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是个信人,二十分钟之后,我们见了面。八?一?中文 w1w?w?.88?18z8w?.
打量了一下有些畏畏缩缩的猥琐男,我心中微叹,又见面了,叹息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要用非常手段,快刀斩乱麻,我没有多少时间。
还好刘警官懂事,本来我们见面的地方是街道上,他把我拉到了街道里面,幽静,没人打扰,方便做事。
怪不得领导身边都有一个秘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领导事无巨细,因为够聪明够会做事,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一个眼神便知道领导今天想要了,开车从大学里接女生出来,安排进套房,负责送走,处理收尾,以前古时皇帝有贴身太监,每夜翻牌子,干的也是秘书的活。
我冷着脸,肾虚男畏畏缩缩,他此时知道我是不能得罪的,但他不清楚我要他做什么,所以才害怕。
我上去一拳便打在了肾虚男的胃部,疼得他弯起了腰,紧接着又是两拳,肾虚男痛苦的呻吟,不住的告饶。
“哥,我怎么了?有事说事?”
我抓起肾虚男的头,虽然他服软,但我不能软,我其实不想这样暴力,但暴力是伪装我最好的手段,我需要一个强硬的形象。
我说:“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肾虚男说:“哥,我不知道啊!遇到你之后我便遵纪守法,当个良民,平时过马路都扶老奶奶。”
我又是两拳打了过去,打的肾虚男嗷嗷直叫。
刘锦冷声说:“你小点声。”
肾虚男点了点头,刘锦的头转动,看向路口,一是避嫌,而是替我望风。
我说:“我问你答,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肾虚男连忙点头,如捣蒜。
“我懂,哥。”
肾虚男很陈恳的说。
他弯着腰,小心卑微。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怕是我猜错了。
“姗姗是你劫走的吗?”
肾虚男激动起来,他说:“哥,话可不能乱说,刘哥都跟我打好招呼了,我就是有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我冷冷的看着肾虚男的双眼,说:“说谎的话会被打的!”
肾虚男哀求起来,他的身子更低了几分,膝盖弯曲成很夸张的角度,双手抱着拳,说:“哥,我真的不敢骗你啊!”
表面谦卑,内心却愤慨似火。
“草你大爷,装个毛啊!上次抢我的人,这次无缘无故的打我,你妈个比,老子现在没混出来,你等我混出来的,我让你跪在我面前唱征服,我让你打我,我都会还回去的,我他妈的把你身上的毛一根根的都拔下来,冤枉我死我了,姗姗的事我早不管了,跟我什么关系,奶奶的,败类,扫把星,昨天打麻将还输了一千,操蛋。”
肾虚男心里骂个不停,脸上却堆满了笑。
“哥,真跟我没关系的,你不信好好查查,我没那个时间,再说我也没那个能力。”
我松开了手,抓了一手油,有点恶心。
我说:“我信你,不过...”
肾虚男说:“哥,不过什么?”
“以后有什么别在心里骂,憋着多难受。”
肾虚男一愣,心虚的看看我,低下了头。
走到刘锦身边,我说:“刘警官,谢谢你了。”
刘锦笑笑,说:“那个,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我说:“你已经帮够多的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如果我能帮的上,一定帮你办。”
刘锦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深吸了一口气,灌入满腔的寒气,说出话也带着萧索。
“那么,咱们回见,刘警官。”
婉拒了刘锦送我的请求,我拦了一辆车,疾驰而去,来之前已有预感,不会是肾虚男搞的事,不过,总有那么一丝妄想,因为姗姗被肾虚男带走,是最容易解决的,其他的卫家6家小王,都不那么容易。
还有,最放不下的是姗姗的安全。
几个对头可都不是好说话的,一言不合注射毒品,张口闭口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姗姗还那么小,她的小身板怎么能承受的住。
整个一个下午,我都如一只无头苍蝇,毫无头绪的飞来飞去,期间跟齐语兰通了好几个电话,也与本地的特勤见了面,他身份需要保密,没有向我透露太多,不过给了我一些讯息,可惜没什么卵用,那辆套牌面包车被丢在废弃的停车场内,陌生男人带着姗姗又上了另外一辆车,这个人反侦察能力出色,心思缜密,早有准备,不是新手,是老手,这种人狡兔三窟,心理素质出众,不会被轻易抓到,更重要的是心狠手辣。
特勤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会生不好的事情。
不想听到这种话,可是知道特勤说的是对的,这件事让人无能为力,如果对手普通还好,抽丝剥茧,还有可能抓到,但对手不是普通人,给我们留下的线索极少,破案是可以破案,可需要时间,而时间就是姗姗的命。
在外边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好像一眨言,便到了晚上,电话震动,我妈的来电。
“儿子,有...消息了吗?”
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可以想象电话那头我妈的脸是多么的憔悴。
我想她现在的感觉是最钟爱的东西丢失,那种痛彻心扉。
“妈,没有。”
一声叹息从电话那端传来。
“你先回来吧,还没吃饭吧,姗姗找不到,你别累坏了。”
“好。”
坐车回了家,倍感疲惫,更多的是愧疚,自己没用,救不了姗姗,无法面对爸妈的目光。
表姐和表姐夫都在,两个人跟着忙活了一下午,脸上也有些倦意,见我回来,表姐张罗着吃饭,菜是订的,这种时候,谁都没心情做饭。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有种诡异的安静,吃完,表姐把饭盒打包,虽说还剩下大半,可谁也不吃,剩下只能扔掉。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妈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是我的手机。”
我走过去,拿起手机,陌生的号码。
将手机递给了我妈,我说:“妈,免提。”
我妈点了点头,接听了电话,按下了免提。
对方没说话,只有呼吸声,很静的时候,听这声音,有些毛骨悚然。
“喂?”
我妈先开了口。
笑声,声音很陌生,很短,只有三声。
“你们好!”
“姗姗在我手里。”
表姐似乎有些害怕,不仅仅是她,现场的人都没经历过这个,大家都是普通人,头一次遇到心里忐忑不安神情慌张是正常的。
我妈激动起来,她哭着说:“你想干什么,不要伤害姗姗,你有什么要求,告诉我,我答应你。”
“我不跟你谈,姗姗还有一个叔叔吧。”
我拿起了电话,说:“我是姗姗的叔叔,让我听她的声音,我要知道她还安全,之后,咱们再谈条件。”
男人笑了一下,说:“痛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谈,请稍等。”
没用多久,电话里便传来了哭声,姗姗的哭声。
“奶奶,爷爷,叔叔...”
我妈伸出了手,捂住了嘴,不让哭声出来,我爸摇头晃脑,唏嘘。
哭声突然消失,但还有呜呜的声音传来,应该是被堵住了嘴。
我妈慌了起来,应该是心疼姗姗,我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的条件?”
“不通知警察,我要五百万,两个小时准备好。”
我说:“我做不到。”
“抱歉,有人说你做的到。”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有人说我做的到,那么说,是熟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