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寒回到九龙峰之后不久,便接到的来自系统的提示:由于‘无限’世界的穿越者太多,其本身又与各个电影位面相连接,所以产生了时空错乱,位面通道暂时关闭,他原定的‘无限’世界任务取消。为了弥补他的损失,系统已经将曹姐姐和鼬大哥在位面通道关闭之前转移,送至他体内的洞天世界,不必担心。下一个剧情是《风云》,请提前做好准备。
对此,曹雪寒并不在意,在赶往体内的洞天小世界,确认雪阳姐与鼬大哥无恙之后,也就放心离开,准备再次闭关,研习《九霄穹苍秘典》了
对于《九霄穹苍秘典》这一部在原著中多次提到的绝世神功,曹雪寒也是早就好奇不已,想要一窥全貌了,虽然此刻已然拜师门主,可也没奢望到拜师第一天就能学到《九霄穹苍秘典》。然而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顺利的多,在他接到系统提示,确认雪阳姐与鼬大哥无恙之前,便接到了山老祖的传信,说可以传授他《九霄穹苍秘典》了。
从洞天小世界出来之后,曹雪寒就响起了山老祖的声音:“小子,事情处理完了?”曹雪寒闻言一惊,却是担心老祖知道了他穿越的秘密。
山老祖的声音在曹雪寒心头响起:“老祖我才没那么无聊,管你去见心上人呢!我老人家这点风度还是有的,不会做那种煞风景的事,去听你们小两口的悄悄话。”
曹雪寒心底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山老祖也只是以为自己急着去见心上人而已,至于其他的,是因为系统误导,下意识忽略了。毕竟,自己的这个系统,给曹雪寒的感觉,本身便类似于一个法宝,与山老祖是同样的。而‘小哀’这个人工智能,也更像器灵。而作为由无数穿越前辈打造的器灵,小哀可以误导山老祖也并不奇怪。何况,只要不危害到九霄云门,山老祖是不管的。
接着,山老祖的声音再次自曹雪寒心头响起:“好了,你小子不是一心想学《九霄穹苍秘典》吗?立刻宁神静气,能领悟多少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曹雪寒微微一怔,旋即宁神静气,按照山老祖的吩咐去做了。
曹雪寒宁神静气之时,突然灵魂出窍了一般,身体依旧静静的盘坐在九龙峰,意识已经腾飞出去,似是登临九天之上,穿过重重云霄,居高临下,俯瞰苍生。好一会儿,他的意识才是停了下来,立足在了一片白云之上,眼前则是出现了一面圆镜。
“这就是《九霄穹苍秘典》。”山老祖的声音骤然在曹雪寒的耳侧响起。
尽管知晓原著,但曹雪寒还是愣了愣,仔细的看了一眼庞大如圆月的镜面,尚且有些反应不过来,那镜子只是倒映出了自己,并未有任何文字或者图纹。毕竟,真实面对和看小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山老祖以为曹雪寒和所有第一次见《九霄穹苍秘典》的人一样,只是奇怪,解释道:“许多人以为《九霄穹苍秘典》是一本秘籍,其实是大错特错。所谓的《九霄穹苍秘典》,是功法不假,却是这面圆镜本身,里面包含了神鬼莫测的玄妙,每个人因为不同的道,不同的心境,不同的武道意志,观阅《九霄穹苍秘典》,所参悟出来的功法也是各不相同,天赋不足,资质不足,悟性不足,甚至连自己悟出来的功法也无法窥探全貌……”
曹雪寒点点头,明白过来,《九霄穹苍秘典》其实是一个包罗高深武学道理的武学宝库,以兼容多门武学这一为主纲核心,再是根据求阅功法者的不同情况,为其量身定做一套功法。
这个量身定做甚至细腻到了根据某个人特殊体质、身体特征、思维习惯、观念认知等等,若是换了个人,自然习惯不了,很可能就此走火入魔。有时候,九霄穹苍秘典给予的功法不是不完整,而是不需要完整。
以对方目前的天赋、资质、悟性和境界等实际情况,最多只能修炼到该层次,若想后续功法,须得是提升个人水平才行。
“目前为止,共有三十二人获得了完整的九霄穹苍秘典,却只有三人功行圆满。”山老祖淡淡的说道,“且看看你的九霄穹苍秘典如何吧。”
沈明镜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望向了巨大的圆镜,顿见镜面闪烁异光,同时一个个文字在异光之中闪现出来,如醍醐灌顶般涌入到他的意识里面。
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他仿佛自己的心神格外空明,仿佛除了武道之外,再无其他的杂念。
“你的武道,是什么?”似乎有人在这么提问他。
“我的武道……”曹雪寒神色平静,没有杂念,道:“我的武道,是我的心,是一颗自由纵横的心。我辈武者,当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快意恩仇,问心无愧。诚心正意,武道精义。诚于武,诚于道,诚于人,诚于己心。我要身心自在,万事由己!我要自由自在,纵横无碍!我的信仰就是自由!完美无瑕,纯粹无比的自由!永恒……永远……永不磨灭的……自由!”
这是曹雪寒心灵最深处的希望望,是他在拥有了一个完美的,健康的身体,随曹姐姐修习天策武学之后,便彻底燃烧的希望,一如天策的武学,一往无前,永不言退!傲血唯我,战意纵横!此刻说出来,绝不动摇,哪怕一丝一毫。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任何人,都会有束缚,世俗的规则,世人眼光……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束缚着你,你的武道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谈。”
“世俗的眼光,世人的非议,与我何干?每个人的宿命,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只要听从,自己内心深处那个最真实的声音便可。然后,按照自己心灵的指引,斩断这些弱者的束缚,无论何时,绝不向命运低头!这,就是自由!决定于你自己真正的意志,我辈武者,当有自己的信仰与坚守、责任与羁绊,但这些,并非束缚。无所谓绝对的自由,那,只是心灵迷失于力量之后的肆意妄为!”
“那么,武学又是什么?”声音再度响起。
“武学是我的心,我的力量,”曹雪寒很是平静,“它就是武学。刀、枪、剑、戟,拳、掌、指、腿,都是武学,是我内心深处的追求。我学武,因为我喜欢,我想要变强,想要力量,守护我爱的人,我生命中重要的人。这是我心的声音,我所向往的东西。仅此而已。”
声音沉默了,再也没有响起。
同时,曹雪寒的脑海深处开始出现一个个具体的文字,与之前杂乱无章的文字截然不同,这些文字开始汇聚成一篇朗朗上口的经典。
《九霄纵横秘典》第一卷。
经典汇聚而成之后,才是出现了这么几个字,应该是这门功法的名字了。
“只属于我的九霄穹苍秘典,《九霄纵横秘典》。”
不过,这功法并未提及到底有几卷,唯一说明的是,这第一卷的品级,乃是天级绝品武学。
至于这门功法,应该算是内功心法吧。
他的功效正如大部分九霄穹苍秘典一样,可以兼容许许多多的功法、招式,使得任何功法招式都并行不驳,有效的统筹规划,仿佛曹雪寒一个身体包含了几百份经脉、穴道一样,已经不完全是武学的层次,更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神通,一种简化的大道。
《九霄纵横秘典》乃是秉承曹雪寒的武道“自由、纵横”并融合了他的内功心法,推演而出的功法,并受到写轮眼血继限界和小宇宙的影响,其内在兼容诸多武学的同时,更是蕴含另外的玄妙,那便是复制、融合、提升!随着曹雪寒自己修为、武学境界不断提升,《九霄纵横秘典》的品级也会不断地提升,更重要是,由于他的全属性内力和写轮眼,他可以轻易将别人的武学、功法复制、融合进自己《九霄纵横秘典》,使之完善提升,融合为一。要知道,每种功法,都有其独特的运功路线,而人,只有一副经脉,不同真气,无法兼容。一旦在经脉里冲突,必然爆体而亡。所以无法同时施展不同武学。可曹雪寒不同,他的真气包含几乎全部属性,同出一源,变换自由随心自由,根本不会冲突。自然可以同时施展不同武学。而一般大部分九霄穹苍秘典,虽然,可以兼容许许多多的功法、招式,使得任何功法招式都并行不驳,但其实,每种功法只是让不同的真气并存,本质依然不同,不运功没事,可一旦运功,行功路线冲突的话,那乐子就大了。而曹雪寒则不同,比如,他施展一冰一火两种属性的武学,其实,是以自己真气的冰火属性变化,运转两种武学,纵然行功路线有所冲突,可真气其实只有一种,自然无事。这也是为何原著里,很少有人能同时运转不同的武学,哪怕他们也有九霄穹苍秘典。何况,曹雪寒的经脉、丹田、甚至他的一身功力、包括生命力都渐渐融入了小宇宙之中,融为一体,运转内力,已渐渐不再受经脉桎梏了。
此次观阅圆镜,他其实更像是在悟道,又像是老僧入定,参悟佛法。
玄而又玄,纯粹是一种意志和智慧的感悟,待得他醒觉过来,功法已成。
此时此刻,他体内真气游走全身,《九阳真经》、《天霜气》、《傲血战意》、《先天功》、《风雷诀》诸般心法包括小宇宙都是相生相济,彼此连成一体,令得他运转功力,所有功法都是一起运转起来,气力也随之大增,真气去芜存菁,也是更为精深,之后,曹雪寒双眸睁开,原本仿佛挡住了自己心灵的那片迷雾,此刻已然散去,小宇宙随之晋升到了七感之境。忍不住吐气开声,张口长啸而出!
然而,令曹雪寒奇怪的是,他的修为并没有随之踏入先天,反而是因功力更加精纯,由半步先天巅峰,落回半步先天初入之境。
“这是为何?真是奇了怪了。”曹雪寒一头雾水,唤出曹姐姐想问个明白,而曹姐姐对此亦是颇为奇怪。思来想去,曹雪寒决定去问慕非释。
“这不奇怪。只能说你的天赋实在太高了。”慕非释一时也是无语,道。
“嗯?这是什么意思?”曹雪寒一脸郁闷。
“你听过下乘修气,中乘修意,上乘修心这句话吗?”“有听过。”准确的说,他是看过原著才知道。
慕非释点点头,继续道:“既然下乘修气,中乘修意,上乘修心,为何又要修气、修意,且是先修气,后修意,再是修心?”
曹雪寒顿时明白过来。一般人,苦练多年,一招一式,有属于自己的气势,但未曾有自己的武学意志,诸如剑意、刀意、拳意。武学招式没有灵魂,对上真正的高手便是输。而心境,则更进一步,是自身武道意志的升华。领悟心境,则武道意志返璞归真,与心灵同在,与自身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自身武道境界。往往是到了先天境界才会领悟心境。
故此,这个世界,有“小凝真修气,大凝真修意,先天问心”的说法。指的是初入凝真,领悟武道气势,凝真境后期则领悟武道意志,循序渐进。偏偏曹雪寒领悟了小宇宙,直接跳过了凝真境,直接踏足半步先天,或者说准先天之境。所以积累不够,根基不牢。
所幸的是,他的天策武学传承自转世记忆,武道气势却是有成。主要问题,还是修炼日短,功力不够。若要真正入得先天之境,天资、机缘、苦修,三者缺一不可,否则,便不会拦住古往今来的无数天才了。
而小宇宙的力量源自人类自身心灵深处自身隐藏的力量。领悟了,觉醒了。自然便会拥有。所以,先天之之境的功力可转化为对应境界的小宇宙,而小宇宙,却无法转化为功力。
先天之境,蜕凡、紫府、道胎,是生命层次本身的进化与蜕变,曹雪寒要走的路还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