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铺,席家人开了好几代人,倒是没觉得什么,可是,对于祖祖辈辈都是农村人的阮木田来说,棺材铺不吉利。
他不想几个孙子去开棺材铺,觉得会不吉利。
所以,在看到席凤信上说香烛铺子租给孙媳妇们开绣坊时,阮木田和彭氏商量后,就觉得在绣坊隔壁开一间木器店倒是不错。
若是在绣坊隔壁继续开棺材铺子,那棺材铺子隔壁的绣坊店,谁还敢去光临?
没人光临,绣坊里的东西,绣的再好看,也没人进去买,生意又怎么能做得起来?
阮木田信中如此一解释,席凤顿时羞愧万分。
“外公分析的对,这事,四爷,你还是去平安侯府一趟,与我阿爹说一说,看看我阿爹什么意思?”
对于此事,吕同方倒是看得很开。
他说,“现在这铺子也不姓席,也不算是席家的铺子,岳父要想开木器店,那就开木器店吧。”
吕同方也是看在阮氏的份上,想要帮一把阮家。
他现在是京城勋贵侯府的世子爷,有能力,有权势,有银子,若是有机会,他想要帮一把阮家,把阮家提起来。
好歹能让岳父一家人在杭州城內落户,不用再去过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艰苦生活。
……
吕同方同意了,席凤十分高兴,当即就写了一封信,还夹带了一千两银票,派人一起送去给阮木田。
到了二月二十五,吕同方也接到了杭州那边的信,是侯府派过去的管事写来的,说是他名下所有产业,都转移到了席凤名下。
香烛铺子里的货物全都装车,与制香作坊里的工人,一起启程来了京城。
铺子空闲下来了。
棺材铺还开着,棺材铺里的两个做棺材的工人也留了下来,管事写信说,留下了两个粗使婆子,看守着棺材铺。
另外,信上还写了一件事。
管事在处理铺子的时候,席彦竟然带着人找上了铺子,说吕同方既然已经过继给了吕家,那吕同方从席家继承的产业就必须还给席家,说这是席家的产业,吕同方既然不再是席家的人,那就不能继承席家产业。
席彦带上了五六个护卫,把铺子都围上了,当时情况十分紧张,一触即发,两方人马就能打起来。
管事是吕家派去的人,见过的世面,比席彦吃的饭都还多,岂会被一个小小的席彦给吓到了。
管事当即就派人把席彦一众人给打趴下,然后报官,把事情交给了官府定夺。
一见官老爷,席彦就吓懵了,但很快又清醒过来,在衙门大堂上哭着喊着,说吕家仗势欺人。
吕家管事,当即就拿出了一张撰写文书,递给杭州知府老爷看,说,“这是我家世子爷过继给吕家的文书,我家世子爷撰抄了一份,还请知府大人过目。”
文书上所写到,席铭或席韫成亲生子后,次子会有一个姓席,来继承席大年与吕氏的香火。
所以,吕同方没有继承席家产业的资格,可是,吕同方的孙子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