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你踩着它尾巴了,要不然它怎么无缘无故咬你?”
睿一相当没好气地斥责他。
这么大个的人了,出这事害他一路赶来。
医院里躺着的爷爷时刻唤着他的名字,不许他离开半步呢。
幸好爷爷的病无大碍,否则他这一路赶来哪里能心安?
“就是,让你来帮忙的,你却添乱来了。”樊帅也责备起来。
不说两句难以出心头的这口窝囊气。
“对不起对不起!哥,我也不知道就会出这事儿呀,都怪我,真的是添乱来了。”
戴克勤陪笑着脸,忙不迭地道歉说好话。
巧芸在旁听了,心中有气,把手中刚倒的茶往角落一泼,杯子放到桌上,转身就气呼呼地走了。
“这姑娘谁呀?她怎么了?”
“是不是嫌咱们说话太大声了?”
睿一和樊帅俩人都一脸莫名。
“她叫巧芸,是文虎的远房侄女,在这里帮忙的。”戴克勤忙介绍。
“哈!脾气还真大,不欢迎咱们呀?”樊帅看着门外说。
“樊帅,轻点儿,别那么大声,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这次要没了她,我恐怕活不到这会儿见你们。”戴克勤有些排斥樊帅嫌弃巧芸。
“这怎么说的?是这姑娘救了你?你被蛇咬,然后完了她就你?”樊帅一时不能理解。
按他的想法,戴克勤一个身怀一些三脚猫武艺的大男人都被蛇咬了,她一个弱女子能斗得过蛇?
“是真的,她把咬了我想逃的那条蛇给抓住了,还用力把它甩得颈椎寸寸脱节,直接给摔死了呢。”戴克勤有些得意地说。
仿佛那是他的妹妹做了辉煌的事迹,他当哥的也荣耀似的。
“哇!要不是听你说的,我还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樊帅惊得下巴都差点没掉下去。
只有睿一边听边想着什么。
戴克勤被一名村姑所救他是知道的,父亲接完文虎的电话就对他说了。
一进村从头到尾听了姑娘救戴克勤的事之后,他在想一个问题。
并且越想越起巧芸来。
“睿一,我今天上午突然有个想法,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合适?”文虎有些谨慎。
“我也有个想法要和你说,你先说你的吧。”睿一抬了抬手。
文虎见他这么说了,也就不好推辞。
他清了清嗓子,说:“咱们的药材里面,虽然名贵药材不少,但是效果卓越的蛇药可没有,我想……”
睿一不等他说完,抢过来说:“你是不是想咱们也种植你侄女采的那种草药?”
“对对对,你可真不愧是丁总的儿子,料事如神、商业嗅觉太灵敏了!难怪当年有传言,说你商业奇才!”文虎竖起大拇指。
“哪里,这些都是别人茶余饭后乱吹捧出来逗乐的,我没那么玄乎。”睿一谦虚地说。
文虎心里对他更加钦佩。
现代社会,富二代他遇得多了。
像他丁睿一这么有才能、且又为人低调接地气的人真少有。
“我是想,巧芸采的那个药其实非常稀少,而且生长的地方不好采药,很危险,如果咱们能精心培育,把这种药移植一些来种,这不仅是一条商机,更是造福人们的大好事,你看呢?”
文虎憋了一整个白天,脑海里就是光构思这件事儿。
这会儿终于把心中所画的蓝图说了出来,感觉心情愉悦多了。
“不错,跟我想的一样,只是我没有想带这种药的生长环境那么险峻。”睿一满意地点点头。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吧。
“不过,既然这种药长在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如果移植下来种,能成活吗?”他有些担忧。
“能,我敢说绝对能,咱们这村子的气候和环境就是潮湿,完全适合它们生长,再说为它们咱们可以另辟一处阴冷潮湿的地方种植。”文虎并不担心这些。
反正他们这段日子带领村民种植其他草药,也已经摸清了各类草药的生长习性。
蛇药其实也差不多的特性。
俩人越说越投机,把一些事项详细商讨了一番,决定做成这件事。
第二天吃过早饭,文虎和樊帅把戴克勤扶上了车。
文虎和红霞在大门口相送。
坐上车后,睿一发现刚才在车外的人当中,少了那个巧芸姑娘。
他不以为意,觉得那姑娘本身跟他们也不熟悉,大概这会儿在忙着整理戴克勤睡过的房吧,毕竟那屋里一股子草药味儿得消除呢。
“走了!再见!”他对着车外的文虎夫妇俩挥挥手。
车开动了,出了村开始加速。
突然,睿一看着倒车镜说:“樊帅,快停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