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踏着晨光,沈霄与沈妍,还有大圣正往沈家赶回。
但就在他们快要走到沈家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朝着他们飞速奔来。
“霄儿,你不能回去,青阳宗的人来找你问罪来了。”
来人正是沈菲嫣,此时的她面带忧色,着急的喊道。
“青阳宗?”
闻言,沈霄眉头一皱,神色凝重。
一旁的沈妍也是俏脸变色,惊呼道:“少爷!”
自从昨日沈霄将他与阮玉姝之间的事情告诉自己后,她虽然很失落,也很吃味生气,但更多的是担忧。
调戏青阳宗外门长老的孙女,在沈妍看来,沈霄的行为很不理智,今日终于引来了祸患。
“霄儿,你快离开,离开青阳城…”
沈菲嫣神色不安的来回走动着,想要让沈霄逃离青阳城。
但沈霄摇了摇头,然后他看了看沈妍与沈菲嫣,沉声道:“没用的,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而且霄儿走了,你们怎么办,沈家怎么办?我们这就回去,你们放心,此事也不是没有转机。”
自昨日在鉴宝大会上遇到张琳峰后,沈霄就已经意识到这一天终究会来临。
但他并不想逃避,而且他有应对之策,只不过需要赌一下运气而已。
见沈霄镇定自若,沈妍与沈菲嫣心中的慌乱顿时消减了不少,但脸上的担忧却没有消退。
两人担心对方的怒火难以平息,到时候沈霄难免会有性命之忧。
而沈霄则不慌不乱,语气平稳的道:“咱们走吧。”
说完,他当先迈步朝着沈家走去。
沈妍与沈菲嫣相视一眼,随后忐忑不安的跟着沈霄身后。
与此同时,沈家,演武场。
“沈霄那混蛋怎么还没有回来?”
等的已经有点不耐烦的张琳峰,一脸阴恻恻的扫视着沈家的众人说道。
因为有张元让在身边,他的态度极其的目中无人。
但沈家这边谁也不敢说什么,面对两位青阳宗的长老,玄兵境的武宗,沈家众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沈武霸立刻陪笑道:“张少息怒,沈霄那不肖子孙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实在是我沈家的耻辱,沈家绝不会包庇他的,等会他回来之后,任由你们处置。”
他的话立刻引来了沈家众多子弟们的支持,一个个纷纷喊着与沈霄划清界限,唯恐受到牵连的模样。
“哼,这样最好,不然就算踏平你们沈家,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也难还阮师妹的清白。”
看着沈家众人这般乖巧的模样,张琳峰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得意了,言语之中也自然不把沈家放在眼里。
而张元让则一直面无表情,似乎自始至终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沈家胆敢违逆自己。
阮正言依旧面带怒容,只不过当他看到沈家众人表现出如此懦弱的样子时,心中忍不住摇头叹道:“没想到沈师弟殒落后,沈家会堕落到这般田地。”
想起当年沈云风在世时,沈家的风光无限,再看看如今沈家的软弱可欺,阮正言就感到一阵可惜。
“哎,沈师弟是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怎会生出这么一个混账儿子!”
不过他一想到沈霄对自己孙女的所作所为,心中的怒火又止不住的往上窜。
而一旁的阮玉姝则显得很是不安,眼中幽怨与担忧交替闪现。
就在她内心挣扎无比的时候,忽然若有所觉的抬头朝着演武场入口的方向望去。
只见沈霄正从容而来,身边跟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肩头上还有一只顽皮机灵的猴子。
看着那名与沈霄很是亲近的少女,阮玉姝心中一痛,接着俏脸冷了下来,她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其余人也立刻发现了沈霄,纷纷转头看去。
看着一脸淡定从容的沈霄,沈家的大部分子弟们都面露厌恶,少部分摇头叹息。
沈武霸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接着厉声喝道:“沈霄,你可知罪!”
在他看来,沈霄今日注定劫数难逃,他自然要来个落井下石。
但沈霄根本不看他一眼,而是直接走到阮正言与张元让跟前,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面容憔悴的阮玉姝,接着不卑不亢对阮正言道:“阮长老,沈霄知道您怒火难消,我愿意亲上青阳,以功抵过。”
“以功抵过?哈哈,沈霄你是傻了吧,你抢夺本少的储物指环,调戏阮师妹,居然敢言以功抵过,你是什么东西,我青阳宗什么没有,需要你以功抵过?”
张琳峰闻言一愣,接着无比戏谑的怒吼道。
就连阮正言与张元让也都是眉头一皱,不明白沈霄为何如此一说。
以功抵过不是不可,但只限于青阳宗内部的人,他沈霄似乎并没有这个资格。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就听沈霄继续说道:“我现在是青阳宗内门三长老吕正阳的记名弟子,有资格也有权利以功抵过。”
“吕长老的记名弟子?就你?哈哈,笑死我了,就你这个废物也能成为内门长老的记名弟子,你他妈唬谁呢?”
张琳峰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一脸不相信的吼道。
但张元让与阮正言却脸色一沉,接着两人相视一眼,眼中神色凝重。
他们虽然是外门的长老,但对青阳宗内门的事情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而之前他们确实听说过吕正阳下山得到了一把天兵,也收了一名记名弟子,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人居然会是沈霄。
“哼,就算你是吕师兄的记名弟子又如何,你抢夺我孙子的储物指环,其罪难逃,老夫就是杀了你,想来吕师兄也不会多说什么。”
张元让面色一沉,顿时一股如烈日横空般的霸道气势朝着沈霄压了过去。
面对张元让身上忽然爆发的强大威压,周围的人都是心中一惊,体内兵魂颤栗不已。
而沈霄毫不畏惧,他魂与兵合,双眼变得淡漠沧桑,气息变得苍茫悠远,如苍穹似大地,岁月不侵,万物难留。
张元让压过来的无形威压就如清风拂面,根本难以让沈霄动摇分毫。
在张元让惊讶的目光中,只听沈霄依旧淡定从容的说道:“张长老,我想你没有搞明白,我说的罪过是不该占阮姑娘的便宜,对令孙,沈某问心无愧,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沈霄的话让周围的沈家子弟们都是震惊当场,他们没有想到沈霄居然敢如此与一名玄兵境的武宗说话。
而张元让已经被沈霄的话彻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