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都远比不过你在本王的身边,这坊间不是有得天女者得天下么,本王现今有了你在身边,又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又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对于晋王的示爱,姚豆豆却是表情淡漠。
姚豆豆快速的转入了晋王的阵营,让她也感到了些许的意外,其实她还挺想跟吴王做更进一步的交流与接触,但所幸自己的转换阵营保住了吴王的性命与基业,想来也算是全了自己与吴王之间的一份情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晋王总是找各种理由想跟姚豆豆做更为亲密的接触,但都被姚豆豆给婉拒了,加之晋王整编了吴王跟中央军的残部,军中事物日渐的繁琐起来,所以晋王也就把重心转到了事业上,而姚豆豆也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开始寻找当年在云州时的感觉。
姚豆豆首先想见的自然就是她的四位异性兄弟,准确来说,其实应该是五位异性兄弟。
“哎呀,六妹,你可算回来了,大哥我真是想死你了。”
郑屠放下了手中的杀猪刀,连手也来不及擦,就一把抱住了姚豆豆,姚豆豆却是尴尬的笑了一下。
“哎呀,你看我这粗人,一高兴就把什么事都给忘了,不好意思啊,六妹。”
郑屠说完又放开了姚豆豆,姚豆豆则回了句没事。
此时郑屠的老婆又牵着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并对姚豆豆行了一个万福礼。
“大哥,我离开这段时间,诸位哥哥都还好吧。”
姚豆豆略显温和的说到,郑屠把手擦了两下就连连点头称是。
“好,大家都好,这都是托了六妹你的福,若不是晋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关照咱们,这日子恐怕也是过不去了,尤其是你二哥三个去年染上了瘟疫,晋王那可是亲自下令让医官全力救治,不然你现今恐怕就见不着他二人了。”
郑屠说着又让姚豆豆到里屋去做,姚豆豆却婉言谢绝了。
“这些天妹妹都在晋王府里带着,就想着出来透透气,我看还是不麻烦大哥跟大嫂了。”
郑屠知了姚豆豆的心意便又爽朗的笑道。
“那好,为兄就带着你去见见其他的几位哥哥,你看如何。”
郑屠说完,姚豆豆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随后姚豆豆与郑屠又聊起了许多的事情,不禁又有些感慨起时光易逝,物是人非。
“对了,大哥,之前在你铺子上帮忙的那个小伙计去哪了,怎么刚才没见到他的人影呢?”
郑屠原本有说有笑,当姚豆豆问及此处时,郑屠却是脸色一沉。
“咳咳,这小子翅膀硬了,就自立门户,去外边去发展了。”
郑屠回答得很敷衍,而姚豆豆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想深究其中之事。
两人说话之间,便又来到了周屠杀的家中。
此间已是严冬时节,但周屠一家却穿着破烂的棉袄,尤其是周屠的两个小女儿,那两双手小手已然生出了严重的冻疮,就像是几根烂掉的胡萝卜,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郑屠笑着踏入了周屠家的正堂,而周屠一家则站在一旁,显得十分的恭敬。
“三弟,你看老哥哥我带谁过来了。”
郑屠说着就坐到了主位上,并顺势提起了堂上的茶壶。
“三哥!”
姚豆豆十分亲切的叫了一下周屠,周屠却是尴尬的笑了一下。
“哎,我说你这家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把我们的六妹给搞忘了,还有这大冬天的,也不给我们准备点热茶,有你这么待客的么。”
郑屠见茶壶里没水,不禁又生气的把茶壶丢在了桌上。
周屠转头对身旁的妻女小声的说了两句,妻子便又摸了两下眼泪,将一个大女儿跟两个小女儿给带进了内堂。
“老哥哥恕罪,六妹恕罪,都是小弟的不是,其实小弟本是打算出门来着,不曾想你们突然造访,一时没有收拾准备,还望老哥哥跟六妹多担待。”
周屠说完又抱拳赔礼,郑屠则微微的点了点头。
“原是如此,这天寒地冻的,你带着家人这是要去哪啊?”
郑屠很是好奇的问道,周屠则有些磕磕巴巴的说到。
“就是去探访一个亲戚,他……入冬就生了病,现在都还没好,我们一家人就寻思着过去瞧瞧,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周屠说完,郑屠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姚豆豆见自己来得好像不是时候,便又笑着对郑屠与周屠说到。
“既然三哥还有事情要忙,那新月也就不打扰了,大哥,我们还是别妨碍三个一家人去探亲了,想现今天气冷,还是应该早去早回,若是迟了,恐怕就多有不便。”
姚豆豆十分贴心的说到,郑屠听了姚豆豆的话也站起了身来,心想这周屠既然对六妹如此的不亲热,待在他家中也甚是没趣,倒不如再去其他兄弟家中转转。
就在郑屠与姚豆豆准备离去之时,周屠的大女儿就一下冲出了内堂,哭着抱住了姚豆豆的大腿。
姚豆豆与郑屠见了此举又是一脸懵逼。
“三哥,你家闺女这是?”
周屠被想上前来开大女儿,却被郑屠一手给撩开。
那大女儿见姚豆豆穿着白狐裘,且一身的贵气,想来也是富贵之人,也是因为关乎自己的终生大事,所以才拼了命也要对姚豆豆陈情。
“新月姑姑,你可要救救您的侄女,我爹欠了别人高利贷,为了还债,他竟要把我卖给邻村的王财主,那王财主已经讨是七八房的小妾了,还不知足,不仅人长得又老又丑,据说还是个死变态,敏儿若是真嫁给他,指不定就要被他给折磨死,新月姑姑,外边传您就是救苦救难的玄女娘娘,你可得救救敏儿。”
周敏说着又把姚豆豆给抱得更紧了,周屠见自己的闺女竟然在兄弟面前如此的丢脸,一时又气氛不过,搬起旁边的凳子就要动手。
“你这不知死活的赔钱货,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要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喊冤叫苦了。”
郑屠见周屠如此的生气,也是不知该如何劝阻。
若不是姚豆豆机警的抬了一下手,指不定那凳子就要招呼在她的身上。
“哎,三哥,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这小孩子不听话,我们可以慢慢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