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狗剩子被打成重伤后,那几个保安不知道如何处理了,便打电话给领导。81中』Ω文网ww┡w.
可小领导同样不知道如何处理,因为狗剩子这样的重伤,要去医院医治,那可是要不少的医药费呢。
于是,小领导又汇报给大领导,大领导再上报。
最后,终于有个做得了主的人话了。
“从楼上扔下去!搞死了完事!”
这是来自上头的指示,通过层层传达后,最终由那几个动手打狗剩子的保安执行。
那几个听到这样的指示,反而松了一口气:老板那边的人叫搞死的,以后出了什么事,有大老板顶住了,那我们打了人,就可以屁事没有了。
于是,在食堂里几百双工人眼睛的注视下,外来农民工狗剩子,就被几个保安扔沙包一样,从楼上扔了下去。
“梆!”
狗剩子跌落在地时,着实吓坏了楼下不少过往的工人。
狗剩子重伤之后,再从楼上扔下,自然活不成了。
他的尸体很快被保安拉走,不知去向了。
“众目睽睽下,竟杀人如屠狗!”
姜湘听张希望说完,不由愤慨难平。
张希望擦擦眼泪,继续讲述道:“当我哥的一位工友,转告我的时候,我还不信,不信现在还有这么黑的工厂。
“可我哥的电话,却再也打不通了。这时我才慌了,赶到我哥的厂里一打听,才知道我狗剩子哥他真的..呜呜呜!”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姜湘问道。
“就是前个月。呜呜呜!”张希望哭着说道。
“那你不会去找那家工厂算账吗?”
姜湘的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没底:一个两手空空的外来工,怎么找一个大工厂老板算账?
以前就有“死了一个打工仔,跟死了一条狗似的”这种说法,这些年虽说各方面有很大改变,但毕竟一个外来农民工,身单力薄的,如何找一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算账?
“我也想找那个老板讨回公道,可那个厂太大了,别说是老板,就是连打我哥的保安,我也找不着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事情告诉了我爸,我爸听了,气愤之下把村长都请到了广粤。
“可是他们一来,同样傻眼了,这么大的工厂,连老板的影子都见不到一个,我们如何去找人家算账呀?!
“村长还打电话给我们老家的一个律师咨询,可那个律师一听这种情况,就劝我爸他们赶紧回去,说别讨公道不成,还把我全家给搭进去了。”
姜湘心想:什么狗屁律师!
可他再转念一想,又理解那位律师了:那律师其实也是经验老道,为张希望的父亲着想。
试想,那家大型工厂既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杀人如屠狗之事,就已经准备好了被害者家属前来算账,人家就不怕你找来。
一个农民找人家算账,就算打官司,人家就抵死不承认,甚至会说他们厂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那家工厂把所有证据都可以销毁掉,连狗剩子的入厂纪录什么的,全部清除掉,给你来个查无此人。
那时候,就算上了法庭,拿不出证据,如何能告倒人家?
说到人证,都是人家的保安,人家的工人,谁会傻到不知死活地去得罪一个身家千百亿的大老板,为一个农民去作证呢?
在许多人看来,张希望的父亲就应该选择退却和放弃,才是明智的选择。
不然,真找一个抵死不认账的大老板去算账,那就如同鸡蛋找石头碰。
姜湘越想越郁闷,还待再问,张希望却自己哭诉开了。
“湘哥你不知道,我爸左思右想下,最后还是回到了家,不得不放弃了去找那家工厂算账的想法。
“可他这么一放弃,自此自责万分,自家儿子屈死在外头,却不能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我爸憋屈坏了,我妈又每天哭着骂他窝囊废,他气不过之下,两脚一蹬,上个月竟撒手离开了人世。
“我回家刚办完我爸的丧事,没想到我妈又悲伤过度,心伤而死。
“呜呜呜!现在家里就剩我鼻涕孩一个了!”
听到这里,姜湘也落泪不已,这是他长大后的第一次落泪。
“张希望,以后湘哥就是你的大哥,你的家人。”
姜湘说着,眼中精芒一闪:“而且,狗剩子哥的仇,我姜湘一定会帮他报,你父母的憋屈,你湘哥会帮他们讨回公道的!”
狗剩子死的太屈了,姜湘自然得帮这个儿时玩伴报仇了。
更何况,姜湘小时候遭比他大的孩子欺负时,狗剩子还帮他出头打过架,姜湘还欠他个小人情呢!
“湘哥,那个老板太有钱了,你斗不过他的,还是算了吧,我不希望牵累你。”
张希望说道,那个老板的工厂光是工人就有二十多万人,他的钱势可想而知了。
姜湘就算混得有些起色,但在张希望看来,却还远远不够跟那老板斗。
“我非但要帮狗剩子哥报仇,还要让那个老板为你爸你妈披麻戴孝,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姜湘激动地说完,一拳砸在餐桌上!
“梆!”的一声,餐桌被砸开一个拳头大的拳洞。
“啊?!”
张希望既被姜湘的话语所惊,又被姜湘这一拳的威力吓了一跳。
吃过这顿悲情的午餐,姜湘把张希望带回了家。
按照张希望所说,姜湘开始查那家工厂的情况。
那家工厂的厂名叫广方,是广粤大地上新崛起的一家名企,专做一些时尚电子的配件。
1o年前,广方厂还是个一两百人的小型加工厂,但自从接下世界名牌的加工订单后,生意异常火爆。
自此,广方厂开始了疯狂的扩张之路,在短短1o年间,由一家小型加工厂,变成了拥有2o多万工人的“加工帝国”!
姜湘了解到了一些基本情况后,就打电话给徐云亮。
徐云亮一定这事,也是气炸了:“竟然还有这等事!师父你放心,我哥们就在我身边呢!我这就跟他说。”
徐云亮把事情跟他那将门虎子的哥们导一说,他那哥们儿顿时就火冒三丈,大骂这个世道没天理王法了,恨不得亲自飞去广粤,将这桩不平事踩平了。
只是他还有别的要事,只得叫徐云亮放手去做,还说别怕把事情捅大,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下午,姜湘连通沙僧,沙僧那一箱香烟已卖完。
他就把卖烟所得的34oo功德币,交给姜湘。
原本应该是35oo功德币的,但沙僧自己抽的,姜湘是给他免费的。
收到功德币后,姜湘又给沙僧传送了1箱香烟,让沙僧继续用香烟换来功德币。
第二天早上,徐云亮打来电话,说根据情报,广方厂的老板万江来将在明天下午,从海外飞回内6,准备视察工厂机器人生产车间的情况。
但这个万江来不会在内6逗留多久,又将回到香江。
徐云亮已经搞到了三张机票,通知姜湘带着张希望,上午和他一起飞往广方,尽快了结此事。
于是,姜湘便带着张希望,和徐云亮一起飞往广粤。
三人刚下飞机,早有广粤军区提供的一辆越野车,供三人使用。
徐云亮开车,三人经过将近三个小时车程,终于到达广方厂。
姜湘看着眼前偌大的广方厂厂区,感觉渺渺茫茫,一眼根本望不到边。
光看这个厂的面积,厂区内外密密麻麻走过的工人,就知道万江来的财势有多大。
“我哥就是从那栋楼的三楼,被他们给扔下来的!”
当车子行驶到一扇厂门前时,张希望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楼说道。
姜湘便叫徐云亮把车停下来,他要看看自己儿时玩伴屈死的地方。
正在这时,一行整齐有素的保安,从对面的厂门口喊着“一二三”的口号走来,他们迈着正步,进了这边这个厂区。
“这个厂有三千多保安,他们保安的工资比一线员工的工资还要高一些,却不用那么辛苦。厂里一年开给这些保安的工资,就要几个亿来对付。”张希望介绍道。
身临其境,姜湘也理解了张希望的父亲,放弃为大儿子狗剩子伸冤的想法:普通人找这样的大老板算账,心有余力不足啊!不放弃的话,纯粹找死。
在广方厂绕了一圈,三人就找酒店落脚,吃饭。
饭后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徐云亮就收到新的情报:广方厂老板万江来已回到这边,如今正在他的一处海湾别墅内。
于是,姜湘和徐云亮便驾车出去,在万江来的别墅附近实地侦察了一番。
万江来所在的是独栋三层小别墅,小别墅的院墙高高的,里头还有前院和后花园、草坪、泳池,很是雅致。
这么高的院墙,寻常人是难以翻越的。
像这样的情况,原本是晚上摸进去,或者找当地警方协助比较好。
但姜湘找万江来算账心切,若是按照正常方式,那会相当麻烦。
刚好徐云亮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两人计议,准备等下就开干。
“里头有三个保镖,一看门的,一个保姆,还有就是江万来的情妇,和他自己了。”徐云亮说道。
“你怎么那么清楚?”姜湘纳闷地问道。
“我可是有组织的人,师父。”徐云亮微笑着说道。
从这个细节中,姜湘也体会到了徐云亮哥们所在的神秘组织的力量。
“云亮,你哥们那个组织,是国安吗?”姜湘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吧。”徐云亮敷衍着,又看了一下微微震动的手机,对姜湘说道:“师父,我们去换一辆车,等下你开车,我们乔装打扮混进去。”
徐云亮将车行驶到一个路口,换了一辆破旧的美国皮卡,这辆美国皮卡的敞开式货车车厢上,装满了一桶桶的桶装水。
“辛苦了。”
徐云亮对开来皮卡的一个精壮汉子说道。
“甭客气,这衣服给你,要帮忙说一声。”那个精壮汉子回应道。
徐云亮知道这个精壮汉子,是广粤军区的特战精锐,是上面秘派下来帮忙的。
“我们先混进去,要帮忙时,再通知你们。”
徐云亮说着,接过那件旧衣衫,穿上后就爬上了那辆皮卡,坐在了车厢上的桶装水上,变成了一个送水工的样子。
姜湘开着皮卡,就向万江来的别墅方向驶去。
到了独栋别墅门前,姜湘准备好仙筷。
“干啥呢?不是前几天才送过水吗?”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门房,站在窗户阑珊前探头探脑的嘀咕道。
“大哥!开下门!”
姜湘说着,推门下车,手上拿一包好烟,笑嘻嘻地给门房递了一根过去。
可那门房不接姜湘的烟,拽上了:“开啥门?谁叫你们送水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