验神仙茶,知道咱们神仙茶的实力。再放大一下,海川县不到十个镇集,每个镇集十万,也才花一百万。只要一百万,咱们就能让老百姓只知道神仙茶,不知道脑白金,只喝神仙茶,不喝啤酒白酒,这样值不值?”
“这是个实验,如果验证了可行,产出比够高,那么……”周丽轻轻一笑,嘴角挂上云淡风轻的味道,悠然道:“咱们就把全国三万多个镇集全部租下,让全国老百姓做梦都要梦见神仙茶!”
全国三万多个镇集全部租下?这个数字,这个场面把大家都吓坏了,这里大多数人熟悉的地盘,也就江口镇,或者打工呆过的某个镇,全国三万多个镇,那是什么概念?
咱们的凉茶,真能走到那一步?所有人的呼吸都紧促了,最傻的人,眼睛里都冒起了光。
吴成风先是一惊,然后又是哈哈大笑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到那个时候,每一个镇,每一个集,都要有咱们神仙茶的腰鼓队。每一个赶集的老百姓,你都得喝一碗免费的神仙茶,再买几瓶优惠的神仙茶带回家!什么加多宝,什么脑白金,什么可乐雪碧,什么啤酒白酒红酒,你敢跟我们在全国三万多个集镇斗歌斗舞吗?”
吴成风周丽相视一笑,作为凡间散修,他们对此充满信心。其他听了心中大动,恨不得马上去学个腰鼓,跟着走遍全国三万多个集镇,那样的生活,这辈子算是没白活了吧?
胖婶乐得哈哈大笑,她可是村里的腰鼓队领舞人,这下威风了!
石岩峰哈哈大笑,挥手道:“好好好,那就大干一场,让咱们大石村的名声,响遍全中国。不说走遍全国三万多个集镇,就算全县十个集镇,也够咱们的乐队忙了。成风你肯定亏待不了他们,只是这些家伙水平有点不够,除了海队长喇叭在县里夺过奖,走出去能镇得住场子,其他人在镇里都拿不出手,得练,得练!”
“这样,我马上给镇里打电话,亮子你去猪草窝通知一下,让乐队与腰鼓队的人回来练一下,到时别丢人!”
石岩峰拿起手机,石一亮却没有听话行动,而是看向吴成风。吴成风心中满意,什么是有前途?有前途就是别人看好你,有能力的人愿意跟着你干,听你的话不听别人的话。显然,石一亮是认可了吴成风的前途,认为老板的话比村长比族叔重要,这是好现象。
“听村长的话,快去吧!”吴成风点头道,石一亮这才打马而去,直奔猪草窝。
石岩峰瞪了一眼石一亮,摇摇头打起了电话,有钱的是老大,这没办法。
耿艳红作为妇女主任,也赶紧通知起腰鼓队的成员,让她们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吴成风家报道。
“乐团的人,腰鼓队的人,彩车的人,赶紧下来开会啰!”石一亮到了猪草窝,拿着个大喇叭喊道,声音传遍整个山坳。
“开会,开你个大头鬼!”
“吃饱了撑得,快吃药吧!”
“开个蛋蛋,老子抢钱都来不及!”
“开毛会,肯定是石长青那王八蛋,谁有他那闲功夫,没事搞事!”
“大爷,石长青已经死了?”
“死了?我咋不知道?”
“你咋不知道?大爷你还喝酒了,还说他的肉好吃,吃了好几块蹄膀肉哩!”
“哦,是死了,葬他的蹄膀炖得可烂,我吃了这桌赶那桌,就数这个混蛋的肉好吃!那一定是他儿子,叫什么来着,老子王八儿混蛋,肯定不是好东西!”
石一亮喊了一通,除了四起的骂声,没一个响应。石一亮心中骂了一句,都是见钱眼开的王八蛋,再不下来老子一个个上去拖。
石一亮喝了口水,继续支着大喇叭喊道:“乐园的人,腰鼓队的人、彩车的人听好了啊,不是别的事,是老板有事请你们哪,明天去镇上卖凉茶,去镇上演出哪!赶紧的,老板亏不了你们!”
“是成风叫?”
“卖凉茶?”
“还去镇上表演?”
“那去不去呀?”
“你不去试试看?”
人们议论纷纷,一个个拉拉扯扯,总算66续续下来了。
“亮子,你赶紧说清楚了,如果不是成风的事,打扰了我的活可要给你好看。”
石一亮对着一群意见满满的人,哪敢怠慢,连忙解释了明天的安排,又笑道:“明天是大场面,亏不了你们的。我不说全国三万多个集镇了,只说今后全县十个集镇,你们串着表演,一个月三十天就齐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你们成什么人了?文化人!我的个老天爷,你们一下就成了文化人了,拿工资的文化人了!”
“还有这好事?”
“天天演出,能拿多少工资?”
“三四千总有吧,不比进厂强?”
“海大爷,要靠你出头了!”
“是啊,海大爷,还得你领头,大家才敢走出去,不然就是闹笑话。”
“海伢仔,靠你啰!”
人群像是有斥力一般,自然地露出一个人,将他围在中心。五六十岁年纪,只有一只独眼,像刀子一般锐利。苍老的面容又瘦又黑,但仿佛钢筋铁骨打造,显出强硬与力量。
他就是村里乐队队长,村里唢呐之王,曾经在县里的表演拿到第二名。大家都说他的唢呐是一绝,一支唢呐上青天,实力绝对的第一,如果不是只有一只眼,形象差点,那次肯定得第一。
海队长青布衣,腰间白毛巾,毛巾上斜插着一支金黄光亮的唢呐。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这身打扮,只要有空,他就会取出唢呐,吹奏几曲。那金黄闪亮,是他无数次抚摩吹奏的包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