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安接过茶杯,却是有些犹豫不决,想来是因为姚豆豆在场,让他有些忌讳。
“皇后娘娘,侯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新月就现行告退了。”
姚豆豆识趣的战起了身来,却被明皇后给劝阻。
“天女不必急着走,本宫还有事情想向你请教呢。”
皇后说完又转头对明世安道,叫他有话但说无妨,这天女乃是自己人。
“其实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为兄想重新修葺一下明家的宗祠,但是……近来府上开销实在太大,所以就想请皇后娘娘扶持一二。”
明世安说完,脸上又显露出一丝的难色。
姚豆豆听了明世安的话就很是好奇,心想这明世安身为奉天候,按照蜀云国官员的俸禄以及历代皇帝对他们明家的特殊照顾,应该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怎么还会为了钱的事情发愁。
明皇后听了明世安的话则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心想自己现今已经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且在这宫中一切用度都是靠国库埋单,她自己自是用不出什么银子。
明皇后对桃香使了个颜色,桃香就进入到了后堂。
“这修缮宗祠乃是大事,的确不能丢了我们明家的身份,现今哥哥既然开口,妹妹又岂能不鼎力相助,只是不知哥哥您还差多少钱。”
明皇后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明世安则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当明世安报出数字时,明皇后差点没把茶水给喷出来。
“嗯,二十万两?怎么会要这么多。”
明皇后说到此处,桃香拿出来的银票瞬间就变薄了不少。
“妹妹有所不知,我们的先祖可不是一般的王侯将相,若是寻常人家,自是用不了这么多钱。”
明世安说到此处又看了一眼姚豆豆,姚豆豆则作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话虽如此,但本宫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即便本宫贵为皇后,但也是按月领俸,加上之前陛下给本宫的赏赐,本宫也就只有这有这么多了。”
明皇后说完,桃香就双手把五万两银票捧到了明世安的面前,但明世安却并没有去接。
“五万两实在是太少了,妹妹,你怎么也得给为兄凑够十万两才行,至于其他的,为兄就回去再想想办法。”
明世安说完,整个屋子的空气瞬间又凝结了起来,明氏兄妹之前还血浓于水,但是因为钱的事情,现在又变得焦头烂额,最要命的是在这中间还夹着一个外人,这就让姚豆豆显得无比的尴尬。
为了打破这个僵局,姚豆豆也只好硬着头皮自告奋勇的拿出了五万两银票,想这银票还是杜凯交给她的货款。
“新月妹妹,这让本宫多不好意思。”
皇后一面显得有些难为情,但另一面却对桃香使了个眼色,让桃香收了姚豆豆的银票。
明世安得了十万两银票,也不好再坤德宫中多做停留,只说还有事情等着处理,便匆匆告辞,留下姚豆豆跟明皇后两人,接着陷入在尴尬的气氛当中。
“新月妹妹!这钱就记挂在本宫的账上,等本宫有了钱一定第一时间给你补上。”
明皇后说完,姚豆豆就笑着说了个不急。
明皇后稍微的调整了一下姿态,又端起茶杯与姚豆豆相邀饮茶,而对于自己生病的事情明皇后便不再提及,姚豆豆喝完了茶就以还有事情要做为由,提起告退,明皇后则令桃香亲自送姚豆豆出了坤德宫。
孟学监在云河上游专门搭建了一个凉棚,相邀中州名士才俊欢聚一堂,以文会友,而姚豆豆上次爽了孟学监的邀约则一直心中有愧,而这次她不仅提前到达举办地点,还让慕容陪她一起前去为孟学监的文会加油打气。
孟学监见两位天女同时到来,历时又眼前一亮,心想杜凯的这两千两银子果然是花得不冤,姚豆豆与慕容还未去到凉棚,孟雪监就带着梅林七侠结伴远迎,其他文人虽对姚豆豆和慕容并不熟识,但也是十分好奇的聚了上来,一时间,云河上游又是人潮涌动,喧闹不绝。
“两位天......”
孟秋鹤说着就要拱手相拜,却被姚豆豆给打断了话语。
“孟先生不必见外,我们是微服出游,你叫我新月便可。”
姚豆豆说完,孟秋鹤就笑着点了点头。
“那这位......”
孟秋鹤转头看了下慕容,姚豆豆则提醒道,叫她慕容即可。
姚豆豆说完,孟秋鹤就稍显含蓄的叫了一声慕容。
“新月,慕容,二位快里面请。”
孟秋鹤说完,姚豆豆与慕容就相携进入了凉棚,并由孟秋鹤指引坐在上位,而梅林七侠除孟秋鹤坐在姚豆豆与慕容的身旁,其他则就近依次坐次,其他名流则两旁列作,有些后生与身份低微的则站在凉棚与棚外。
孟秋鹤见所有人都到齐,于是又站起身来,抱扇对众人说道。
“孟某不才,今日邀诸位文人雅士聚此云河之上,一来是为以文会友,直抒胸臆,二来则是为结交高雅之士,为朝廷寻觅不可多得的人才,最后则是为太学院选拔生员一事,听取一下诸位的意见,总所周知,秋试刚过,定然有不少才子因为开考发挥失利,抑或是其他原因,错过了今秋考试,以至于名落孙山,或是铩羽而归,索性陛下仁爱,求贤若渴,给了孟某几个名额,让孟某保举有才有德者可入太学院中学习,所以今日即是以文会友,同时也是为圣人选拔人才,为太学院招募新生,诸位大可各抒己见,一展所长,好好的表现一番。”
孟秋鹤说完就坐了一下,凉棚里的士子才俊不禁又开始议论纷纷。
孟秋鹤转头对姚豆豆和慕容做出礼敬,姚豆豆与慕容也点头回敬,坐在左边的慕容之所以会被姚豆豆说动,乃是想学习了解一下中原的文化圈,而姚豆豆起初只当是参与简单的学术讨论会,现今看来,孟秋鹤叫她过来其实是别有用心。
“哎,孟先生,我坐在正中间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这选拔人才和招募生员乃是陛下委托给你的重责,我对这方面的事情却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