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太史慈,曹cāo大喜,立刻任命太史慈为都尉。.78xs.太史慈刚退下,萧恩就又拉过来一人:
“还有这个……别跑,老实过来!”
看到那人想跑,萧恩一把就拽住了他,并将他扔到曹cāo面前。
“我说文归……”
曹cāo以为是这家伙得罪了萧恩,惹得萧恩跑来告状,本来还想劝解两句,不过看清之后,立刻火冒三丈:
“子修!你怎么会来这里!”
“拜见父亲大人……话说萧叔父,你不是答应我不告诉父亲吗……”
被萧恩拽过来的正是曹昂。曹昂听说萧恩和夏侯惇打算带队去支援曹cāo,就打算跟来——理所当然被丁氏给镇压了。不过曹昂不死心,偷偷混进了队伍,直到半路上夏侯惇巡视军营,才发现了这个大侄子。只是萧恩和夏侯惇也不放心让这小子自己回去,而派人护送的话……先不说手上兵力本来就紧张,而且就算护送,也难保曹昂不再跑出来,所以就干脆带在身边。只是轻骑营救的事情打死也不敢带他,只好以“不告诉曹cāo曹昂跟来”为条件,让曹昂待在军营里。所以现在曹昂才对萧恩将他丢给曹cāo的行为表示严正抗议和强烈谴责。
萧恩翻了个白眼,四十五度角纯洁望天。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告诉曹cāo,不然的话真出了事情,谁来负责?何况曹昂本来就是偷跑,就算现在瞒得再好,回去以后一样露馅。还不如现在早点坦白,争取宽大处理。更何况……
“你这个臭小子!”
曹cāo对自己的儿子头大不已:责罚吧,对方毕竟一片孝心,不合适;送回去吧,能送回去的话,曹昂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曹cāo作势yu打,萧恩和夏侯惇连忙拉住。萧恩使了个眼sè,曹昂急忙近前一步说道:
“请问父亲,天下英雄几何?”
“嗯?”
曹cāo被问愣住了,他没想到曹昂没有道歉,也没有反抗,只是提出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曹cāo思索了片刻,反问道:
“天下英雄多了,但这和你有关吗?”
“那父亲以为,孙文台可为英雄?”
“文台公嘛……忠勇无双,算是英雄。”
曹cāo沉吟了片刻,虽然当ri他和孙坚关系一般,不过考虑到孙坚已死,还是高度评价了一下对方。只是即便如此,曹cāo也只是评价了孙坚的忠勇,对于那家伙的智力……算了算了,秋一下好了。
“孙文台的儿子,十五岁就上了战场。孩儿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比那孙伯符还大着两岁,怎能不为父亲分忧?难道父亲觉得,曹家的儿子不如孙家的儿子吗?”
“这个……”
看到曹cāo迟疑,曹昂立刻追加攻击:
“孩儿自幼随父亲学习兵法、随夏侯叔父练习武艺。难道父亲教导孩儿这些,不是希望孩儿能为父分忧吗?”
“可是……”
“行了,孟德。”
看到曹cāo还在犹豫,萧恩也劝解道:
“现在毕竟是乱世,这孩子总不能一辈子躲在你的庇护下。让他早点跟着你学这些,总比以后自己摸索要好。”
“也罢……”
曹cāo长叹一声,答应了曹昂。不过看着曹昂雀跃的样子,又忍不住泼冷水:
“但是你母亲那边,你自己想办法。”
“不是吧……”
曹昂号,沉默。
☆
曹cāo和吕布对峙中,徐州的刘备也没闲着。
曹cāo虽然从徐州退兵,但刘备并未离开。一方面是他自己不愿离开——舍了平原相来到徐州,本就是为了能从陶谦手里蹭点好东西;另一方面,不管兖州之战最终胜利者是谁,他们的下一个目标都很可能是徐州。在徐州并无优秀战将的情况下,留下刘备这个打手,也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留下刘备当打手,也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陶谦看到刘备兵少,果断拨了四千丹阳jing兵给刘备,并表他为豫州刺史(注1),并请他囤兵小沛。
徐州人有了刘备这么个强力保镖,自然很开心。刘备白得了四千丹阳jing兵,在名义上成为了一州主官——虽然实际上工资低了(注2),不过反正刘备也没从朝廷手上领过一分钱——也很开心。只是豫州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这个豫州刺史能够名副其实呢。
当然了,豫州丰腴之地,人人都想握在手里。想要当上名副其实的豫州刺史,光凭四千丹阳兵和借住的小沛可不行。无论是等西边曹cāo和吕布两败俱伤之下火中取栗,还是趁着陶谦年老体衰鸠占鹊巢,都得早做筹划。
刘备早做筹划,陶谦又何尝不是?他年事已高,病体缠身,而两个儿子都不成器,难以担当大任。徐州陈氏、糜氏和曹氏几大家族虽然各有人才,但是利益纠葛之下,让他们既无能对抗虎视眈眈的袁绍曹cāo,也无法容得其他本土势力成为徐州的主宰。所以最佳的选择,就只能是找来一个不属于徐州的势力,扶植其成为新的徐州之主,这样既能够施恩以保住自己的后代,又可以让徐州现有的格局不受到影响。
选谁?徐州毗邻青、兖、豫。青州袁绍和兖州都是敌人,豫州的袁术虽然是盟友,不过袁术……这家伙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折腾得不行,来了徐州谁知道会搞成什么样子。而且袁术有着自己的嫡系,来到徐州的话,徐州几大家族必然受到影响。所以,当陶谦问起谁能继任徐州牧之职时,陈登和糜竺便都推荐了刘备。
陶谦大喜,便立刻派遣糜竺去请刘备。
糜竺字子仲,是徐州本土大族之一,家中世代经商,有童仆食客上万人,资产更是富可敌国。不过近几年来,糜家的商会终于遇上了对手,萧恩搬到兖州以后,一方面在兖州仗着权利横冲直撞,另一方面就是集中力量渗透徐州。萧家的丝绸、纸张和美酒,凭借优秀的质量迅速抢占了徐州的市场,让糜竺损失惨重。所以如果说徐州其他人对于曹cāo只是惧怕的话,那么糜竺对曹cāo可是有着切肤之痛。
糜竺为人低调,谨守礼仪,加上一向乐善好施,在百姓中有很高的评价。据徐州百姓传说,糜竺有一次从京中做完生意,乘车回乡,路遇一个美丽少妇搭车。糜竺便下车步行,将车让给那个少妇。少妇邀请糜竺同坐,糜竺上车之后端正坐好,目不斜视。走了数里,少妇准备离去,临走之时自称南方火德星君,奉命烧掉糜竺的住宅,但看到糜竺以礼相待,便提前jing告。糜竺听完后急忙回家,搬出家中所有物资。当晚果然起火,将宅院烧了个干净。
不过当刘备到达徐州,与糜竺闲谈提到此事之时,糜竺却哈哈大笑:
“让使君笑话了。竺确曾与少妇同车而行,家中也确实遭遇过火患,但两者绝无联系。火患那ri,竺只是正巧要晾晒家中书画等物,才将其搬出。至于其他东西,可是被烧了个干净啊。”
“哈哈哈,虽然如此,也说明糜大人ri常行善,感动上苍。否则恐怕连书画都保不住啊。”
刘备同样哈哈大笑。糜竺笑了一会,正sè道:
“使君,陶大人身染重病,恐怕……但徐州不可一ri无主,所以我等希望使君能够……”
“糜大人难道以为备想要侵吞徐州不成?”
刘备连忙打断糜竺的话,言辞拒绝:
“备因大义相助陶大人,现在被陶大人表为豫州刺史,已经感到惶恐不安,又怎敢窥伺徐州?若备有此念,则天地共诛之!”
“玄德公……”
正在刘备和糜竺争论间,陶谦让儿子扶着走了出来。看到陶谦出来,刘备和糜竺连忙行礼。陶谦挥手示意无妨,便对刘备说道:
“玄德公乃是诚实君子,老夫自然知道。但老夫时ri无多,请玄德公以汉室百姓为重,受取徐州牌印。”
听到陶谦的话,刘备心中喜不自胜,但仍然推辞道:
“备无德无能,如何掌得徐州?陶大人还是另选贤能才是。”
“若玄德保不得徐州,又有何人能保?难道玄德希望曹cāo那个屠夫来吗?还请玄德可怜我徐州百姓,谦在此谢过了!”
陶谦看到刘备还要推辞,便挣开儿子的搀扶,拜倒在地。刘备赶忙扶起陶谦,哭着说道:
“陶大人是要陷刘备于不义啊!”
刘备一哭,陶谦也跟着哭,陶谦哭了,糜竺和陶谦的两个儿子就不能不哭。结果好好的议事厅哭声一片。跟着刘备一起过来的关羽张飞赶忙扶起刘备和陶谦,又低声劝谏刘备——关张当然知道刘备的想法,只是刘备缺个台阶,不好立刻答应而已。正在这时,门外陈登带着无数百姓在州牧府前哭拜,请求刘备担任州牧。刘备得了台阶,这才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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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上文有个豫州刺史郭贡,这里陶谦也是表刘备为豫州刺史。这倒不是我搞错或者史料搞错,而是当时战乱之下,官员任免根本没法走正常流程,陶谦的上表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无论郭贡还是刘备,在他们能自己打下豫州之前,都只能挂个名字。
注2:郡国相秩两千石(月俸百二十斛),州刺史秩六百石(月俸七十斛)。所以刘备由平原相转为豫州刺史,从工资待遇上来说是降了四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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