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呵呵,那可就要看你能出多少钱了。不同的价格对应不同的档次。您只要肯花钱,多了不敢说,前六十还是有把握的。”
唐小虎沉吟了片刻,道:“前二十,有把握吗?”
“二……十?!我没听错吧?”白津武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有问题?”
“你这……确实难度大了点,我得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白津武额头都冒汗了,眼神也有些游移不定。
阿昌察言观色,早知白津武慌了神,于是马上给白津武满上茶水,笑道:
“这回不烫,您慢慢喝。”
白津武端起茶碗,慢慢喝了一口,还没等咽下去,就听唐小虎说道:
“前二十名都做不到,你们做的什么生意?送客!”
噗!白津武又喷了。这回喷得更厉害。唐小虎手疾眼快,赶忙用扇子挡住面门,才免遭池鱼之殃。
“唐……唐师弟,你这……前二十!唐师弟,你不能这么开玩笑的……”
“送客!”
唐小虎啪的一声,把扇子拍在桌上,起身就走。连扇子都不要了。
“唐师弟!唐师弟!咱们再商量商量!唐师弟……”白津武是真的急了,赶忙就要伸手过去拉唐小虎。
阿牛嘿嘿一笑,大手一抓他后脖领子,就把白津武象拎小鸡一样拎出了门外。
吧嗒一声,把门关上,还插了门栓。
“唐师弟~!我回去商量商量,明天再给你准信啊~!”白津武扒着墙头向里喊道,不过没人搭理他。只有阿昌对他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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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阿昌、白津武、江子常,三人齐聚小屋。
“什么?你说他要晋级前二十?”江子常皱眉问道。
“是呀!若是前六十我就直接答应了。前二十~!咱们上哪找这样的高手给他借位呀?弄不好就会穿帮,这谁敢答应?!”白津武喊冤道。
“前二十又怎么了?咱们又不是真想让他成事,而是在耍他。”江子常恼怒道。
阿昌摇了摇头道:“江哥,你说错了。”
“嗯?你什么意思?”
阿昌道:“以我对唐小虎的理解,他是极为聪明的人。如果白师兄今天真的答应了,他反而会起疑。今天没答应也不算什么,明天再去一趟。跟他讨价还价,最后再答应,没准他就真信了。”
“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白津武,你明天再去一趟,就按阿昌说的,别答应得那么快,但也务必要把这件事促成。”
“这个……”白津武有点犹豫,跟唐小虎打交道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就感觉自己身份好像突然间降了好几等,说话都要小心。
“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江子常不悦地道。
“行吧!那我就再去一趟,不过这件事之后,我就跟你们再无瓜葛,以后有什么事也别再找我。”说完,白津武生气地走了。
“废物!”江子常大骂了一句,转头又看向阿昌,
“你那件事没办成,公子很不满意!他让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你不能办好,以后就不用你了,你自己掂量着办。”
阿昌苦着脸,道:“好吧!明天我找个机会说说看,实在不行,那些钱我也不要了。”
江子常斜眯了阿昌一眼:“不要了!公子的钱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明白告诉你!办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办不成……嘿嘿!你以为能全身而退么?”
阿昌瞪大眼睛。“你们……?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我什么都不要还不行吗?”
江子常阴森地笑道:“你说呢?我劝你还是乖地把事办好,这才是你真正该做的,懂吗?!”
阿昌呆住了。他内心极度后悔,但事到如今已再无退路,他苦笑了一声,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小院。
次日天明,唐小虎吃罢早饭,便和阿牛向观雨台行去。那里是竞技场前二百名的正式比赛场地。
观雨台的规则也比较独特,并不是四方城那样的分组赛或者什么争霸赛之类花样繁多的比赛,而是采取守擂制。
排名前二百的选手分成个五档次,一至五名为黄金场,六至十五名为白银场,十六名至三十名为紫铜场,三十一名至六十名为黑铁场,从六十一名往后至二百名是资格场。分别对应试炼之地的迷雾之森,荒曲白泽,幻月沙,苍巫岭,还有外围的灰沙草原。不同的档次能进入不同的区域,灵种的级别也相差甚远。
所以,在大师兄清风看来,只有幻月沙以上级别的灵种才算得上高级灵种;谭鉴月的期望更高,希望唐小虎能在荒曲白泽中选择适合的灵种种灵,而唐小虎,他则对最高的迷雾之森志在必得。
想晋级,没那么容易。
以唐小虎为例,想晋级黑铁场,需要先在资格场连胜十人。这十人由观雨台长老团在资格场中随机指定,公不公平不知道,输赢看运气。获胜可晋级,失败则失去继续挑战资格。也就是说挑战者只有一次机会,失败就没戏了。
唐小虎和阿牛来到观雨台大门前,还没等进去,却听远处一声高喊:
“唐师弟~!慢走~!是我~!”
二人转头一看,却是白津武一路风驰电掣地跑来。
“哟~!白师兄,你有事?”
白津武跑得气喘吁吁,很快来到了唐小虎的身前。
“唐……唐师弟,来!咱们到一边聊聊。”
唐小虎眉头轻皱,“昨天不都谈清楚了么?难道……你已经考虑好了?”
“这……唐师弟,咱们再商量商量,你那个提议确实很难做到,要不然你把条件稍微往下降一降……哎哎?怎么就走了?”
唐小虎理都没理,转身就走。
“唐师弟……唐师弟……!别走呀,再聊会……”
唐小虎和阿牛根本不理,迈步就进了大门。两旁执事立刻过来询问,听闻是来挑战的,直接登记在册,并上报长老,等待统一安排。
白津武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奈何人家已经进去了,在里面人多眼杂,却是不好再谈的。
他一咬牙一狠心,也跟了进去。
“喂!你是干什么的?”
“我跟他们一起的,我是唐公子的护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