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荣用的这一招,虽然知道的不多,可毕竟有宗门中人,晓得其中的名堂。
这种招数,被称为附身蛊,那些活物不是虫子,而是一种两栖生物,酷似大鲵,喜欢生活在毒漳中,这些白烟便是毒漳的加强版。
而那些“大鲵”一旦附在人身上之后,便会将自身的灵力与力量借给被依附人,提升他的实力,当然他们也能从宿主身上得到好处。
二者相互利用,达到的实力也是十分恐怖的,加上这些毒漳,在他这个年龄段,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至于比他小一岁的陈让,貌似不在此列,因为刚才那血线便是白荣被陈让打了之后,飙射出去的。
要说有两位高手,结出结界,那血根本飞不出去,不过有白烟的侵蚀与力道过于恐怖,竟冲破了结界。
很多人都以为是陈让被打了,只是细听声音,与陈让熟识的人,大体能够分辨出来,惨叫的并非陈让。
而在旁坐镇的两位高手,见结界出现破洞,又急忙修复起来。
他们俩人对白烟里的情形,倒是十分清楚,此时,陈让正骑在白荣的身上打,哪里都打过来了,只留下一张嘴未动,留着等会数芝麻用。
而那些大鲵,有的摊在台上,有的被陈让踩在脚下,根本动弹不得,再看白荣只剩下惨叫,方才的傲气早就不翼而飞。
揍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陈让才收手。
知道白荣并无生命危险,两个高手也就全程看着并不阻止,等陈让收手后,两人才将台上的白烟用劲气吹走。
白烟飞走后,台下的人看到这一情景,很多人都目瞪口呆,他们盼望着那个“第一人”吃瘪的场面,终究没有出现。
陈让理了理衣袍,走向台边,拿起那碗芝麻,又回到白荣的身边。
白荣哪里还敢看,别过脸去装死。
而陈让叫管事送过一把椅子,陈让坐在椅子上,一边脱鞋一边道:“起来吧!我知道你没大事,数数里面有多少芝麻。”
虽然有不想陈让赢的,可也有很多喜欢看热闹的,此话一出,便开始在下面叫好。
这时,雍王身边也走过去一位女子,看样子是去为白荣求情的。陈让见过她,在通达源,还起过争执。
雍王爷一直为难摇头,毕竟这是他们两人的赌约,还签了玉简,他不好阻拦,若说真要求情,也该去跟正主左东园求情吧!
可雍王又不能直接回绝,但也不能答应说给她解决掉。
而台上,陈让已经把脚丫子露了出来,这女子已顾不上,跟雍王求告,挺身向前迈出几步,随即纵身一跃便来到台上,指着陈让的鼻子道:
“你敢羞辱我家少主!”一副要将陈让吃了的口气。
“嘿嘿,你哪来的?这玉简都已经签了,你不想你家少主被禁锢,那你就过来阻止吧!”陈让晃了晃玉板道。
女子瞪着陈让道:“那你解除,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敢!”就在这时,从台下传来了另一女子的声音,这女子正是谷婧,一直关注着陈让的安危,虽未上台,可那气势,却将人给震慑到了。
同时那位五月教的香女也发话道:“梅姨,既然他签了玉简,就该愿赌服输,你若执意阻拦,将来他可进不了洛城。”
不知道,这香女在五月教的地位如何,不过,她发了话之后,那位梅姨,确实犹豫了,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
她想硬来不可,那就来软的,夸奖、称赞各种跪舔陈让,可始终掩饰不掉虚伪的心思,再说陈让也不吃她那套。
事实上,陈让原本就想吓唬吓唬他,真让个人舔自己的脚趾,他还接受不了,谁知道这个叫梅姨的人,上来一阵狂悖不堪,之后又忸怩作态,让他觉得恶心的事,现在却越来越想做。
在陈让回绝后,梅姨又开始暴露本性,侮辱威胁又上演了一番。
陈让忍无可忍,叫谷婧上来,将其赶下去。
两个女人便斗在了一起。
都是宗门中人,招数层出无穷,打得异常精彩。
可大多数人,根本没心思看,他们更在乎台上的数芝麻。
此时,陈让已经将脚伸到了白荣的嘴边,硬着头皮道:“既然你能想出这么恶心的事,那就照办吧,过会儿,我可以少沾点。”
已经乌眼青的白荣,被气的直哆嗦,少沾点?不沾谁要去舔。
玉简签过之后,就会发生效力,况且这么多人见证,赖是赖不掉的,真的从此不再踏入洛城?
另外,梅姨也不给力,此次教中说要多给他带些帮手,却被自己回绝,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啊!而且这家伙,真的如此厉害,拜山岳山宗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
并且,还不怕毒,真是个怪胎。
这么想着,嘴巴已经张开,一股儿咸咸的味道,已在舌苔上生成,酸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也在猛地往鼻孔里灌。
所有的尊严、名声,都已经不属于自己,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自己再做什么,忽然听到“可以啦”三个字,更让白荣想死的心,都有了。
娘的,那意思是我很享受吗?
还没等他在心中,之所以是在心中可能是被打怕了,如何咒骂陈让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个令他恨死的声音:“数吧,数一个叫声爸爸。”
看着陈让脚指上沾满的芝麻,白荣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可能是眼泪的滋润,让他上来一股狠劲,颤颤巍巍的双手捧起了陈让的那只脚。
“壹,爸爸!贰,爸爸!叁,爸爸!肆,爸爸……”
起初台下还能传来笑声,后来,竟也跟着一起数了起来:陆拾叁,爸,啊咔,咳咳…陆拾肆……
不知数了多久,白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得几不可闻,一是实在没有多少脸,二是体力有些不支,挨了揍,又这么舔着数,口水都用干了。
陈让完全进入入定状态,全然不管脚下发生的事,否则白荣没有崩溃,他第一个就受不了,直到白荣不再发出声音,他才敢睁开眼睛。
心说今晚不用洗脚了,便赶快穿上了鞋袜。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接下来最好还是轮空,过一段再上场,然后认输了事。心中想着便往台下走,没走一半便被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