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8年7月4日,这一天在这个世界的历史当中,有着非常深刻的意义。:
只不过,后世的史学家,更多的只是知晓这么一天,是当时的大秦帝国左将军正式出兵咸阳,再次为大秦帝国定鼎山河的日子。
他们似乎永远没有机会知道,这一天,确实是如此,对于大秦帝国的意义非常重大,而且对参与了这一天的人们而言,也是人生的一个转折。
只不过,相对的,作为大秦帝国左将军的张嘉师,在进入了安排给他的营帐之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这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的史书当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着墨,因为它的发生,就连张嘉师都完全没有意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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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说,一切事情都似乎已经安排妥当,但是在带着自己作为现在亲卫部队统领的驭勇以及麾下亲卫赶到了一个作为誓师的军营之后,张嘉师的心情不可谓不紧张。
毕竟,一旦他真的开始走上了这么一条道路,到了现在似乎还在徘徊的他,以及他麾下的文武高层,都在也没有退路。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次能够影响很多人以及很多事情的一次重大变故。
他们准备好了么
张嘉师不知道,就连他自己到底有了应对一切将要到来的事情的准备没有,这一点张嘉师也不太明白。
但是张嘉师很清楚一个事情,那就是在现在,他不光光是为了自己,不光光是为了自己希望保护着的人,对于那些跟随着他的人们,他就已经没有半步的退路。
所以,在进入到那个营帐之前,张嘉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营帐卫兵的注视下,带着驭勇,进入到营帐内。
营帐聚集着这次张嘉师麾下需要参与到行动当中的麾下文武高层。
包括陈平,萧何,苏角以及间,被成为张嘉师麾下“文武四柱”的人,一个不落的站在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上。
可以说,这是一次张嘉师麾下人员相当齐整的一次集中。
他一步步的从营帐中间的那一条通道中,走向了那一张位置上。
但是,他现在似乎感觉不到,自己麾下文武当中,看着他的眼神当中,多了一份另类的热切。
在盘坐在那一方矮桌后面之后,张嘉师看着自己麾下的文武,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无论是为了诸位,还是为了诸位的后代,我们,必须要万众一心,才能够取得成功,张某需要一张诸位的地方还有很多,就让我们为了日后的生活,为了大秦帝国的未来,也为了张某的一己之私,开始行动吧。”
没有太过于慷慨激昂的语言,也没有太过于激励人心的保证,张嘉师只是很平静的说出他认为自己需要说出来的一切事情。
而陈平等人,在听完张嘉师的话之后,纷纷对望一眼。毕竟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那一天见识到喜公公的倚仗之后,他们就知道,有些事情,尤其是让张嘉师更进一步这么一件事情,他们就很清楚,这么一个结果对于谁都有好处。
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是张嘉师以左将军这么一个身份,来进行接下来的事情,在大义上始终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毕竟他们在很多人的眼中,依旧还是叛军。那么,他们将要走上的这么一条道路,将会曲折迂回很多,而且说不定还会困难重重。
但是,在知道了喜公公到底掌握着什么的陈平诸人,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张嘉师一旦正如喜公公安排的那样,用始皇帝陛下的传承者,率军西进,那么一切,反而要轻松很多。
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对于陈平这些智谋之士而言,他们很快的联想到一个情况,那就是咸阳方面并不是不想对张嘉师动手,而是在失去了最名正言顺的传承之后,他们根本就是底气不足。
一旦跟张嘉师以及左将军府直接撕破脸皮,固然,张嘉师以及他们,基本没有任何胜算可言,但是,咸阳方面的胡亥以及赵高,何尝不是必须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够做到这么一点
所以,不是说胡亥以及赵高顾忌着其他方面的事情,而是喜公公手中的一些东西,让他们投鼠忌器,深深忌惮。
没有实力的人,拿着那种宝物,只会死得更快,但是,逐渐恢复实力,并且扩张的左将军府面前,那种宝物何尝不是一种如虎添翼的保证
王离麾下的北疆军团没有调动平乱,也没有拱卫关中,事实上就是主要为了防备着张嘉师这个让咸阳方面忌惮不已的存在。
这个事情,也有着张嘉师算是“自绝死路”的因素所影响着,毕竟辽东偏僻,相对而言易守难攻,但是反过来,张嘉师要西进,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辽西郡的那一位新郡守,可是赵高的心腹,只要对方拼死抵挡,恐怕张嘉师想要解决这个封锁,也必须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由此可见,对方希望将张嘉师困死在辽东地区,让张嘉师无法插手天下乱局,就是对方心中最好的盘算。
当然,这么一个情况,让陈平等人意外的是,喜公公向他们透露了一个情况,那就是那个辽西郡守,说不定会给他们带来意外惊喜。
陈平等人听到了这个情况之后,心中很是狐疑,而王陵更加是小声嘀咕着:“该不会是那位辽西郡守,是喜公公的人”
陈平等人没有接过这个话头,因为他们很清楚,王陵所言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一个事实。
不过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连那些东西都能在喜公公手中,那么一个小小的辽西郡守是喜公公麾下的人员,这有什么值得重视呢
在已经经历过如同核弹爆炸的人们的心中,也不会再对只有那么几十公斤**爆炸,感觉到相当震撼,不是么
所以,在张嘉师看着他们之后,他们很多人相互对望一眼,然后看着张嘉师,缓缓的双膝跪地。
对于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张嘉师反倒是错愕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了陈平跪在地上,恭敬的伏地说道:“请大人即王位”
张嘉师还没有完全消化完陈平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到了接下来的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请大人即王位”
面对这个事情,张嘉师不淡定了,但是他也能够感觉到,他麾下的这些人员,流露出来的一丝丝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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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张嘉师预想当中的那个点兵点将台,事实上早已经在陈平等人的操作下,成为了一个登天祭台。
这么一个玩意,到底有什么用好吧,最起码,一个新君即位,拜祭天地是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而相比起这个问题,一步步走向这个登天祭台的张嘉师,看到了在台上两侧站着的人,就有着大秦帝国的四个公主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是被卖得相当彻底。
事实上,包括嬴汐在内的人,都对这件事情,很是错愕。毕竟她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居然真的会发生。
她们还当喜公公当日对她们的说法,是一种更多的安慰。
毕竟,若是张嘉师真的是自己父皇的传承者,那么,她们的孩子,作为皇室的后人,那么始终会再次传承那个位置。
她们当然不是不清楚,张嘉师对于这个位置没有兴趣,但是不管怎么说,除了现在的二世皇帝胡亥之外,还真的没有比张嘉师更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以及成为那个天下至尊的存在。
毕竟,总不能她们这几个大秦帝国的公主,坐在这个位置上吧。
所以,在张嘉师今天早上离开府邸之后,她们就在一票人员的保护安排下,远远地跟在张嘉师后面,来到了这个军营。
而现在,包括嬴汐在内的四女,也不是没有看到张嘉师,对于这个一步步的从一条黑色的地毯,铺就出来的通道,缓缓走过来的男人,实力最好的赢涟看到了自己夫君的不情愿表情之后,很是想笑。
但是赢涟很清楚,她在这么一个场合,真的不能笑出来。
虽然,她也清楚,自己的夫君的性格,不适合做那种存在,但是,她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存在,在这次得到了喜公公的想法之后,最快答应喜公公的人,不是自己的两个姐姐,也不是嬴淑这个不明白这代表什么的妹妹,而是她。
固然,她自己也知道,张是张嘉师女儿,这一点也足以让她以及自己的女儿,在很后面的事情当中,也不过是充当一个看客。但是,只要张能够接替张嘉师日后所争夺下来的基础,那么一切并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而最让她们动心,而不得不“出卖”张嘉师的一个事情,就是,只要张嘉师愿意的话,那么张以及张,将会继承始皇帝的姓氏。
这个并不是喜公公自己编造出来的,而是她们已经去世的父皇,留下来给她们的遗诏当中,所提及到的。
对于这么一个情况,嬴汐以及赢涟,不动心都难。
她们虽然是张嘉师的妻子,但是,她们同样也是大秦帝国的公主。在她们的心中,有着一些比起张嘉师更重要的东西,也有着对于自己姓氏的荣耀感。
至于张嘉师会不会答应这个小小的要求,嬴汐以及赢涟无法现在就下达判断。但是她们很清楚,就算是张嘉师不答应,也不过是一个小问题,毕竟这不足以改变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板上钉钉的结果。
而对于嬴沁而言,张嘉师走到这个地步,她似乎什么忙都没有帮上,但是她也知道,在双方已经水到渠成的现在,也许他们之间没有名分,但是她也有了将会成为可靠存在的依靠。
只是,作为一个小女人,她虽然是大秦帝国的长公主,但是她还是无法掩饰自己对于嬴汐的一丝小小的嫉妒。
毕竟,对方才是大秦帝国最尊贵的女子,这一点,即将会发生在她面前。
只要张嘉师得到成功,那么,等待嬴汐的,将会是王后,皇后甚至是皇太后的三级跳。
而她,更多的也就是大秦帝国的长公主以及张嘉师身边的一个有实无名的情人,就这么简单。
对于这么一个结果,嬴沁还是会嫉妒的,但是她不会做些什么事情。毕竟这两个身份,说起来也不算太坏,不是么
尤其是后面的一个身份,她不禁脸色微红的看着张嘉师,嘴里面小声嘀咕着:“亏他还能想出来,真的不知道若是父皇知道他有这么一个行为,还会不会将两位妹妹都许配给他呢。”
嬴淑听到了自己三姐的嘀咕,不禁疑惑的问道:“三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嬴沁的脸庞越发红润,但是她无法将就在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三位公主殿下,我们来大被同眠,可否”
听到了这句话的嬴沁,嬴沁以及赢涟,迅速成为了三只脸色通红,螓首低垂的“鸵鸟”,当然,她们发誓,她们绝对反抗过,但是她们反抗的力度这不是重点。
相比起已经接受了在这方面相当那啥的事情的两位妹妹,嬴沁到了现在,还是感觉到自己对于这个事情,有点无法接受。
尤其是在听到了张嘉师说出那句:“我们似乎要做张大一些的床榻才行。”的这句话之后,嬴沁还是忍不住再次通红了俏脸。
所以,对于现在这个事情,嬴沁知道她不需要改变什么,因为她不觉得这种生活让她觉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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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师当然不知道,站在台上的四位公主,尤其是三个跟他关系密切的公主心中的想法。
但是,他一步步的登上台阶之后,越发感觉都自己有着一种沉重。
他完全可以不接受这么一种结果。但是正如白起所说的事情一样,他无法不接受这样的事情。
毕竟,他麾下的这些人,能够这么做,并不完全是忠心,而是在根本上,接受了这么一个结果的他,能够给这些人带来更多的利益。
一旦他强硬拒绝这么一个事情,那么,结果会怎么样,白起都不会预想到。
毕竟这样的事情,后果相当的可大可小。
但是,接受了这么一个安排,对于张嘉师而言,同样是利大于弊。
张嘉师不是没有想过,用什么“广积粮,缓称王”来搪塞过去,但是张嘉师已经不是那个初入这个世界的菜鸟了。
对于他而言,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让他成长了很多,也让他发生了很多方面的变化。
尤其是心态方面,完全算得上有长足进步的他,现在似乎已经掉进了一个作为一个及格首脑的泥潭当中,越发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当然,这么一个结果,张嘉师不认为是坏事,毕竟,正如白起所说的,陈平他们聚集在他的身边,更多的是张嘉师能够给他们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
而他需要做到的事情,那就是他作为这个平台的一个及格的掌舵人
所以,他接受了这种在他心中算得上是“强奸民意”的安排。
一步步走向顶端的张嘉师,不知道他日后的人生会不会因为这么一个事情而被影响太多。而唯独有一点,他很清楚的,那就是他这次真的无法后退了。
在这么一个众目睽睽的场面之下,就算他后退了,能够剩下的还有什么呢
踏上了最后一道台阶的张嘉师,看到的是喜公公以及一些人正在托着一个个托盘,等待着他的到来。
这个环节,张嘉师说实话不太愿意接受,但是他却无法不接受。
而在嬴汐的那一边,似乎要简单很多,因为看起来要安排的人员也少了不少。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他现在还无法停下脚步,那么,该怎么做,应该说他要怎么去做,都得按照对方的安排来进行。
“这也许算是命运早已经给他安排好的么”
张嘉师心中露出了一丝苦涩,但是他依旧继续前行,因为这是他现在必须要去做到的事情。
张嘉师在一些人员的侍候下,换上了一声玄黑色的王袍,头顶戴着一个黑色鹿皮镶金线边絮的九旒珠帘王冕,腰间配挂着定秦剑。
他还是不太习惯这么一身穿戴,毕竟这对于他而言,还不如自己的武官装扮来得要舒适。
而各自身穿一身王后袍服,戴着金冠的嬴汐以及赢涟,一左一右的伴随在张嘉师的身边。
他默默地握住两位妻子的手,看着前面面对台下一万多将士的喜公公,大声念着一份遗诏里面的内容。
张嘉师一如既往的对于诏书这东西没有什么兴趣,他需要做的,就是跟大家“见一面”。
很快的,喜公公将内容不是太长的遗诏念完,而对于张嘉师而言,该是他登场了。
他松开了握住两位爱妻的手,缓缓的走上去。
在来到了喜公公的身边之后,张嘉师轻轻的拿起一个托盘旁边上面的一个对于他而言,没有太大意义的东西。
固然,很多人都看重这东西,但是说实话,对于相当务实的张嘉师而言,传国玉玺这东西,确实没有什么作用。
但是,在他右手扶住定秦剑的剑柄,而左手缓缓的拿起传国玉玺,指向天空之后,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员跪在地上,他的心中确实是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种傲视山河,天下在握的感觉。
“这是错觉么”张嘉师心中自问一句,而回答他的,是白起的一句话:
“这是你的努力所得。但是你要清楚,既然你站在了这个位置上,你就已经无法后退了。”
听到了这句话的张嘉师,点了点头,他缓缓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诸位,时机已到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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