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笑了笑,交代道:“我早以内力查看过了,毫无反应;恐怕,应该也只有你的内力能够与他产生共鸣,你慢慢的看吧,我先走了。”
“你到哪里去?”李义吃了一惊:“难道你不想杀我了?不要忘记,我们还有半年的约定之期未过,我刚才虽然说我输了,但我可还没真正认输呢!”
公道洒然一笑:“这两块玉佩,与一柄破天剑,传说可定天下!现在在我眼中,已经不过只是一块石头一块烂铁而已;至于天下,至于苍生,哈哈……与我何干?该是你的缘法,就是你的缘法;好自为之吧!至于杀你?为何要杀你?”
李义不由得纳闷起来,看公道的这样子,怎么居然有一种看破红尘大彻大悟的味道?沉声问道:“难道天下牌的委托,你也不管了?”
公道哈哈大笑:“天下牌?什么天下牌?”
李义无语……
公道哈哈大笑,道:“李义,纵然没有天下牌,我也是随时会去找你打架的,”突然凑到李义眼前,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若是五年之后,你还不能陪着我一起站到乌龟背上,我就真的杀了你!一个不足以与我并肩的人,活着也没有什么用!”
李义翻了翻白眼,呻吟道:“原来死刑还存在,只不过缓期执行变死缓了……”
“告诉任天行,从此之后,天下门的事跟我毫无关系;让他们也散了吧,实在是毫无意义!”
公道哈哈一笑,长身而起,突然从帐篷里消失了,门帘一阵波动,竟然没看清他是怎么走的,公道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去找乌龟去了,你也要快点爬……破天归你,我很放心……”
“破天归你,我很放心!”李义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细细的体味着公道这句话之中的深意,突然笑了起来“‘得破天剑者得天下’?”李义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真想不通这些人的脑袋咋想的,就算再锋利,一剑能断千军,又能如何?不过就是一柄剑而已!若是谁相信了这个谣言,堂而皇之的扛这剑出去,铁定的不超过一时三刻就会被碎尸万段!真真是笑话!”
司马畅一掀门帘,满头雾水的钻了进来,大惑不解的道:“他去找什么乌龟呀?什么你也快点爬?”
李义瞪着眼睛,突然呻吟一声,一头埋进棉毯里,郁闷的道:“这家伙居然就将我一个重伤员扔在了深山老林里……真是没良心!”
司马畅笑颜如花,心怀大放的道:“他不杀你已经不错了,难道你还想让他给你做保镖吗?”
李义嘿嘿一笑道:“只要他在听我忽悠几天,就算是做保镖也不是没有可能地,可惜可惜啊!”突然咦地一声道:“好香,好香,什么味道?”说着用力在棉毯上一吸,嗤嗤有声,满脸暧昧之色。
司马畅脸上一红娇羞不胜这棉毯这几天一直是她裹在身上香味自然是少女身上幽幽地体香见李义一脸享受地样子不由白了一眼嗔道:“死相!”
李义呵呵笑了起来,挤眉弄眼地作怪!
司马畅抿着嘴笑了起来,明媚无比!
公道就这么走了,等于一直笼罩在李义头上地死亡阴影终于散去,司马畅也终于放下心来,一时间只觉得山清水秀阳光明媚,心情无比地好。
一天之后伤势又有极大好转地李义,斜斜靠在山泉边地一块岩石上,手中举着那块玉佩对着阳光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漆黑油亮地头发披散着,居然还扎了一个花式发型,这当然是司马畅大小姐地杰作了。
司马大小姐在为李义洗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李义的头发居然是又黑又细还十分柔韧,当下一时性起,便为他改装起来。
当时司马畅为他整理完毕之后,还相当惊艳了一会,直夸李义一旦换上女装,真真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可谓是我见尤怜,这个夸张的评价让李义苦笑不得,别看李义平日里武功高强,此刻处于恢复期的他,可说连个小孩也未必打得过,自然就算是落在司马大小姐手里了,搓圆捏扁,任卿摆布。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来形容女人嘛,那自然是令人浮想联翩,但若是用在男人身上……李义一准的以为得先到韩国整容然后到泰国去工作了……
半个巴掌大小的玉佩还是那老样子,这根本是废话,玉佩还能有多少样子?李义对着太阳照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事实上,自从东方涵澜与慕容琴分别将玉佩交到了他的手里,李义便顺手揣在了怀里,一直也没怎么看过此刻仔细把玩才发现,东方涵澜的这块玉佩乃是一个半叶型,李义依稀记得,慕容琴那一块,与这一块形状是相同的,只不过方向是反的。
李义随手抓了一块石片,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做了一个半叶型,凑在一起观看,登时看了出来;东方涵澜这一块与慕容琴那一块和在一起,应该就是一颗心的形状。
“原来如此!果然是一颗心啊!”李义嘟囓着,呵呵笑了起来:“只不过现在这颗心只剩下一半了。”想到这里,顿时想起来当时阻击东方宇的时候碎掉的那块玉佩,似乎从中间迸碎出来了一个小黑点,被自己收进了怀里,伸手入怀一摸,不由的脸色一变!
那个隐隐是个六角形状的小黑点居然已经不知去向了,难道之前,真气暴体,连衣服都……
想来必然是遗失了!
李义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它既然已经粉身碎骨了,还想着它做甚。”自嘲的笑了笑,心中却也多少有些失落继续看着手中的玉佩,对着太阳又看了一会,才猛然想了起来,不由的一拍自己脑袋。
既然慕容琴那块玉佩中间有一个奇异的小黑点,那么,东方涵澜这个也应该有才对,但对着太阳照了半天,整块玉佩绿的似乎发黑一般,乃是最最纯正的玉佩,不要说什么小黑点,根本连半点瑕疵也没有!再说,在这样的玉佩之中,怎么会有黑点的存在?而且那黑点还不算小,若能明显的看出来,岂不反而成了大弊端?
李义对玉这一物事可说是一窍不通的,但也知道玉中若是有了杂质便算不得上品,难道慕容琴那一块有,而东方涵澜这一块却没有?
突然想起还君公道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我已经看了一天,却没有什么发现,看来这玉佩只与你自己有缘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的内力能够与他产生什么……
当时李义还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一个大活人,辛苦修炼而出的内力怎么可能与一块玉佩产生什么感应?到现在还一直抱怨还君公道话没说明白就走。
李义有心想向玉佩之中输入内力查看一下,但却又拿不定主意一般这等极品玉石,大都内中自有乾坤;若是贸然输入内力,恐怕当场便毁了;甚至当场爆裂,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前世的时候李义见一些小说之中有高手用玉剑对敌,一时好奇之下,曾经试过,内力贯注玉石;但一般情况下内力进入玉心,整块玉便会炸开。
反复试了几次之后,李义才知道,所谓用玉剑催动内力发出剑芒什么的,纯粹是小说家的无稽之谈。
但现在,还君公道却说得明明白白,自己的内力于这块玉产生了奇异的感应,这便让李义为难起来,慕容琴那一块乃是自己赖来的,毁了倒也没什么;但东方涵澜这一块可是正儿八经的文定之物,若是当真毁了,以那丫头的多愁善感来说,还不知道会想到什么地方去。
李义苦恼的叹了口气,将玉佩放在了一边他现在内力也只是恢复了一半,虽然真气基本已经恢复运行,但离全面恢复,随心所欲的程度差的还远,还是等全部恢复之后控制能力比较自如的时候再说吧,万一有个闪失,那丫头天天哭起鼻子来,那可就头痛透顶。
身上的大部分伤口已经都结疤了,确实不得不佩服还君公道的疗伤手法,当真了得!外伤进展可谓非常之顺利,而内伤却稍显缓慢,李义这一天一夜之中,提聚内力一点一滴的修复着体内的经脉,随着经脉的修复,内力再一点一点的推进着,速度慢的好比蜗牛,以李义这坚韧不拔的毅力,也是叫苦连天,但每修复一段之后,回过头来内视之时,心中总会有一种满足之极的感觉!终于修复兼运转一个周天之后,李义赫然发现,这次的好处,果然如公道所言,还远远的超出自己的意料!
心中意念一动,甚至李义感觉自己的手脚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内力居然已经到达攻击位置,只需抬抬手便能够发出去,速度之快,让早有准备的李义也为之嘡目结舌!
身上,随着内力的逐渐运行,一层漆黑如墨,臭气熏天的细密物质,也从李义的身上皮肤之上渗透了出来,从头到脚,几乎绝无一个部位漏过这让负责为他清洗的司马畅叫苦连天!这一天之中,死猪头臭猪头也不知道骂了几千几万遍。
李义安之若素,时不时的趁着司马畅来为自己洗刷的时候,故意蹭一点在她身上,顿时便能让司马畅又惊又怒的叫了起来,接着便再给李义洗完之后,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山泉之中清洗;恩,那个时候,在司马畅眼中依然不能动弹的李义公子便生龙活虎的矫健起来,悄悄地展开绝顶轻功,不顾身上伤痛,跟在司马畅身后,去欣赏美人出浴;做个传说中的偷窥者呃,在司马畅的眼中,李大公子自然还是伤势严重之极,一动也不能动的。
真真无耻的说?!
每次均是流着口水悄悄回来,鬼鬼祟祟的得意半天,神态猥琐之极司马畅的身材,那可不是一般的好,丰胸细腰翘臀,每一处都让李义的眼睛流连忘返,尤其那浑身嫩白的牛奶般的肌肤,更让这家伙口水嗒嗒滴,有一种强烈的化身为月夜之狼的冲动!
眯着眼睛,李义靠在石头上,幻想着自己的大手抚在司马畅的肌肤上的感觉,一脸的猥琐,口水流了老长,小李公子自然也就很自然的抬头了……
司马畅慢慢走来,尚在边走边擦拭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在这翠绿的山林之中,更显得司马畅肌肤如玉,美艳动人到了极点悄悄走到李义身后,本想吓他一跳,但却突然觉得这家伙的神态有些不对劲,口中还在喃喃说着什么,不由得好奇心大起。
悄悄从侧面一看,只见他眼睛色迷迷的眯着,口中一截亮晶晶的口水拖着长长地晶亮的丝……却竟然还恍如未觉……司马畅几乎笑了出来,李义现在的这个样子,活像一个犯了花痴的傻子……
不对!司马畅蓦然惊觉起来,他……他怎地如此摸样??难道……顿时疑云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