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司马渊应该也劝说过程舜璁很多次，可都没有用。
“为什么啊？”苏扬不解，“你差点死了他都见死不救，为什么还要留恋这里？”
程舜璁应劫重伤，司马战一不可能不知道。
司马家族高手如云，怎么可能不知。
“有些事情不能完全怪你父亲，我也有责任的。”程舜璁说道，“不说了，说说你吧，如今边境的事情吧。”
司马渊回来她很是高兴，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跟她说说话了。
家主一直嫌弃他们母子两个，家族其余人自然都不会跟他们来往的。
苏扬轻叹一声，便将神一城的事情说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在程舜璁的要求下，他再次来到大殿面前。
“十九公子，家主让你先在外面候一会。”守卫说道。
苏扬嗯了一声，他倒是很好奇，到底是因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司马战一对司马渊与程舜璁如此的冷漠。
无论怎么说，司马渊都是他的儿子，至于这样么？
一直到两个时辰之后，苏扬才接到消息可以进去了。
他缓缓走进大殿里面，看到上面大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不怒自威，正在低头看书。
“你不是在神一城戍边么，怎么突然回来了？”司马战一问道。
司马渊没有在家族内留下命牌，再加上还有一缕神魂未完全消散，算不上真正的死亡。
若是那缕神魂彻底消散，以司马战一的修为，肯定会感应到的。
“我若是再不回来，母亲怕是要陨落了。”苏扬冷冷的说道。
司马战一有些意外，抬头看了他一眼。
之前司马渊至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从不敢如此对他说话。
看来在神一城戍边这么多年，让他的性格有所改变。
“每个人都可能会陨落，就连神尊强者都有可能，更何况一名神王了，再正常不过了。”司马战一淡淡的说道。
程舜璁应劫重伤，差点死掉，这个他都知道。
“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妻子，对于你来说，救她是很容易的事情。”苏扬说道，“为何见死不救？”
司马战一是神皇巅峰境界而已，救治程舜璁只是抬抬手的事情，并不需要消耗太大的精神灵力。
对于这种见死不救的行为，他真的很愤怒。
一夜夫妻百日恩，司马战一怎么能够这么绝情？
如此的冷漠，实在太没有人性了。
“她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么？”司马战一说道。
“你可真是无情！”苏扬很失望。
“看来这些年来，她就没告诉过你我为什么讨厌你们。”司马战一缓缓问道。
气氛一下变的冷了下来，若是按照以前，司马渊已经跪拜在地了。
“她不说。”苏扬说道。
“因为那是她的错！”司马战一将书摔在桌子上。
清脆的摔书声响彻整个大殿，风劲将苏扬头发吹乱，他没有一丝的慌张。
“今日，我便告诉你，为什么。”司马战一冷冷说道，“当年若不是因为她，我早已踏入神尊大境界！”
当年在一次与黑暗死灵战斗中，他中了对方的毒。
此毒极为的卑鄙下流，乃是唇药。
即便是神皇强者，一旦中招，必须要在短时间内释放才可以解毒，否则筋脉将会爆裂而亡。
由于毒素发作迅速，他来不及去物色对象，便将队伍里面的程舜璁带到一处深渊洞穴之中，夺取了她的身子。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后，才发觉程舜璁并没有落红，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当时他已经是司马家族的少主，之前与他发生关系的女子，都是处子之身。
他很嫌弃程舜璁，便想着给她一些奖励，了结此事，便问她要什么。
可程舜璁不知好歹，居然说想要成为他的女人，说早已崇拜他许久。
司马战一内心是拒绝的，考虑到影响，还是答应下来。
当时很多人都知道他与程舜璁的事情，若是拒绝了她，肯定会被人指责。
毕竟当时若不是程舜璁献出了身子，他早已爆裂身亡。
况且当时家族内的兄弟们对少主之位虎视眈眈，一旦他处理不好此事，那几位兄弟必然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的。
司马家族位列九大家族之一，继承者自然要具备极好的品行才可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将程舜璁纳妾，却从此再也没有碰到她一次。
毕竟一想到程舜璁当时并非处子之身，就觉得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他的女人居然与其他的男人发生关系，这是他难以容忍的。
可未曾想到的是，在深渊洞穴一发就中，程舜璁后来生下了司马渊。
司马战一持有一个观点，就是女子生的孩子，会与第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人多少有些关联。
单从血脉或者其他重要特征上来看，司马渊的确是他的亲生儿子，错不了。
但他心中总是犯膈应，所以每次看到程舜璁与司马渊，心情就很差。
也正是因为这个心结，导致他一直卡在神皇境界。
苏扬听完之后，觉得这司马战一的大男子主义实在太严重了。
程舜璁当时是为了救他啊，才献出了自己的身子。
至于当时是不是处，跟司马战一有什么关系？
程舜璁当时根本就不是他女友，根本用不着对他负责。
况且两人发生关系，程舜璁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大家都知晓此事，谁还会愿意娶她？
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导致司马战一对程舜璁母子两个极度嫌弃，甚至见死不救，盼着她早点死吧，简直就是人渣！
“你可真是够无耻的。”苏扬说道，“她救了你，你非但不知感恩，反而嫌弃她，你有什么资格嫌弃？”
难怪他成不了神尊，就这样心境成了才怪。
“放肆！”司马战一喝道，“你真是长本事了，敢如此对我说话！”
“就事论事而已。”苏扬不卑不亢的说道，“你从小不待见我与母亲，还给我一枚铁令牌，在羞辱我，实际上也在羞辱你自己！”
家族里面的奴仆都敢给他使脸色，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家知道司马战一对他们母子的嫌弃，再加上之前司马渊一直忍气吞声，才导致谁都敢欺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