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将李元婴绑在了床头柱后,尤娇娘似乎对此类行为上了瘾。今天心情糟糕,把李元婴绑在柱子上,用戒尺抽一顿,明天府内事务太多,把李元婴绑着饿一天。李元婴天天被尤娇娘揍的张着大嘴、无声流泪——因为他说不出话。李元婴在心里狠骂尤娇娘蛇蝎美人,尤娇娘狠狠拧着李元婴的肥脸,“知道你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事吗,因为你长得丑!你要还像以前那样我也不介意养只鸭子!”“对我们这样的女人来说,男人可以没钱,可以没权,但是必须要有一张脸!你连脸都没有了,你还活着这个世上就是浪费粮食!”尤娇娘说这话得时候,眼神仿若烧了一把火,灼烧得李元婴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于是他狠狠咽了一口口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尤娇娘的手指。然后,迎接他的,是尤娇娘响亮的一记耳光!尼玛,这样还色心不死!!!!尤娇娘如今掌管了滕王府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拍马屁的一堆一堆的。可她偏偏觉得这些人面目可憎,实在是让人看不下眼,强忍着心中暴戾的念头,才没有将这些溜须拍马的小人拖出去让人揍一顿。尤娇娘虽然很不耐烦处理府中事务,但好歹是润州刺史的女儿,除了皇家,谁也不会让润州刺史的女儿去做小,掌家之事,她也是学过的,只不过前生是文科生,数学学得不好,这辈子重来也不见得比旁人好,账本看得略微吃力。王妃管家已经六年,根基颇深,尤娇娘管家之后,府中下人颇为不服气。他们觉得自己是王妃的人,尤孺人再大,也大不过王妃去,王妃也不过是因为怀着小世子,身子骨不利索,才将管家权教给尤孺人。这些人坚信,王妃会收回管家权,也会收拾这个天仙般的尤孺人,为了买王妃的好,处处给尤娇娘使绊子。若这些管家没有对着自己的脸流口水,也没有中饱私囊,尤娇娘兴许觉得他们是个忠心的,但是现在也只能在心里念一声“呵呵”。也没见府中生活水平提高多少,天天给她要银子,什么东西涨价了,府中女眷多,胭脂钱多来点,什么王妃怀有小世子,厨房那边要吃点好的,银子要多来点。尤娇娘想“汉承秦制”都不行,因为这些人根本不像对待王妃那般尊敬她娇娘。终于有一天,尤娇娘忍无可忍,让身边的婆子,将这些不听话的拖到院子里,扒了裤子打板子,打了二十大板不解气,又拖出来打了二十大板。两个二十大板,啪啪啪的下去,尤娇娘这才气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妃那么热衷于乱棍打死了,因为有些混蛋他就是欠收拾!四十大板,尤娇娘没让人重重的打,下人们也知道,这是孺人不想要这些人的命,可是四十大板下去,哪怕是没下狠手,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更重要的是,这些管事儿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了裤子,纵然之后尤孺人没抹了他们的管事之职,这些被扒裤子狠揍的家伙们,如何再服众。尤孺人这手,比当年王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滕王府的下人们无语了,他们历经三朝主子,荒唐的王爷,精明的王妃。美艳的孺人,第一个先忽略不计,另外两个怎么都有打板子的爱好。王妃打板子喜欢杖毙,尤孺人倒没有要人命的习惯,但喜欢扒人裤子。都说“士可杀不可辱”,他们这些贱籍的自然称不上“士”,但也不喜欢被人羞辱。王妃和尤孺人这两个女人,谁比谁更狠心,他们一时间竟然分不出高低!————滕王妃王氏将将王府这个烂摊子丢给尤娇娘后,最初还有些不习惯。她忙习惯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一个王府,百十号人,吃喝拉撒都需要她过问,事无巨细,她又是个要强的人,什么都要做的最好,如此一来,不仅是身体累,心也累。更何况现在这个时期,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每天挺着大肚子处理这些糟心事儿,着实有些吃不消。如今,事情交给了旁人,她一下空闲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过问了。整个人除了晒太阳,走几步,一天竟然想不起要做什么事情,没有账本,没有那些溜须拍马的下人,王氏真有种生活里少了什么的感觉。不过几天后,当她知道尤娇娘开始收拾那帮子下人后,立马就不觉得现在生活无聊了。这日,王氏从杜鹃口中得知,尤娇娘将那些不听话的管事儿扒了裤子在院子里,当着王府所有下人的面狠抽板子,忍不住将口中茶喷出来。“你说是真的?她真把那些老狐狸的裤子扒下来,然后打板子?”王氏看向她禀报这件事的杜鹃。“哪能有假,许家的今个一大早就跑到咱院子里对我哭诉,死活都要见您,说您不见就一头撞死在咱们芍药院,说尤孺人要逼死他们,就是打您的脸,要您一定替他们做主。”杜鹃笑眯眯地说道。“还有这事儿,你怎么说的?”王氏好奇地问道。“哪能怎么说,您怀着小世子,嗜睡的厉害,他们来的那么早,说得又是那些个龌蹉事儿,平白污了您的耳朵,我就打发他们退下了。”杜鹃一边给王妃用帕子擦嘴,整理衣服,一边说道。王妃想了想,摸摸肚子,“不管他们,我把掌家的权利交给了尤氏,以后就是尤氏说了算,下次他们再来,你也不用给他们费口水,直接差人请尤氏,让她处置就成,许家的说她要撞死,你就让她撞,撞不死找人按着她的头狠磕,敢威胁到本妃头上了,胆子肥了。”想起尤娇娘命人扒下这些人的裤子打板子,王氏忍不住又笑了,“你说那尤氏怎么想的,我竟是想不到还有这种法子,那些个老狐狸,平日打着我的旗号作威作福,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让他们这么好好活着,当真是便宜了他们!”杜鹃听了这些话,忍不住说道:“主子,您真就不管了?这些人说到底也是为您办事儿的,尤孺人现在将他们换下来,替上自己的人,等这些人站稳了脚,您再收回掌家权可就难了。”王氏斜眼看了一眼大婢女杜鹃,“谁告诉你我要收回掌家权,尤孺人干得好好地,本妃为什么要收回去,这话你且咽到肚子里,以后休要再提。”杜鹃听后一愣,随即垂下眼皮,欠身应了一声。这一刻,跟在王妃身边多年的大女婢知道,滕王府,这是真的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