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家此次进攻李家,我们都看得明明白白,乃是东方家在背后主使,可这又怎么样呢?我们有全天下最顶尖的杀手,若是只想刺杀东方家的主要人物,恐怕此刻的振东城早已血流成河;就算刺杀东方家家主有难度,其他的东方家要人呢?!可是义哥却没有说什么,甚至没做出什么反应,这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涵澜妹妹吗!”
“还有琴妹妹你,李义针对你们慕容家所做的事情固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存在,可是他大可以换一种方法,最起码我们有最少三种方法可以让慕容家彻底毁灭,但李义也同样没有做什么。个中原由,我就不说了。”
黎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几女,只看的一个个都深深的惭愧的垂下了头:“可是这些,相信大家都没有想到过吧?这些话本来不该我说,但我还是要说,现在李义最难以处理的,正是你们三个。他必须处处的顾忌着你们三个人的感受,不让你们太难堪,不让你们太伤心。否则的话,李义或者早已一统天下了,何必弄得这样麻烦!不要说什么天罗皇室,就连慕容家、东方家、司马家,李义也有本事让他们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一个不留!”
“啊?!早已一统天下?!让各大家族一夜毁灭?”四女同时惊呼出声:“这,这怎么可能?”
黎雯哼哼一笑,端机酒杯一饮而尽,缓缓道:“几位妹妹以为我在帮李义吹嘘吗?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前段时间与司马家大战,碧澜江突然山崩,阻住了水流,隔断了司马家的联系,这才导致了我们的全面上风,这么大件事,大家肯定不会忘记吧?”
“知道有如何,可这又有什么联系?”
黎雯冷笑一声:“我明白的告诉你们,那座山峰根本不是自然崩塌的,正是李义的隐藏手段!是李义,运用一种神秘的力量崩塌了那座山峰!”
除了李兰之外,三女齐齐的大惊失色!
“存在了千万年的山峰都能够瞬间崩塌毁灭,毁灭一个东方家,一个慕容家,又或者是司马家,真的很难吗?”黎雯意味深长的道。
三女目瞪口呆!
良久,慕容琴才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赶紧问道:“雯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黎雯笑了笑,道:“是真是假,你们分辨不出来吗?那山峰在那里矗立了数万年,为何偏偏在这等紧要关口却很是时候的崩塌了?再说了,此事一刀甘雨等人均有参与,一问便知,难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用这种是骗人,有意义吗?!”
慕容琴、东方涵澜与司马畅三女几乎在同时沉默了起来。
自从来到这里,对李义与司马家的战争方面,的确一直是司马畅心中的一个疙瘩,心中不无怨怼之意。现在听说了这件事情,却是从心中油然泛起了一阵幸福的感觉。
“原来,原来义哥他为了我,竟牺牲了这么多!可我还…….我真对他不起。”司马畅这么想着,就这么说了出来,眼泪涔涔而下。
慕容琴亦是一样,惭愧得满脸通红。
黎雯皱起眉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说这些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误解他而已。大家心中有数,心照不宣就好了,瞧瞧你们两个,还哭起来了。万一让那位多情种子看见,还不得心疼死,心疼也还罢了,肯定找我麻烦,你们让我怎么办!再说了,他这样也是为了你们好,正是他对你们情深意重的体现,你们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哭上了。”
司马畅一阵哽咽,道:“雯姐,我,我们就是太高兴了……高兴地哭了……”
黎雯一阵无语。半晌,道:“咱们姐妹几人今曰在此饮酒赏雪,这酒,却是义哥亲手所酿的天品美酒,个中究竟是何用意,我想大家心中多少也有个计较吧。今日跟姐妹们说个明白,义哥之所以如此辛苦,无非是为了偷几位姐妹的‘女儿心’罢了。”
道理不说不透,话语不说不明,黎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众女齐齐垂首沉思,一片默然。心中却是感念李义的一片苦心,眼圈却是一个个的红了起来,眼泪泫然欲滴。
黎雯何等冰雪聪明,察言观色,已知众女再也没有这方面的心结,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候,便向着李兰打了个眼色。有些事情,却是需要李兰来说的。虽然李兰的年纪在众女之中不是最大的,但李兰的地位却将永远是第一位的,这却是没有人能超越,更没有人敢去尝试超越!即便高傲如黎雯,也是万万不敢的。因为,试图超越,就势必要面对李义最狂暴的怒气!
没有人愿意激起李义真正的怒气!那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李兰会意,咳了两声,柔声的道:“涵澜妹妹,琴妹妹,你们两个,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各自回到家族,准备参加那甲子之战,而在相约之中,你们却是宿命的敌人,生死相搏。是这样么?”
东方涵澜与慕容琴愕然的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半晌无语,终于默默的点了点头。
李兰口气严肃起来,道:“现在,公子要我转告你们,无论是那一个,都不允许有事,那么是最微小的意外,也是绝对不准的!”
两女依然没有说话,面带恭敬之色,静静地听着。
李兰慢慢的道:“稍后,我会划给你们两个一个单独的练功场地,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很多,但也很简单,就是要熟悉对方的武功,一定要完全了解,然后,你们要研究出解决的办法。这一点,一定要在五天之内完成!东方家已经来接涵澜妹妹,公子说,最多只能拖延出五天的时间,你们也只有这五天的时间。”
时间紧迫,东方涵澜和慕容琴脸色同时郑重起来。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的,仿佛是无休无止一般……彻底解开了心结的众女重整杯筷,再上酒菜,司马畅等人居然反常的喝了一个烂醉如泥,互相依靠着,就这么满足的睡了过去……唯有黎雯,左右抱着司马畅的脑袋,右手揽着慕容琴,两眼定定的看着窗外的雪花静静飘落,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中泪光隐现,口中喃喃的道:“义哥,你最头痛的事情,我已经替你解决了,你……开心吗?”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心中深沉的叹息一声,作为一个现代的女子,就算一夫一妻制也还要经过男方的努力追求、下跪求婚,才会考虑答应,想不到自己现在不仅要与别人共侍一夫,竟还要尽心的帮忙解决他其他妻妾的问题,黎雯嘴上不说,心里却着实很有些不是滋味。但想到自己追寻两世的情意,前世他又因为自己遭遇如此之惨,黎雯便顿时又是心中难受起来。
罢罢罢,真是自己前世欠了他的吧,这个冤家……良久良久之后,黎雯也因酒意大发而睡了过去,睡的非常的安详……这场大雪下了足足三天之久。
这三天里,东方髯啸四人如同困兽,坐困愁城,一筹莫展。
自从三天之间见过李义之后,直到现在,四人见过的李府别院之中最大官职的一人,便是这院中的管事,还是抗着木柴进来的。一应起居,全须自理,愣是没有留下一个使唤的人。只有在一日三餐的时候,会有专人送饭菜过来。至于开水热茶也是按时奉送。至于没有仆人的理由那叫一个气人,说什么李府中人尽是洁身自好之人,公子说诸位长老尽是识途老马,自然是不要什么下人的,再说,有下人也不方便诸位长老出游不是!
吃的不错,喝得不错,住的也不错,但四人却硬是住得有了一种坐牢的感觉。虽然李家人并未限制四人的行动,可是这几位长老怎么敢出门,万一真的被人指责出门“找乐”怎么办,自己的老脸还要不!勉强支持了一两天,新的折磨有来了,他们住所周围的几个小院落里陆续传来了窃窃私语却让四人彻底的崩溃,接近暴走了。
“……听说了吗?那边住就是东方家的几位大高手,大长老,听说比武败给了公子的书童。就是公子身边武功最差的那个,还东方家的高手,狗屁高手。”可以想象说话的人满脸的猥琐…
“真的吗?堂堂的东方家长老真这么没出息?怎么连公子的书童也打不过?刀哥身份自然很高,不过不是因为他是公子的贴身书童才为公子重视的吗?!”好奇之极,轻视之极的声音。
“也许是那些东方家的大高手才垃圾了吧?!我真是亲眼所见的,那还能有假?你运气不好,没有亲眼看到啊,一个矮冬瓜被刀哥直接滚了雪球,另一个高个子却是响亮的一大巴掌,哎呀我的妈,那声音那叫一个清脆,老头儿羞得啊,跟出嫁的新娘子似的。啧啧,脸如桃花啊。”
“一边去,你家的新娘子的脸长得跟风干了的茄子似的?”
“你们这就有所不知了,听说那几个老家伙人老心不老,那天还问公子咱天罗的那啥呢!就是不知道他们干那啥的时候,会不会人面桃花呢!?”
“也许上去就下不来了呢,嘿嘿嘿……”一阵偷偷摸摸的笑声…….
这种声音听到了几次,几个老头几乎气的一起病发脑溢血。从此将窗门都关的紧紧的,别说出去逛逛,连房门也不出了……大雪初晴,银装素裹,天地一片苍茫。
李义今天起得蛮早的,笑眯眯的向着一处所在走去,转了几个弯,便来到一间有四名守卫严加看守的石室门前,打开石门,走了进去,里面桌椅板凳,床上被褥一应俱全,尽是优质货色,即便是李义房中布置,却也不过如此,室中有一个面容清癯的青袍老者安然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卷书,似是看得聚精会神,连李义的到来都似乎没有看见,甚至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那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司马南。
这段时间里,李义基本上隔几天就要来一次,熟门熟路得很。
“司马二爷,久违了。这段日子,过得想来还停顺心吧?”李义彬彬有礼的笑了笑,和声问道。
“托福,还过得去。”司马南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冷冷淡淡的道。
李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司马南的床铺之上,感受着床上蚕丝棉被的温暖,惬意地叹了口气,道:“是啊,一个人独处,高床暖枕,吃喝不愁,可以看看书,养养神,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真是神仙一样的曰子,比起在战场上浴血厮杀,勾心斗角,那是强了太多啊。说实话,李义真的很羡慕二爷此刻的闲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