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下陆行远和沈武敌的合击,穆云顿时信心大增。
但还没等他高兴,他周围的煞气忽然涌动了起来,赤、灰、粉、黑、幻五色煞气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凶魔朝着穆云扑了过来。
五阴煞气透露着绝世凶威,或沟动人的*、或侵蚀神魂、或灭绝生机,或幻化出重重幻象让穆云神魂动摇,护身罡气也被侵蚀的滋滋作响。
“该死的沈霄!”
暗骂一声,穆云立刻运转兵魂,抵挡煞气侵蚀。
同时他心中也惊骇不已,以他玄兵境六重的修为,护身罡气已经与神魂融合,没有玄兵境七重的实力,根本破不开。
但五阴煞气却可以侵蚀他的护身罡气,甚至威胁到他的神魂,引动他内心中的种种欲念,又结合欲念,勾起种种幻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沈霄修为不够,不能发挥出此阵全部威能,他恐怕毫无反抗之力。
难怪当初就连沈云风都饮恨在此阵当中。
穆云脸色阴沉,心中想道。
他这边要留一小半力量应付五阴煞气,那边面对陆行远和沈武敌的攻击一下就变得没有先前那么优势明显。
有了沈霄的从旁牵制,陆行远和沈武敌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两人的攻势顿时更加的强大,一个火焰席卷,如龙咆哮,一个刀气纵横,如海翻涌。
穆云顿时陷入连绵不断的攻势之中,只能以寒光裂地刀招架防守。
但好在他修为浑厚,短时间内可以应付的来。
不过如果一直这样耗下去肯定也不是把法,他只有寄希望于支援快点到来。
“沈家,给老夫等着,一旦老夫脱困,定要让你沈家万劫不复。”
穆云心中发着恶毒的誓言,他堂堂青阳宗的大长老居然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实在是莫大的羞辱。
而这这且都是拜沈家所赐,尤其是沈霄,更是屡次挑衅他们穆家。
穆云发誓,一旦沈霄落在他的手中,定会让他求死不成,求生不能。
就在这边僵持着的时候,青阳宗穆家府邸中也终于有了动静。
穆如龙在大厅中来回走动着,显得十分不安。
穆云走了已经有好大一会儿了,但至今未归。
在他看来,穆云亲自出马对付江风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即使有沈家的人保护,对穆云来说也根本不是问题。
但穆云却迟迟未归,让穆如龙意识到事情恐怕不对。
“来人!”
心中恐慌,穆如龙对着大厅外喊了一声。
一个护卫进来之后,穆如龙就吩咐道:“速去请杨长老和张长老过来!”
那名护卫见穆如龙一脸的焦急,也不敢耽搁,立刻施展起身法,飞速的前往杨光飞和张元让的府邸。
很快,杨光飞和张元让就闻讯赶来。
“如龙,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父亲呢?”
杨光飞一进大厅,就开口问道。
张元让皱着眉头,眼中也满是疑惑。
穆如龙心中担心父亲的安慰,急忙道:“杨长老、张长老你们来的正好,家父他恐怕出事情了。”
“出事了?到底是何事?”
杨光飞闻言一愣,动容道。
张元让也是心惊不已,看着穆如龙,脸色凝重。
于是穆如龙就将穆云去对付江风的事情说与两人听,最后他担忧无比的道:“家父至今未归,已经远远超出预计的时间,恐怕是中了沈家的埋伏,而沈家可是连催魂鬼都能灭杀,家父他……他……”
不敢继续说下去,穆如龙焦急的对杨光飞和张元让道:“麻烦两位叔父前往青阳城走一趟,看看父亲他是否真的遭到沈家的埋伏,如果他真陷入危境,还请两位念在咱们三家的交情上,救救我父亲。”
杨光飞和张元让相视一眼,眼中满是凝重,但两人也知道唇亡齿寒,如果穆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沈霄接下来就要对方他们了。
所以两人立刻道:“如龙你放心,我们和你父亲交情深厚,不会坐视他被人陷害的,我们这就前往青阳城一趟,你就安心在家,等候消息吧。”
说罢,两人也不再耽搁,立刻御兵飞虹,朝着青阳城的方向飞速飞去。
但就在两人将要飞出青阳峰的时候,忽然一黄一紫两道流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杨师弟、张师弟你们如此匆忙,这事要到哪里去啊?”
林震岳手持镇岳刀,看着杨光飞和张元让说道。
而阮正言周身鼓荡着浩然紫气,虽然没有说话,但气势浩浩荡荡,如紫日凌空,压得杨光飞和张元让呼吸一滞。
“林师兄,阮师兄,我们得到消息,穆师兄被沈家陷害,现在正准备前去救他,不知两位师兄为何阻拦我们的去路,你们就不怕掌门知道,责怪下来吗?”
杨光飞在看到林震岳和阮正言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不妙,于是就当先发难道。
林震岳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波澜不起,深邃难测,似乎对掌门责怪一点也不担心。
而阮正言则淡淡的笑了笑,道:“哦,真有此事?呵呵,我和林师兄怎么没有听说?”
杨光飞明知道两人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但却不好指责什么,于是咬牙道:“千真万确,还请两位师兄速度让开,耽误了时间,穆师兄有个好歹,到时候风掌门那里就不好交代了。”
张元让也是满脸的焦急,道:“穆师兄乃咱们青阳宗的中流砥柱,绝不能让他出了任何意外,林师兄、阮师兄,还请你们以大事为重啊。”
“大事为重?哼!”
林震岳闻言冷哼一声,冷冷道:“我找你们正好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有人向老夫举报,说你们联合穆云欺凌一个叫江风的人,强夺他们的稀世秘籍和玄阶魂兵,老夫问你们,可有此事!”
阮正言扫了一眼杨光飞和张元让,眼中带着淡淡的冷芒,道“此事关系重大,牵连到我们青阳宗三位长老,关乎宗门清白和声威,没有弄清楚之前,两位师弟不能下山。”
杨光飞和张元让闻言,皆是心中一沉,大感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