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对于薛爱国来说,注定是不眠夜。
不过这一切都要自己消化。
薛烺和许桃儿也终于回到了卧室。
明明才过去几个小时,可再回到这房间,想起许桃儿带给他的感动,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一般。
“好了,要感慨也上床感慨。”
许桃儿将今天帮了大忙的摄像机小心收好,招呼薛烺。
等两个人都躺在床上,薛烺紧紧抱着许桃儿不撒手。
“桃儿...”
桃儿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今晚可能万劫不复。
许桃儿一下接着一下拍着薛烺的背,“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好厉害?”
薛烺听着忍不住笑了一下,“嗯。”
“以后我都会这么保护你的。”许桃儿承诺。
薛烺笑了一下应了,然后就觉得别扭起来。
“桃儿...其实这样的话,还有生日惊喜,好像...应该是我做的。”
按照常理,这样的惊喜,这样的承诺,应该是他准备的。
许桃儿反驳,“说什么呢,如今讲究男女平等,你这思想不行,谁说的只能男人浪漫,女人也可以,谁说的必须男人保护女人,女人也可以!”
薛烺没忍住亲了亲她的头发,“好,都可以。”
能娶到许桃儿,真是他的荣幸。
许桃儿摸索着找到薛烺的手,一爪子握了上去。
“好了,薛烺,你要是觉得难过就难过吧,有我呢。”
薛烺反握住她的手,“谁说我难过的?”
他才不难过呢。
许桃儿叹口气,“好,好,不难过,那睡觉吧。”
说不难过的薛烺,根本睡不着。
薛烺不可能不难过的,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好了,睡吧,没事,你还有我。”
许桃儿闭着眼睛也能察觉薛烺情绪的没落,抽出手,一边说着安慰薛烺,一边拍着他的脊背让他睡觉。
“当我是小孩呢。”
薛烺失笑,可是奇迹般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轻松了很多。
再然后才吐槽说他不是小孩的薛烺就睡着了。
许桃儿看着薛烺睡着,手还是轻轻拍着,心里嘟囔,就是个小孩嘛。
这世上不管多大年纪了,不管男女,心里总藏着孩子气的一面,谁都是。
许桃儿想着,也慢慢入睡。
第二天醒来,许桃儿和薛烺和薛爱国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去上班了。
许桃儿他们上班后没多久,李婶才将房间收拾完准备做饭时,薛飞就回来了。
才过去一晚,薛飞就浑身脏兮兮的了。
“爸,妈妈病得太厉害了,我们没钱,医院也不收,爸爸你去看看妈妈吧...”
薛飞敲了半天门,李婶因为记着薛爱国的命令,不敢给薛飞开门,只悄声让他快走。
薛飞哪里能走,最后就摸到薛爱国的书房窗边来哭诉。
他昨晚和焦月春被赶出薛家后,真心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薛飞喊着金汤勺出生,还从没受过苦,猝不及防被赶出去,身无分文,又是大半夜,还带着重伤的焦月春,简直要疯了。
薛大伯他们后脚跟着出来了,薛飞和焦月春求他们帮忙,可是却谁也没理。
薛飞和焦月春跌跌撞撞离开了薛家,想找一个容生之处,原本觉得是很简单的事,可最后却发现很难很难。
到了半夜,两人还在街边游荡,最后焦月春身体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