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了毛巾老老实实的走过去,他在床上坐着,她只能跪坐在床上给他擦头发。
他太高大健壮,就算坐在那里也几乎和她站着一样高了,而她又太娇小瘦弱,不得不贴近一些,才能更轻松的动作。
她的身子贴过来的时候,赵景予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十分陌生的味道,却分外的好闻:“什么味道的香水?”
岑安一怔,旋即却是摇摇头:“我不懂香水,也没用过香水。”
那味道,不像是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也不像是洗发水的味道,却仿佛,是从她微微敞开的衣领里氤氲出来的。
他忽然心下动了一动,不受控制的伸手从她睡衣的下摆里探了进去……
岑安心里一缩,那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已经蔓生到全身各处,而她的皮肤上,也不受控制的生出了一层小颗粒。
强忍住心头的不适,和淡淡的厌恶,岑安不知怎么努力,才没让自己把他狠狠推开。
他手劲很大,岑安觉得有些疼,忍不住低低开口:“轻点……行吗?”
男人危险的眸光忽然倏紧了一些,瞧的岑安一阵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但他的力道却是小了一点,岑安悄悄松了一口气,可冷不丁的,他的手指却用力掐住她的皮肉,岑安疼的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差一点就落了下来。
她死死咬住舌尖,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不肯再哭出来。
“怎么?这一点疼就受不了了?我看你在饭局上也挺玩的开的嘛,岑安,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什么后果你不是最清楚?”
“我,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岑安嘴上认错的很顺溜,心里却有些不忿,她做什么了?她也没做什么啊?她觉得自己比那些脑残粉理智的多了……
再说了,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活人明星嘛,她就激动了一下而已……
不过,她是他的太太,那样的做法,确实有些丢了他的脸了。
“下次?”
赵景予松开指间被掐的微肿的一处,手指摩挲着下巴深深凝她一眼:“我看你这样子,以后还是不要出门好了……”
“不行,你答应过我的!”岑安大惊,有些失控的叫出声来。
岑安只要想一想,自己从今往后连赵家的大门都不能出,一辈子困死在这深深豪门里,她就觉得根本没办法活下去了。
更何况,他说过的话,总不能不算话吧,他可是个男人!
“答应过你又怎样?在这个家里,我想怎样就怎样,想反悔就反悔……岑安,你又能奈我何?”
“赵景予你不能这样!我们说好了的!”
岑安急的都快哭了,那一周一天的自由,可是她用自己的委曲求全换来的啊。
“你惹的我不高兴,我凭什么让你顺心如意?”
“那,那你要怎样才能高兴?”
面前的女孩儿,稚气未脱的样子,大眼含着雾气委屈的看着他,却偏生倔强的咬着嘴唇,哪怕被他欺负的狠了,也很少再哭。
赵景予不由得在心里想,把这样一个女人完完全全的驯服,倒是个不错的挑战。
“女人想要取悦男人该怎么办,不用我教你吧?”
赵景予仰面在大床上躺下来,枕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岑安,我要是真的高兴了,说不定还会答应你个请求。”
岑安决定豁出去了。
反正已经不干净了,反正已经被这渣男给弄的脏的不能再脏了,反正她现在已经是赵家的少夫人了,她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守着身体也没什么意义。
她向来都看得开,也许是自小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让她不高兴超过一天。
所以,岑安很快就下了决断。
如果生活强了你,不能反抗的话,那就躺下来享受吧。
岑安想,如果能和赵景予和平相处,如果能让他对自己好一点,她以后的日子,大约也会好过很多。
不能死,那就努力的活好一点!
空气里静的有点发黏,赵景予瞧着她一张小脸上清晰的情绪变化,由最初的不甘,不情愿,渐渐的,似乎是豁出去一样的决绝。
他对她,倒是有了一丝丝的欣赏,赵景予不是正人君子,自然看不上那些正道儿,如果岑安自始至终都哭哭啼啼或者以死相逼的话,他早就觉得没趣了。
可偏偏她这样不服输不认栽,又懂得取舍隐忍,倒是让他头一次觉得,逗弄一个女人也是一件乐事。
“我答应你。”
岑安说着,忽然将手里微湿的毛巾扔出去在地板上,然后,那小小的一个女孩子,素白着一张脸,就那样干脆利落的直接把自己的睡衣给脱掉了。
她什么都不懂,完全都没有任何的经验,甚至连接吻和抚摸都不会。
岑安这样倔强的性子,到了最后也一声声的求饶起来。
岑安死的心都有了,一直很讨厌哭的她,眼泪鼻涕也糊了一脸,她真的受不了了,真的不行了……
岑安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头晕目眩的醒过来的时候,窗子外的太阳都已经升的很高了。
全身的骨头都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碾压了一遍似的,酸痛的难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岑安又趴在床上好一会儿,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少夫人,您起来了吗?”
有点刻板又有点冰冷的声音,不是孙姨的,岑安挣扎着坐起来,想要应声,却发现嗓子哑的都要发不出声音来,她使劲咳了一下,“起来了。”
“太太在楼下等着您,您赶紧下来一下吧。”
外面的人说完就离开了,岑安这才发现,她的身侧,早已空无一人,若非凌乱的大床和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她,她都要以为昨夜的混乱只是一场梦了。
岑安揉了揉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想到赵太太本来就瞧她不顺眼,现在赵景予走了,她更是没有顾忌的要折腾自己,她不敢耽搁,随便梳洗了一下,套了毛衣和牛仔裤就匆匆下楼去。
可这步伐之间,到底还是一眼就能让人瞧出她的异样。
赵太太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里,正在喝茶,她身边站着一个梳了低低圆圆发髻的五十多岁的女人,面目普通,却又严肃刻板,嘴角下沉,嘴唇很薄,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很不好接近。
岑安心里突突跳了几下,却还是勉力让自己站好,规规矩矩的和婆婆打招呼:“妈……”
“景予今天回去宛城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