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的大管家都跟我说了,此事也不怪六妹,我与那孟九郎积怨已久,只是六妹不知罢了。”
杨五郎说完就拿起酒杯跟姚豆豆碰了一下,郑屠见杨五郎跟姚豆豆的关系也是十分和睦,不禁又端起酒杯与杨五郎跟姚豆豆敬酒,而后屠界F4又跟姚豆豆相互敬酒,却是把新加入的韶光给晾在了一边,索性韶光性格孤僻,也不喜与人交流,眼见着桌上大鱼大肉,他自己也就图个清净,吃个开心。
“五哥,那日小妹见识了你的身手,可是非同一般,若是能投身军旅,报效国家,必然能有一番作为,也不比你做那刽子手强,所以小妹极力向晋王殿下保举你,希望你能到晋王殿下的军中效命,不知五哥意下如何。”
杨五郎与姚豆豆虽然有着一层间接的结义关系,但是终究不太熟悉,对于姚豆豆的一番心意,杨五郎也没有这反面的打算,所以便婉言谢绝了。
“六妹好意五哥我心领了,虽然五哥是有些拳脚功夫,但却难等大雅之堂,你在晋王殿下手底高官厚禄,那是你的福分,而五哥还是喜欢混迹于市井之中,做一个逍遥快活之人,在此,五哥还望六妹能够成全。”
杨五郎说着就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姚豆豆则显得有些尴尬无比。
郑屠见姚豆豆半晌没回话,便又笑着拍了一下姚豆豆的肩膀,劝慰她道。
“六妹,小五就这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想我们世代都是以屠宰为生,本就是市井中的低贱行业,你突然把这小子拔这么高,让他去当大将军,他反倒是不自在了,这小子从小俺就看着他长大,除了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其他一无是处,后来跟那孟九郎为了……”
郑屠刚说到此处,杨五郎就把酒碗重重的按在了桌子上,显然对于这段陈年往事,杨五郎打心底里是不愿有人再提及。
“你瞧俺这人,说好了不提这事,怎么又给忘了,反正六妹,你的这几位哥哥也就是天生的贫贱命,你也不用花心思花时间在我们的身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为云州百姓谋更多的福利吧。”
郑屠说完,周屠也陪着笑脸道。
“是是是,六妹,我们兄妹几人就属你的本事最大,我们兄弟几人粘粘你的光便行,若是要我们出来替官家做事,指不定还得捅出什么篓子,到时不仅要给六妹您丢脸,恐怕自己还得落个锒铛入狱,亦或是人头不保,那就得不偿失了。”
周屠说完,吴屠跟王屠也是连连点头称是。
“既是如此,那小妹也就不强求几位哥哥了,来,今日是小妹保安堂开张大吉的日子,几位哥哥,还有韶光道长,我们一起来开怀畅饮。”
姚豆豆端起酒杯,而她异性兄弟也端起了酒杯。
韶光只顾自己吃菜,完全不把姚豆豆的邀请当回事,坐在他身旁的吴屠又用手肘撞了他一膀子,他才懒懒散散的端起了酒杯,与姚豆豆敬酒。
姚豆豆与异性兄弟们酒过三巡之后,晋王又来到了姚豆豆的酒桌前,邀请姚豆豆去结识一下云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不仅是当地的大家世族,同时也与内朝外番的官员关系密切,若是姚豆豆能搭上这些人的关系,那天下大事必然就能了然于胸,同时在云州一地推行政令也能有效的落实。
“诸位,这便是我蜀云国的护国天女奚新月奚娘子,现今也是本王钦命的云州军师,想云州时常爆发瘟疫,百姓苦于无医无药良久,现今奚娘子刚上任便决定开设保安堂,为百姓免费义诊,本王也是甚为赞同跟欣慰,而奚娘子本着一颗仁爱百姓之心,维护治理我云州之安定繁荣,以后兴许还有用得着诸位的地方,还望诸位鼎力相助才是。”
晋王做完介绍,姚豆豆又给在场的六位老者行了一个万福礼,而六位老者也笑着对姚豆豆做了一个拱手。
“这位是文山公,这位是柳权公,这位是景阳先生,这位是博茂公,这位是清润公,这位是钱五老。”
晋王随后又将六位老者介绍给了姚豆豆,这六人之中有的掌握着云州的人才,有的掌握着云州的经济,还有的掌握着云州的劳力与关系等。
姚豆豆与一众老者结识之后便又坐下来与他们畅聊对饮,原本作为东家的晋王反倒是有些插不上话头。
姚豆豆就未来的阅历与知识跟在坐的六老分别谈到了股票,保险,汇率等方面的内容,六老听得也是目瞪口呆,原想这么个小姑娘出任云州军师恐怕是晋王一时兴起,但是现今听了姚豆豆的一番高谈阔论,六老又显得有些自愧不如。
“奚军师可真是神人也,虽然你所讲的股票保险业务我们是闻所未闻,但是其操作性与实用性确实十分的巨大,只是现今四海动荡,局势未稳,恐怕要真正的推广开来,恐怕还是有些困难。”
文山公说完,其余五老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就这么一说,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打仗不仅拼的是军事实力,同时还拼的是真金白银跟通货给养,若是云州太穷,百姓都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那晋王殿下进取天下恐怕也是难以完成。”
姚豆豆说到此处,六老则顿时陷入到沉默当中。
晋王见众人都不说话了,他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抢一个话头。
“新月,既然本王已任命你为云州军师,且六老对你的见解又颇为认同,那你何不大展拳脚,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跟报复,若是你真能效法管仲乐毅,帮助云州强兵富民,那本王也是会尽全力支持你。”
晋王很说完又拍了拍姚豆豆的肩膀,姚豆豆却是尴尬的笑了一下。
其实姚豆豆也就是随口说说,她才懒得跟自己找这么多麻烦,她想要的就是坐在保安堂里安安分分的当一个大夫,替人治病活命,而就这云州军师一职,她也只当是晋王爱屋及乌的一种表现,并没有真心要着手这份事业。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