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夬真人“呀!”地喝了一声,诛星剑又逼急近秉风几步。蓬莱领袖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济夬真人起初不是最想保护秉风的么,为何此时确实他下得死手最重呢?秉风因为痛苦而表情显得有些扭曲,感觉魂魄仿佛都背抽离了一般。秉风嘴角流出鲜血,伤口流出鲜血,可是还不等鲜血顺着体表流下,便被诛星剑的炙热光芒烤干!
如此攻势,秉风就算不被斩杀,那也会被冲击破压死,被光灼烧死啊!墟凌傻傻地看着这一幕,想要偷走秉风却不敢近诛星剑的身。
“秉风哥哥,蓂儿来救你啦!”这声音仿佛有些不真实,难道真的是产生幻觉了!可是为何有一个粉色和紫色的身影跑来,是那般的熟悉。秉风轻叹了口气,感觉全身疲惫,睡觉吧,睡觉的话,身体就不会那般痛苦了。
“你们放开秉风哥哥!”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秉风的心头一惊,想要睁开眼睛,可是他太疲惫了,真的睁不开!可是他隔着眼皮也感觉到眼前一亮,一道纯洁的白光迎面而来。
“啊!”终于在这紧要关头,菥蓂,紫苏和南宫玉堂终于赶到了。菥蓂一座小山般大小的巨剑朝着秉风斩去,秉风却丝毫没有防守之力。眼看秉风就要被巨剑贯穿身体,菥蓂吓极,她再也不顾那么多的扎进了诛星阵中。
这突入奇来的变异使得众人大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丫头,竟然如此不顾死活的朝着诛星剑冲去。菥蓂掠过众人上空,众人齐刷刷地朝着菥蓂拦去。可是菥蓂哪有功夫跟他们打斗,当即惊呼了一句。可是众人就是不让她过去。她焦急万分,就像整个身体都要着火了一般。又听到当空的老道爆喝一声,那柄巨剑已然顶住了秉风的胸腔,只要在稍微进那么一丝一毫,秉风的心脏将立即被刺破,然后再无活命的机会。
这吓得菥蓂魂不附体,再也管不了众人,就算众人的剑啊,锥啊什么的刺过来,她也全然不顾,直直地朝着秉风扑去。可是饶是如此,她依旧是赶不上了。眼看巨剑的剑尖已经刺入了秉风的肌肤,菥蓂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啊”地惊叫起来。此刻,她周身穴道全部打开,周身毛孔也全部打开,女娲之力就如同江河之水一般,朝着巨剑席卷而去。
刺眼的白光从菥蓂的全身每一寸肌肤中爆发出来,向着四面八方袭去。这光辉甚至比诛星剑的光辉还要耀眼,众人只是稍微的接触一下,便觉得痛苦不堪。其它人都被这股白光被震飞了出去,锦瑶急忙使出瑶池玉令,挡在身前,在她闭眼的那一瞬间,仿佛在白光之中看到了一个人首蛇身的事物。
白光击在青光巨剑之上,就如同用钢针在戳泡沫一般,一戳即穿。济夬真人大惊,光线太强,他也无法看清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感觉得到,诛星剑已然受到重创。诛星阵也能被破?这是他闻所未闻过的事情,当即加注灵力,透过诛星剑将全身灵力丝毫不保留地注入到青光巨剑当中。立时,青光巨剑又入了秉风的身体几分。
秉风毫无意识,可是剧痛的身体,还是使得他抖了抖。突然,一柄断掉的宝剑,乳白色光芒大涨,想是七霜剑胡主心切,直接朝着青光巨剑的剑尖插去,将青光巨剑别在了秉风身体外面!“啪”的一清脆的响声,只是坚持了片刻,折断的七霜剑又再次折断,可这一次,在诛星剑的强烈攻势下七霜剑已然变得支离破碎。如果说七霜剑只是被折成两半,他日秉风若是有缘能够遇到能工巧匠,或可修复,可是此刻七霜剑变成了碎片,鳞屑撒得一地,这还如何修复?
菥蓂的女娲之力已经把青光巨剑戳成了筛子,秉风抓起定海天针朝着青光巨剑用力一击,一股奇异的感觉之下而上传去,终于将这青光巨剑打成了碎片。原本强大的女娲之力不断地充斥在诛星阵管控的整个空间里,将诸人压得喘都喘不过气来。墟凌又不敢朝天空望去,又是疑惑,又是气愤地道:“这又是什么力量!”
青光巨剑一破,整个诛星阵也就破了。空间有限,不断压缩的女娲之力如决堤之水,朝着四面八方狂泻而去,直接将结阵的弟子从蓬莱派直接推到了东海海面!强大的女娲之力朝着蓬莱的建筑席卷而去,大习武场周围的建筑纷纷被刮得连根拔起,就连那蓬莱宫,也被刮得只剩下框架了!
诛星阵被破,济夬真人立马招收到反噬,只觉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震碎了一般,捂着胸口,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济观真人见济夬真人摇摇欲坠,急忙出手扶住,安全地着陆。
救下秉风,菥蓂的整个人也虚脱了,白光过后,他脸色苍白,缓缓地朝着秉风所在移去。她脸上露出喜悦,幽幽道:“秉风哥哥,你没事真好!”
破掉一剑诛星,秉风终于从诛星阵中解放出来,看都有个人影朝他移动过来,当即什么都没想,提起定海天针,一棍代剑朝着菥蓂就劈下。菥蓂被吓懵了,定在原地不敢动弹。这时,白光过后终于睁开眼睛的紫苏和南宫玉堂看到秉风双目赤红,表情扭曲,提着一根青铜棍棒竟然朝菥蓂斩去,旋即大惊,呼道:“不要啊,秉风!”
秉风看清眼前这个人,好似在那里见过一般,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能杀他。秉风脑子里“噼里啪啦”的乱想,一棍过去,定在了离菥蓂额骨只有一寸远的距离。菥蓂看着秉风,眼泪花不住地流出来,鼻子酸酸地,看着秉风哭道:“秉风哥哥!”秉风此刻神智大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心痛,竟然也流下了泪水。
见秉风悬崖勒马,总算没有误杀菥蓂,紫苏和南宫玉堂都松了口气。南宫玉堂急道:“看秉风兄此刻的情况,一定是内伤过重,神智大乱了!”
紫苏也觉得可疑,便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南宫玉堂道:“先不要引起他的注意,我们直接把他打晕了带走!”
紫苏一怔,觉得穷途末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秉风看着菥蓂,双手握着定海天针不住地发颤,突然怒吼一声,不知想要发作什么,吓得菥蓂心神乱窜。紫苏偷偷地绕到他后面去,鼓足臂力,在秉风脑干处用力一击,秉风只觉得天旋地转,便晕了过去。菥蓂见秉风晕倒,急忙跑到秉风身边,悲伤呼唤道:“秉风哥哥!”心头一惊一怒一吓一悲,再加上突然爆发的女娲之力,整个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也晕了过去。
这突然出现地三人直接把已经定下的局面给搞诈了。蓬莱诸位和其他派的高手站在一起,济夬真人由于重伤,坐在一把椅子上。众人看着这瞬间变得满目疮痍蓬莱派,不禁目瞪口呆,不知菥蓂到底是何方神圣,小小年纪,修为竟然比这里所有人的加起来还要高强数倍。众人非常忌惮地盯着菥蓂,见她突然间也晕了过去,虽是不解,可暗地里还是偷偷地捏了把汗。
墟凌真人早就看见了南宫玉堂,此时见他与来救援秉风的二女如此亲密,而且二女之中还有当日与秉风一起大闹苍宇的魔教妖女,当即怒道:“南宫玉堂,你这是作甚?”
南宫玉堂知道是墟凌在呼唤自己,也不慌张,坦荡道:“墟凌师兄,秉风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你们为何要用比那些妖人残忍百倍的方法来残害秉风?”
他们这边霎时间吃了大亏,墟凌心情极差,南宫玉堂这么问他,他自是大怒道:“你知道什么?秉风他是怪物,他勾结魔教妖人,企图谋害我苍宇,你身为苍宇弟子,不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不以保卫师门为己任,居然还替他说话!”
南宫玉堂毫不避讳地道:“可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秉风做过什么危害苍宇,危害苍生的邪恶之事。”然后又有些惭愧和忧伤地道:“倒是我们,修仙炼道,不懂人间真情,做了太多错误的事情!”
墟凌真人更怒,骂道:“我看你是疯了!秉风和那魔教妖女偷上苍宇之时,你也正在苍宇,你还在这里空口说白话。你,你这是企图污蔑师门,你,你对得起苍宇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师公吗?”
南宫玉堂心头一悲,两眼一闭,淡淡道:“只要对得起良心,师公又怎会怪我!”
墟凌真人怒极,好似有些站不稳了,踉跄了一下,指指南宫玉堂,又指指紫苏道:“哈,良心?跟着魔教妖女一起厮混,就对得去良心了?”
南宫玉堂又缓缓睁开眼睛,道:“我做的事情与她人无关,你不要伤及无辜!”
墟凌真人甩下指南宫玉堂的手,道:“哦,那依你看来,你今天是要反出苍宇了?”
南宫玉堂一震,道:“莫非不顺着你的心意行事,就是跟苍宇作对了。我南宫玉堂生为苍宇生,死为苍宇死,我的事情,不是你说了算!”
墟凌简直要被气炸了,可是南宫玉堂说得对,南宫玉堂的事情,不是他说了算,南宫玉堂是苍宇派的准执剑长老,他只是小小的戒律长老,如何管控得了南宫玉堂?再说了,身尊执剑长老,便再也没有逐出苍宇的说法了,若是执剑长老犯了什么错误,当由祖辈们来定夺,可不是他说了算。墟凌理不过南宫玉堂,只得咬咬牙道:“好,南宫玉堂,你有种!”说罢,又指着紫苏道:“诸位,这姑娘便是魔教妖女,她能引来魔教的白虎护法援救,想必在魔教之中,地位十分尊崇,我们合力拿下她,搓一搓魔教的锐气!”
众人看向紫苏,起初有两女,虽然知道有一个定然是魔教妖女,但不知道是哪一个。此时众人纷纷亮出武器,准备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