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吹一口气,杨晟涵好不容易摆好的骨牌,全坍了!
“哪儿来的风?哪儿来的风!”杨晟涵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气急败坏地大叫着!
他摆了一天的骨牌啊,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风,居然就把自己好不容易叠起来的骨牌全都给吹坍了!
而让他更无法接受的是,造人计划就这么地……吹了!
“王爷,还摆吗?”柳怀袖笑嘻嘻地问。
杨晟涵叹了一口气,知道骨牌坍塌无法挽回了,再失态地大叫也是徒劳无功的。他狠狠地擦了一把脸,把脸上的汗珠都擦了去,放狠话说道:“摆!本王就不信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弄不好这小小的玩意!”
他卷起了袖子,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但是他停了一停,盯着那些坍塌的骨牌好一会儿,这才抬头对柳怀袖说道:“不过不是现在,等会儿再摆也不迟。”
柳怀袖挑挑眉,这算是怯场了么?
杨晟涵捂着肚子,弱弱地说道:“肚子饿了。”
此时,已过晌午。
本以为只用一个时辰就能做好的,却不想,一玩便就是一个上午过去了。
柳怀袖点点头,吩咐道:“夏梅,还不快去准备些吃的?”
“是。”夏梅福一福身,看了杨晟涵一眼,便就含着笑退了下去。
这不论是放在那一大户人家里,有那一房的女眷不以将男主人留在屋子里用餐为荣的?柳怀袖不留痕迹地便就将杨晟涵留在自己的院子里一日又一日,现在又一起共用午餐——这看似平常的举动却是暗含了天大的道理,这女眷若是能将男主人留在自己的屋内越久,那在这宅邸里的地位就更高!
无形之中。柳怀袖的地位正在慢慢上升。
杨晟涵揉着肚子,他的双眼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的骨牌,很是不甘心的样子。他连连叹气说道:“摆这骨牌的最大的技巧就是要心静、手不能抖,可越摆到后面,我的心就越是不平静,手也抖得厉害,就怕一个摆不好。就前功尽弃了。你……你七岁便就玩这摆骨牌的游戏。怎么会想到玩这样的游戏呢?谁教你的?”
柳怀袖笑道:“是我七岁那年,家里来了一名西洋的传道士,教了我这个玩法。兴许我天性就是喜欢这样吧。别的小孩不喜欢玩这类游戏的,我却偏偏能玩得下去。而稍微长大些了,要替爹爹分担重任,起初没少受到挫折。那时候年岁小,一受到挫折便就发急。爹爹便就对我说,凡事都需要有耐性。他训诫了我好几回,我都不听,再后来。稍微懂事点了,便就觉得爹爹说的有道理,做事都是需要有耐心的。于是我便喜欢上了这游戏,清闲的时候。就摆来玩玩,摆着摆着便就喜欢上了。”
杨晟涵怔怔地瞧了她好一会儿,才道:“难怪我见你平日里都很沉得住气,不论他人赞你还是辱你,都不曾见你动过气,都是沉着到了最后一刻才扳回去。”
柳怀袖扑哧一笑,道:“王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沉着到了最后一刻才扳回去’?说得好似怀袖心机深沉一般!”
杨晟涵脸红尴尬地笑道:“我并非是损你,但你也确确实实是这样的性子。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才五岁,其他人问你要找什么、家在哪里,你就是不肯说,非得见了我才肯说。那日你祖母打你,你起先也是不肯喊出来的,硬生生挨了十棍才喊救命。再后来,你嫁过来,云姬欺你年幼,我母亲也借机生事,都不见你抱有怨言。而回门归宁那日也是,不论你祖母亲戚们在灵堂上怎么伤你,你都不发一言,想来是你早就算计好了今日。”
柳怀袖听后不免吃惊,她原本心想杨晟涵是个大男人,断不会细心观摩她的为人的。
她平日里隐忍不发,也并非是为了算计什么,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为了不想让人误以为她是个容易闹事的人,她现在在麟王府里还没有站稳脚,自然是不能太过高调的了。
那日祖母打她,她忍了十棍才喊,便就是为了让杨晟涵事后愧对于她,对她好一些。而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至今为止,杨晟涵处处都让着她,不忍她太过辛劳。
而灵堂上她默默隐忍,也确确实实是为了今日这一刻!
杨晟涵并不傻,看穿了她,却仍纵容着她,也许在他看来,她的这些小心机不值一提吧!
而最令她诧异的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他竟然还记得住当年那个不起眼的黄毛小丫头!
这时,夏梅站在屋外轻轻唤道:“王爷,小姐,厨房早就备好了午膳,你们看,是在厅里吃呢,还是回屋吃?”
杨晟涵道:“就这儿吧!”
————【我是萌萌哒切割线!】————
他们一起用了午膳。
用膳时,杨晟涵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不停地与柳怀袖说了些许趣事。
他往时是不会和柳怀袖说这些事儿的,吃饭归吃饭,说话归说话,绝不混在一起。平时虽然处在一起,却是话少得可怜,基本上属于我问你一句,你便回答一句的,这主动说起自己事情的,却是头一遭。
以前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拘谨得很。
今日不知道触到了什么机关,杨晟涵开始主动与她说话了。
“我都摆了一日的骨牌了,却还不知道这骨牌摆来做什么,你便就告诉我,这骨牌与你们柳家究竟有什么干系?”他始终是耐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道。
柳怀袖看了他一眼,笑问道:“王爷,那你还摆不摆骨牌?”
杨晟涵道:“自然是要摆的!”
半途而废可不是他的风格!
柳怀袖嫣然一笑,道:“那便就等王爷摆好了那两副骨牌再说吧!”
杨晟涵道:“我这粗手粗脚的,要摆好两副牌,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你便就先同我说,说那‘多什么骨牌效应’是怎么一回事儿吧!不然我怕等我摆好了这骨牌,你们柳家可就没救了!”
柳怀袖笑道:“王爷操这个烦心事做什么?柳家人不仗义,是应有此报应,你弄不懂这骨牌里藏的道理,又拿怎么去救他们?”
杨晟涵道:“我怕来不及……”
“王爷若真怕来不及,那便快快将这骨牌摆好,等你摆好了,我便告诉你这骨牌的道理,到时候再去解柳家的危机也不迟。”她狡猾地笑着,碗筷一放,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故意道:“我吃饱了,便就容易犯倦,王爷你慢慢地吃,慢慢地摆,等你摆好了,再来叫我起身吧!我便就不陪你摆了。”
说罢,便就笑嘻嘻地甩下杨晟涵,得意非凡地扬长而去,留下杨晟涵一人在哪儿暗骂一声:“这只小狐狸!”
————【再次切割】————
她回了内室,立即换了一张面孔。
“夏梅,你去将妆台上那雕花红木匣子里打开,将早些时候写好的信送去给金掌柜。”她从容吩咐。
“是。”夏梅顺从地去将信取了出来,便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柳家家业是她的心血,自然不会轻易地让它败去,可是也不能由着它白白被人瓜分。
若是被别人瓜分,那她倒宁愿让柳家的产业毁在自己的手里!
手脚是早就做好了的,信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她并不着急,也无所谓最后柳家资产是否所剩无几。
柳家变成今日之事是命中注定,前世她一出嫁,亲戚便就巴巴地赶来帝都,向她那软弱的父亲伸手,瓜分了不少银子;尔后不少生意上的盟友对柳家渐渐感到失望,而开始撤资,解除以前的合约,导致柳家日渐衰败。
当前情形虽与前世略有不同,但大势却是相似的,依旧是柳家亲戚瓜分财产,生意场上闹崩盘——唯一不同的是,她早已准备后手,随时挽救这柳家的颓败之势。
但她开了条件,这一次是狠了心,定要祖母前来道歉的。
为自己,也为小邪。
她的信送去给金掌柜,让他伺机而动。
她相信,她将她的父亲关入牢里,再过不久,她的祖母一定坐不住了。
她想到祖母前来求饶的样子,心里顿时就忍不住乐开了花。
她还有一件事,不得不防。
“冬菁,你跑一回腿,到街上买十串冰糖葫芦,就摆着客厅里,摆在王爷的面前。”她笑嘻嘻地吩咐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就像只可恶的狐狸似的。
她离开前厅的时候可有听见背后杨晟涵骂她“小狐狸”了,既然如此,她若不做点狐狸该做的事情,又怎么能行?
那人想摆好两副骨牌,那可得看看小邪答不答应!
(不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在办公室里写稿子就是不如在家里写得有灵感,难道偶的灵感还认电脑?orz!群号:177978455,欢迎大家进群来客串啦!)
——end&continu(未完待续)
ps:说好听点,袖妹子是腹黑,说不好听点就是作女~~~~
今晚上的更新应该是在10点左右吧?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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