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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了东街李氏银楼外,冬菁撩起车帘,认了认地,确实是自家小姐要来的地了,这才跳下马车,对车里头的柳怀袖说道:“小姐,李氏银楼到了。”
柳怀袖钻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四方街道,忽然叹了一声:“此曾相识燕归来。”
冬菁“咦”了一声,抬眸问:“小姐怎会忽然说出这样子的话儿来?”
“没什么。”柳怀袖轻轻摇了摇头,由着冬菁扶下了了车。
十年前的光景重现,人还是以前的人,可她却不是以前的她了。
她缓缓地走进了银楼,回忆起了自己与银楼女主人的过往。
做生意的,向来都是喜交善缘的,柳怀袖认识的人很多、很广。而唯有李氏银楼的主人是与她关系最为亲密、也是最为信任的。
因为李氏银楼的当家是一个寡妇。
自古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抛头露面的女子甚为少数,所以多数人对这李氏银楼印象极深,就是因为李氏银楼的当家是个寡妇,而且人长得水灵灵的,腰肢一摇,便好似能荡出涟漪来一般,若是男人,都喜欢这样妖娆的女子。
但李氏对自己的夫君非常忠诚,晟朝六年间。朝廷大力招兵买马。李氏的丈夫一身热血,发誓要报效朝廷、也要争个功名利禄回来,光大门楣,于是在一天夜里。他留下了一封书信。压在妻子的枕边。便就走了。李氏看了信后,哭了一场,但还是守着丈夫祖上留下的银楼过日子。
三年后。前线传回了丈夫的死讯,在得知丈夫死讯的时候,李氏又大哭了一场,擦干眼泪后,第二天便雇人来将银楼的招牌给拆了,换上了自己的名字。为此,别人都说她生性凉薄,就只图夫家的祖宗基业,所以一知丈夫死了,就立马将银楼的名字换成自己的了。
可是,在那之后的几年,登门提亲,想让李氏改嫁的人不计其数,却都被李氏一一打了回去。再后来,朝廷便立了一道贞节牌坊在李氏银楼旁,以此嘉奖她的贞洁。
经历过乱世颠簸的女子,心性都比寻常养在家里的女子要坚韧、要泼辣一些的。
柳怀袖见同行里有人与自己一般同为女儿身,自然是惺惺相惜,与之交好了。但柳怀袖记得,晟朝一十七年,李氏与一个官家子弟相爱了,她拿着大锤子把贞节牌坊给砸了,之后就投湖自尽了。
如今,贞节牌坊还在,还是新的。
而李氏也还活着。
李氏银楼门面朝南开,门边搁置了两盆常青松,这两盆常青松可是李氏的心尖宝,自从听风水先生说放两株风水树在门口之后,她的银楼生意是蒸蒸日上,是以平日里还特地雇了一个下人,守在常青松旁,免得有人伤了这两株宝贝儿。
柳怀袖瞧见这两盆常青松,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故人来,心里也开始有了些许暖意。
“哟,这不是柳三姑娘吗?今个儿怎么得空来我们银楼了?”守着那两株常青松的银楼伙计眼尖,一瞧见柳怀袖,便捧起笑脸,蹭蹭地跑过来了。到了柳怀袖跟前的时候,他停了一停,谄媚笑道:“不对,现在得改口称呼您为‘王妃’了,可不能再同以前那般,喊您作‘柳三姑娘’了。”说罢,便跪了下来磕头行礼:“草民拜见王妃!”
柳怀袖自然是记不住这十年前的伙计了,但看他磕头磕地心诚,便扭头对冬菁道:“看赏。”
冬菁立即掏出荷包来,从里头抖出了一两枚碎银,走上去,放到伙计的手里头,笑道:“小杨哥,每次我家小姐过来,你都是第一个奔上前来的讨赏的,腿脚这么利索,李老板真没招错了你!得了,我家小姐是来找你家老板娘的,还不快快去把你家老板娘找来?”
小杨哥得了碎银,脸上的笑就更开了。这柳三姑娘是财大气粗,走哪儿就打赏到哪儿,像他们这样穷苦人家,哪一个见了柳三姑娘不像是见了福星一样?就恨自己没长了第三条腿,能快点儿赶到柳三姑娘跟前去讨赏了。而他幸得在这银楼里做事,银楼的老板与柳三姑娘交好,这见柳三姑娘的次数多了,讨得的打赏也就越来越多了。
他把碎银揣进怀里,便就蹭蹭地往店里跑,一路跑便就一路喊:“老板娘!麟王妃找你来了!麟王妃找你来了!”
只见有个青裳妇人倚在柜台上,托着腮,正在打盹儿。被伙计这么一嚷,便就惊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瞧,见了人,火气也就蹭了上来,没个好气地对自家伙计说道:“瞎嚷嚷什么呀!柳三姑娘就柳三姑娘,喊什么麟王妃呢,让我以为有什么大人物到来了,差点儿没把我胆子给吓破了。”
说罢,便弯下身去,从柜台底下端出了一个长条的红木匣子,她从柜台里出来,柳怀袖也正好走进来了。
她招待柳怀袖到边上坐下,这才将红木匣子端给她,说道:“袖妹子,这是你之前在我这儿定制的珠花簪子,现已制好了,我想给你送去,可柳府不让我进门,也不准我提你的事情;我想给你送到王府去,但王府的人不信我,也不让我送进去给你。”说罢,声音低沉了下去,看着柳怀袖的脸,她怜惜地叹道:“看来袖妹子的处境不太好呀。”
柳怀袖笑了笑,道:“蓉儿姐不必担心小妹的处境,父亲那边是来了不讲理的亲戚了,看在亲戚的面子上,父亲少不得要顾一下他们的心情,所以这时候不让别人提起我也是应当的,待过些时日,聚在家里的亲戚散了,父亲也就不会再如此待我了。”
李氏不屑一笑,道:“只怕是沾上了狗皮膏药,想甩也甩不掉了!”
柳怀袖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时,小杨哥端了热茶上来,退下时笑得跟开了花似的,收都收不住。李氏看他这模样,便忍不住生气,对柳怀袖说道:“你呀,出手大方是因为你自己的腰包比别人厚,可你也不能老是惯着我店里的人啊!你看看,他看你就像看到了真正的主子一般,伺候你都比伺候我还利索!”
柳怀袖喝了喝茶,含笑道:“我这是给姐姐添个方便呀,你想,我打赏得你店里的人开心了,那他们不是会更尽心地为你办事吗?”
“你说得都有理!”李氏半嗔半笑地瞪了她一眼。
过了会儿,她见柳怀袖并无打开红木匣子验货的意思,便朝柳怀袖面前推了推红木匣子,说道:“这是你订的货,不验一下?”
柳怀袖道:“不必了,验了,我也戴不上了。”
李氏低低一叹,脸色也暗沉了下来,说道:“这是你做姑娘时候定制的珠花簪子,作为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佩戴是可以了,可现在你嫁作了麟王妃,这平民姑娘家的首饰自然是不合适再戴了。”
停了一停,她撩起眼睑,似是有所顾忌一般,轻声询问道:“袖妹子,上次同你一起来订制这珠花簪子的公子哥们,如今怎么着了?”
柳怀袖又喝了一口气,沉了沉气,用最平常不过的语调说道:“今日我见到他了,他看起来很好。”
“那你们……”
“都已经嫁作人妇了,旧事重提还有什么意义?”柳怀袖冷淡地说,口气强硬,似乎很不愿意李氏提起这事。
李氏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好吧,不提便就不提。但姐姐是过来人,还是得好好提醒妹妹几句。既然嫁作了人妇,有些事情更是不能再让他人知道了去。你若想安安稳稳地当你的麟王妃,那陆公子留在帝都城多留一日,便有一日能让你置于危险之地!你……还是尽早安排他离开帝都城吧!”
“嗯,我会的。”
柳怀袖如此爽快,李氏不免讶异,她看了柳怀袖一小会儿,忽然笑道:“袖妹子天生是个鬼机灵,看你这脸色,应该是早就拿捏好了主意,我还操这个心作甚?那陆公子的事,还是尽早做个了结的好。”
柳怀袖又喝了一口茶,说道:“对,我想了想,现如今局面尚且还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又何须等待一个月后再动手?如今前来银楼,就是想求姐姐帮手一二的。”
李氏点头道:“嗯,袖妹子往时帮衬我打点了不少生意上的事情,如今有难,想要姐姐做什么,姐姐一定帮手!对了,前些时候,我路过蓬莱客栈,瞧见有人去找陆公子,似乎是王府里的人……”
柳怀袖微微吃了一惊,道:“看来麟王府里已经有人注意到陆郎了,看来,我须得赶紧做些安排才是!”
“袖妹子要我做什么?”
“我想同蓉儿姐借个道!你且附耳过来,我同你细细说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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