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眼睛也亮了,盯着彩翼看了半晌,也没有想到彩翼会如此自信,想来她还有手段没用呢吧。
点头道:“好,就这么办,这样一来,这群妖人就等着全灭吧。”
鳞猛与老羊听着这个疯狂的计划,都如坠梦中。
正在计较之间,那伙妖人已经越走越近,到后来,对方身上的衣物细纹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九个俘虏满脸灰败颓然的样子也历历在目。
鳞猛和老羊双拳都捏出了汗水,浑身的肌肉全都绷紧,感觉紧张的心都快要不跳了。
他们的眼中没有别的,只有沈放指给他们的那个目标,很怕一会儿一个疏忽,让自己的目标将信息传出去,整个计划砸到他们手上。
就在这时,耳边就听沈放低喊了一声:“杀。”
这个声音未落,鳞猛与老羊双腿一屈,嗖地就从山石后冲了出去。
两人牙都咬紧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尽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将自己的目标缠住。
突然之间,两人的眼前一道剑芒光影如闪电一般闪了出去。
沈放身御剑光,竟然飞了起来,如射出去的一支箭矢,一抹残影就飞进了妖人的队伍中。
鳞猛与老羊差一点被脚下的石头卡了一个跟头。
眼睛瞪的滚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队长在位面战场里边飞起来了?
先前沈放将他们稀里糊涂地打败,那时他们还没有太明白这个队长到底厉害到哪里,就连老羊都以为沈放是仗着那柄剑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有一柄好剑也是一个人的实力,但是现在还发现,这个队长还能飞……不过两人来不及细想了,妖人队伍中已经乱了起来,他们要尽最快速度赶过去。
嗖,两人拼命地向那里奔行。
就在这时,他们感觉到头顶上呼地一道风声,仿佛一时天都黑了下来,下意识地一抬头,看到彩翼背后张开一副数丈宽的翅膀,散发着熠熠彩光,神威凛凛地悬浮于半空中。
双掌中擎出一张雕翎硬弓,吱地拉圆了。
“彩翼也会飞?”
鳞猛与老羊差一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怪不得那时彩翼说怕老羊拖后腿,直到这时他们俩才隐隐地意识到,原来这支队伍里,他们两个果然是最弱的。
笑只笑从彩虹通道出发那一路上,他们一直以最强者自居呢。
两人打了个冷战,咬着牙地向前冲,在空中高高跃起,凌空扑向最两侧的两个妖人。
队伍中的那些俘虏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天降神兵。
谁也没有想到,在妖人控制的核心地域,会突然出现这样一支小队。
七个妖人顿时大乱。
不过妖人们毕竟实力摆在那儿了,稍一惊慌后就形成抵抗。
最两侧的妖人与鳞猛、老羊斗了个天翻地覆,飞沙走石。
妖人有着精铁一样的肌肉,魔神一样强横的力量,战斗起来,一头披散的绿发几欲根根立起,恐怖之极。
灵器的金铁交鸣声震裂耳膜。
鳞猛和老羊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妖人不仅力量强横,更兼招术精奇,鳞猛和老羊头打的极为吃力,将牙都咬紧了,流了一脸的冷汗,这才知道,想要猎杀十个妖人回去是一个多么遥远的目标。
队伍最中间的一个妖人在同伴的掩护下向后退了几步,胸前突兀地悬浮出一枚传讯灵石。
硕大的食指伸出去,在空中疾速画出传讯线条。
只要将那些传讯线条注入传讯石里,那么消息可就传出去了。
鳞猛与老羊吓了个魂飞天外,同时大喊一声:“队长……”就在这时,空中的彩翼急速地一连射出三箭。
那些箭矢引动入玄级剑意化入箭中,形成无可匹敌的能量。
嗖嗖嗖……三箭有着闪电一般的速度。
一箭将妖人胸前悬浮着的传讯灵石射爆,另两箭则射向守护在旁边的另两个妖人。
当地一声金铁交鸣,那两个妖人狠狠退出一步。
黄光一闪,沈放不知从哪里闪出,黄剑中一溜寒芒,快到眩目,直向中间传讯的那个妖人刺了过去。
那个妖人也吓了一跳,手臂上泛起金铁之色,下意识地挡在脸前。
噗,黄剑从他的手臂中穿了过去,直透入喉,连手臂带脖颈钉在了一处,一剑,就将他秒杀当地。
沈放飞起一脚,一脚将尸体踢飞,将黄剑抽了回来。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上边的三箭掩护,黄剑直取中宫,彩翼的弓与沈放的剑,配合的妙到毫巅。
一个妖人就这样死去了。
战场上除了鳞猛和老羊那里的战斗,所有人全都被看呆了。
一个那么强大的妖人就那样死了?
方才杀的有些太容易了吧。
嗖嗖声中,上空的箭雨再次射下。
彩翼的弓箭力量太强,她悬浮在上空,由上至下一轮激射,将那四个妖人完全笼罩。
四个妖人一时手忙脚乱,挥动灵器拼命抵挡。
感觉每一只箭上都携带着天地力量,每一次金铁交鸣都让他们胸中气血翻腾。
和老羊战斗的那个妖人突然仰天长吼,浑身肌肉隆起,将体外的衣物胀破,就如一座金山一样,一拳将老羊的灵剑砸飞。
老羊脸都白了,腰身一扭,如轻烟一样躲到了三丈开放,拳风从他面前荡过,将他的袍甲下摆呼地扬起。
强劲的拳风让老羊差一点窒息。
“这个妖人狂化了!”
可以狂化的妖人,一定是妖人中的特殊种族,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这个妖人狂化后放弃老羊,转身疯狂地冲向沈放,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老羊在后边灵剑脱手飞出,铮地击在了妖人的背上,那个狂化妖人浑然不顾,后背一溜火光,竟然单凭**的强硬硬接了老羊一剑。
老羊看着剑只在妖人背上刺出一道血痕,对其根本就没有太大影响,脸再次变的铁青。
他到底没有缠住这个对手。
那妖人加快了速度,如一道狂风般向沈放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