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具胸口又有了起伏的身体,原本还对吴运为两具尸体医治的行为感到不解的几人,现在十分惊骇。
他们是真没想到医术能达到这种地步!
但想想奇幻里的亡灵,死者复生什么的东西,好像又不算什么。
“生命的死亡是有顺序的,就是以现在的条件,只要大脑没有损伤,那就有救活的希望,只是其中花费的代价与时间不具备操作性,而用奇幻的手段,这就很简单了。”
更不要说,主神空间里的奇幻本质上是符文科技。
吴运没说出后面不该这时的他知晓的东西,但他所说的,已经是让所有人恍然,露出涨了见识的神色。
只有楚轩出声纠正道:
“不能说简单,只能说是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实在太好。按我的预估,我是无法在同样条件下,用与你相同的时间内达到你现在的水准。”
无法抗拒新知识诱惑的他,远比在场的其他人更明白自学魔法魔术的难度,就算是吴运有兑换孵化者契约时赠送的魔力,也只是有了入门的门票,不必花费时间去打基础。
就是那名为超越的魔法,只是成因而取果,忽略过程,而不是直接获取果。
别看吴运说的轻巧,好像谁上谁都行,但这里面的鸿沟有多大,楚轩是一清二楚。
以他的智力,加上吴运这个前路人的教导,他现在也仅仅只能达到这三分之一的水准。
没天赋的,还是直接强化来得划算。
而对楚轩所说的,吴运淡笑不语。
这话还真不好接。
他能说他学得这么快是因为文明上的俯视?
将新文明的体系纳入知识体系固然需要点研究时间,但不代表进度会慢。反倒是楚轩的进度让他有点惊讶,但算算楚轩那超出常人思维限制的大脑,以及楚轩那作为符文修真创始者的前世,也是有了解释。
至于天赋问题,清楚自己理念和真正普通人差别的他,在和这群人相处了点时间后,清楚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普通人,再说这很正常那就是做作了,而要是承认,那又不符合他的理念,不如不说。
人设,可不能崩。
吴运敲了敲桌子,准备把这话题撇开,顺便提一下他在这次事件中的规划。
念头转到此处,吴运当即语出惊人道:
“陆仁甲的行为,是我的放任。是的,我清楚这一切。”
从陆仁甲突袭齐藤一开始,吴运就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介意将这说出,更不在意这在他人看来的惊天爆料。
或许刚开始他还有点耍些手段拉拢人心的倾向,现在,他真不在乎这些,他甚至感觉自己之前有些太小心翼翼了。
“咒怨,等待咒怨的我们太过于被动,我们需要主动,这样才不会因被迫还击,以至于手忙脚乱。陆仁甲,佐伯刚雄,他们便是诱饵,就如楚轩分析得那样,伽椰子对佐伯刚雄有着需求,这便是顺水推舟。”
“所以,你为了你的计划就牺牲了齐藤一和铭煙薇?”
一拳砸在桌面上,郑吒对吴运怒目而视,他愤愤叫道:
“你现在真的是你吗?队长?李运!真正的你可不会视人命如草芥!别让伽椰子的怨恨气息影响到了啊!”
即使是亲耳听到吴运这将队员当做棋子的计划,郑吒也不愿相信一直表现出正面形象的吴运会亲手制定出这样的计划,这便是第一映像的好处。
而郑吒这时也想起了来这恐怖片第一天时,吴运跟他们说过,他的灵魂宝石受到了伽椰子怨气的影响,郑吒便如抓住了关键点,知道了吴运现在表现异样的原因。
郑吒的表现和想法,吴运很清楚,他只笑着摇头道:
“那点怨气不算什么,这计划只是想要达成攻守变换的必要条件,等待伽椰子袭击,这太被动。至于他们,作为我们队的一员,又提前享受了队伍福利,在保障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为队伍做点事不是应当?吃什么饭做什么事,这可不是剥削,郑吒你作为公司主管,应该明白这一点。”
吴运的话很合情合理。
郑吒的脑子这时也转了过来,他明白吴运说的很对,甚至是说轻了。
他们一群人都是在这主神空间里挣扎求生的普通人,要是没福利,各家自扫门前雪,只熟人抱团取暖很正常,但也有了福利,要保障全体存活,就是必要的情况下牺牲个体也在情理之中。
不管个体怎样想,权利和义务,永远是相对的。
但明白归明白,郑吒还是感到心里不舒服,其他人也大都如此。
物伤其类,谁也避不了。
只有少数人在思考。
詹岚是其中之一,在这有些僵硬的环境下,她开口道:
“队长做的很对,破局唯有如此,还是说,你想和伽椰子继续僵持,直到其忽然降临?没把计划告诉我们也是应当,无法确认谁会是袭击者,谁会是被袭击者,贸然说出只会令我们自己乱了阵脚。”
按她分析出的情况,吴运做法固然不算最好,但却是最合适的。
“那,我们现在该商讨下什么时候该进行围猎了,猎物现在已经走得够远了。”
张杰冷笑着弹了弹烟灰,向众人示意了一下他手里的计时器。
算算时间,陆仁甲要是在佐伯刚雄驱使下去往公园,那现在也快到了。
“我暂且不会过去,你们可以跟去看看,若有机会,就把天之麻迦古弓回收。那边有零点看着,有什么情况我也很快会知道,这边还要以防万一,齐藤一和铭煙薇现在是活下来了,但因这魔术我也是第一次用,不清楚确切效果如何,还要留待观察。”
之前,在零点匆匆下来时碰到吴运,吴运便说明了情况,将其任务更改。
而这,是詹岚在咋听吴运计划后没有因同理心而情绪化的原因,更是他们一行人姗姗来迟的原因。
于是,一行轮回者各自思考后表了态,再进行安排,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时间辗转,到了临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