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也许被盛逸训斥的有点烦了,他忽地顿了顿神色,懒懒的丢出了一句:
“天地良心,大家都说我是个gay,盛总,我不怕跟你直言,我只喜欢男的,对女的压根不感兴趣。”
“而且还是这样傻的出奇说话颠三倒四还喜欢聒噪的女人,也只有您把她当做宝贝稀罕着,老子还真看不上,您老也犯不着因为嫉妒心作祟对我一顿羞辱,毁了我的名声不打紧。”
“反正我已经掉在臭坑里爬不出来了,也不在乎多出这么一条勾搭有夫之-妇的罪名,可她是你心爱的女人,你往她身上泼脏水好像有点过了吧!”
“那个要是您训完了,气消了,我这还得赶紧回去工作呢,你也知道顾总的脾气,要是去迟了,保不准挨一顿骂,那个我就不打搅你们夫妻两人恩爱缠绵了,我这就走了,让您老眼不见心不烦。”
旋即,秦荟便直接懒散的双手插着口袋闲闲的走了出去。
此刻,云初就算再迷糊,也总算弄明白了几分,刚才这秦荟特意的表现出来对她很没有风度的模样。
无非是想着变相的在跟盛逸解释其实他们之间没任何关系而已。
他对她越是冷淡,越是看起来有点不近人情,反而是变相在暗自帮她,免得盛逸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此刻,秦荟一走,也不知道刚才秦荟的一番话语,盛逸到底信了几分,空气中凝聚的冷空气好像又低了好几度。
即便男人没说话,但云初也隐约感觉好像有一道炙热而探究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云初不敢抬起头来,总感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一直垂着脑袋,其实她也没做错什么大事。
无非是上课的时候跟同桌说话现场被老师抓包而已,可在她看来上课没认真听讲交头接耳就是做错了事。
这若是搁在以前可是要被老先生拿着戒尺挨打的,那戒尺打在手心里疼得钻心,她如今忆起来便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更何况居然还是盛逸当场来抓包,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了。
刚才课堂中,她压根就没听进去多少,试问时不时的有周围各种异样的眼神投到她的身上,她如何能定下心来听课。
此刻,云初手里忐忑不安的搅拌着手里的帕子来回的绕来绕去,等了好半天,这男人都没说话。
云初知道别看这男人平日里跟她说话温温和和的,像极了儒雅谦谦的君子,可若是生起气来那眼神冰寒的恨不得冻死人。
如今被这男人用眼神这般凌迟着,云初暗自紧咬着红唇,犹豫了一会后,忽地将白皙的小手伸了出来,小声诺诺的说了一句:
“那个你要打我吗?”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直截了当挨几下打,受这皮肉之苦,也不愿这男人对她进行眼神凌迟。
让她的一颗心不上不下的,反而最是折磨人的。
盛逸瞧着她那一副畏畏缩缩的小模样,刚才的怒气也逐渐消失了一大半。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冷冷的丢出了一句,“回去记得写好两千字的检讨,明天交给我!”
云初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
翌日一清早,恰好上午没什么课,云初早早的便来到了办公室,然后将昨晚熬夜写好的检讨书放到男人的办公桌上。
她这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坐了下来,把自己不懂的部分圈了起来打算等盛逸来的时候再问他。
盛逸像往常一般开完晨会后便回到了办公桌旁坐了下来,第一眼便瞥见了办公桌上放着工工整整的用秀气的字体写的检讨书。
他顺手便认真的看了起来,总觉得这丫头的字体好像有点相似,隐约觉得在那见过似的。
可一直却想不起在那见过,好在这丫头的态度端正,又没有敷衍了事,他还算满意。
忽地办公桌上搁置了一杯咖啡,盛逸的目光顺势的往来者身上瞟了几眼,又转目仔细的端详着手上的检讨书,猝然问道:
“那个你认识最近艺术界新出的韵子大师吗?”
云初显然没意识到这男人怎么突然在她的面前提及这韵子大师,顿时眼眸不自然的微微闪烁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不认识!”
盛逸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是,就你这样的怎么可能认识这样大师级别的大人物。”
“不过看你的字体好像还真有几分她写字的风范,好好跟着练练,说不定有朝一日你也能大器晚成。”
云初心里却暗自叮咚了一声,好在她事先留了一个心眼,故意将字体写的有几分潦草。
只是没想到就这样还是被这男人瞧出了一丝端倪来,居然看出这字体跟韵子大师的有点相似,这男人果真火眼金睛。
她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那个你也喜欢韵子大师的作品吗?”
盛逸点了点头,有点惋惜的轻叹了一声,“只是可惜了她好像很久没出过新的作品了,感觉整个人突然销声匿迹了一般。”
云初轻轻的应了一声,踟蹰了一会,忽地出声道:“盛总,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盛逸不动声色的直接将检讨书搁置在一旁,很随意的回了一句,“你这样的人才我可指教不了,若是为了公事,就没那个必要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了。”
云初暗自舔了舔红唇,顿时有点犯迷糊了,自从他们举办婚礼之后,她原先以为这男人气消了,当真不计较她跟顾泽那档子事了。
敢情此刻这男人居然在跟她翻旧账了,况且这几日她都来公司上班了,他也没说什么啊,如今他又算几个意思。
她动了动红唇,僵笑道:“盛总,可是我都来公司上了好几天班了,你也没把我撵出去啊,况且那件事真是个误会---。”
盛逸忽地神色一正,“你是我的名义上的妻子,偶尔来我的公司坐一坐喝喝茶也很正常的,我可不像某些不知暗事的人连这点薄面都不留。”
“可你现在已经不是盛氏的正式员工了,也就是说你犯不着拿工作上的事来跟我所谓的讨教,咱们之间出于夫妻情分只能聊私事,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