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未酣耳未热时,酒桌上的气氛已是热闹之极,在座五人,刁战、司马仲、陆子俊、雷东、秦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四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小子相谈甚欢,彼此宛如至交好友,频频推杯换盏,看模样似乎准备一醉方休。
酒醒之后,司马仲回忆喝酒的过程,感觉很是不可思议,暗暗称奇酒桌上的气氛为何如此热闹。不可思议的当然并非司马仲一个人,例如陆子俊,例如雷东,例如秦帆。
只有一个人不会感到不可思议,那就是刁战!
喝酒?干!无论喝什么酒,无论在什么地方喝酒,无论和谁喝酒,只要是酒场,那都是爷们的主场!在前世早已修炼成了酒中仙,谈不上百杯不醉、千杯不倒,但只要有人来找爷们喝酒,第一个倒下的绝对是对方!
气氛?干!吹牛打屁,猜拳行令,装深沉,玩寂寞,爷们样样精通,只要是个人,只要跟爷们上一个酒桌,爷们都能让你笑一个!不论你是深闺怨妇、扭捏大汉,当红太监,甚至是聋子哑巴,爷们都能让你产生相见恨晚之感!
吹牛?干!爷们这不是吹牛,这是自信!(以上三段话乃刁战的酒后之言。)“我看这小子很顺眼,像我老弟!”雷东道。此话出自喝酒散场之后,雷东和秦帆摇摇晃晃下楚山之时。
“扯淡!你有老弟?”在酒精的刺激下,秦帆豪迈了很多,身上的书卷气发酵成了草莽之气。
“干!我难道没有老弟?你这朋友怎么当得?”雷东扯着舌头大声道。
“哎!你真有老弟?我怎么不记得啦?”秦帆狐疑的问道。
“你这么一说我清醒了不少,好像我真的没有老弟、、、”雷东拍了拍头,恼火道。
此时的刁战有点头疼,喝了那么多酒,身体有点受不了了,这副躯壳毕竟不是前世的酒仙之躯,“唉!”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似乎在怀念自己前世的酒仙躯壳,怀念自己前世纵横酒场的豪迈。其实这小子此时的心情和脸上的唉声叹气的表情截然相反,此时的他很高兴,甚至有点得意,今天他使出浑身解数,总算将雷东秦帆二人发展成了相见恨晚的朋友!
人精当然不会做赔本生意,离天帮他搭了桥,他当然要过桥!一听到秦帆和雷东来访,这小子就已经惦记上了,要不然岂会大方的送还宝刀,怎么说那把刀也能卖几两银子吧?这小子此举当然是为了多结交几个朋友,何况是这种实力不俗、势力不凡的朋友!相比起来,两个朋友远比一把刀贵重得多!再说,吃饭喝酒又不花自己的钱!
所以现在的他就像一个给鸡拜年并且端了鸡窝的黄鼠狼。
“小子!你收拾完没有?挪个窝而已,又不是让你嫁出去!怎么这么慢?”苏老头不满的声音传了进来,像一个催新媳妇上花轿的媒婆,掐着“纤”腰,通体风骚。【高品质更新】
听到声音,刁战扭脸顺着窗户往外看了看,就看到了提着一个包裹的苏老头,当即停止了手上动作,说道:“走的是我,你收拾包裹干吗?你不会还厚着脸皮跟着我吧?”
苏老头一窒,接着马上跳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喝道:“小王八羔子!今我不治治你不行啦!”说着苏老头挽起了袖子裤腿,作势欲冲进屋去将刁战碎尸万段。
刁战却毫无危机感,茫然的看着苏老头,淡淡问道:“老苏!你撸胳膊卷腿的,难道准备去插秧吗?噢!我弄错啦!对不住啊!原来你要下地干活,我说你也不好意思再跟着我!世界上哪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刁战这话说的似自言自语,说完继续忙自己的事。苏老头快气疯了,随手捡起一截竹枝,冲进了刁战的卧室,片刻之后,求饶声打骂声传来。
“哎老苏!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开个玩笑而已!”
“让你小子给我装,看我不抽死你!”
“苏爷爷,求你别打了!我这细皮嫩肉的经不起这么摧残!哎!苏爷爷~~~!啊!”
“改了不?”
“改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若我再犯,咒我以后成个胖子!”
“哎!你小子!、、、”
幸好左一小院此时没有别人,要不然这事万一传出去,岂不让人笑翻牙床。
半个时辰之后,一老一小出现在了楚山的半山腰。此时的苏老头一脸憋屈,不!也许应该说一脸怅然,反正表情很痛苦。刁战则一脸春风,摇头晃脑哼着苏老头听不懂的歌谣。
苏老头似乎憋不住了,苦着脸张嘴道:“小祖宗,你就告诉我吧?如果有一匹马,苏建坐在马上,郭荡也坐在马上,可我怎么知道这匹马到底是谁的啊?”
刁战仿佛没听到一般,认真的唱着歌谣,听:“哥哥我走西口,小妹妹额实在难留,提起那西口啊、、、”那么悲凉的一首歌谣被刁战演绎的欢快之极,听不出丝毫的离情别意,倒像是满嘴的甜言蜜语!
此时的苏老头不懂甜言蜜语,更不懂离情别意!他只想知道那匹马到底是谁的!可是刁战不搭理他,于是他只能将自己的身段再放低一些,拿出一脸的痛改前非,道:“小祖宗,我错了!我不该抽你屁股,你大**量,给我次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听到这句话,刁战似乎才意识到苏老头的存在,停止了摇头晃脑,扭脸瞄向苏老头,愕然道:“你还没想出来?”
这声明知故问弄得苏老头脸上的憋屈意味更浓了,可是他真的还没想起来,所以他只有附和道:“嘿嘿,我确实没想起来,小祖宗你就说吧?”
“唉!怎么还是这么笨呢?我再也不相信什么水滴石穿了!熏陶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块石头估计都能通灵、化猴、飞天了!唉!”刁战一大串连绵的奚落以一声悲怆的叹息结束,然后问出了一个很狗血的问题,“我刚才问你什么问题来着?
苏老头翻滚了一下喉咙,破口大骂的念头也随之咽了下去,小声回道:“如果有一批马、、、”
“停!”刁战忽然张嘴打住了苏老头,不理会苏老头欲吐血的表情,吩咐道:“这句话念十遍!”
苏老头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种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往往能承受令人叹为观止的忍辱负重!此时的苏老头演绎的就是一个典型,瞧!在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打击下,他居然没有发飙,甚至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般念了起来。
第一遍完了,苏老头毫无所得,脸上反而愈加茫然起来。
第三遍完了,苏老头似有所悟,眉头微蹙似沉思。
第五遍完了,苏老头忽然蹦了起来!一蹦两丈来高!同时叫嚣道:“不可能!”
刁战听了此话一脸的如释重负,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差点就无可救药!”
苏老土此时已经落下,拿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刁战,张嘴道:“怎么会有人叫‘如果’这种名字?”
“这算什么?都有人叫猫腻!更何况是个如果?”刁战一脸的理所当然。
“猫腻?这名字听着很熟悉!是江湖上一个很有名的神偷吗?”苏老头好像真的想起了什么,却不知道这句似喃喃自语的话直接吓了刁战一大跳!刁战愕然的看了看一脸认真看着他的苏老头,忽然发现自己头很大,无奈之下回道:“不是!猫腻是庆州城黄花楼的头牌!抱着睡一觉要一千两银子!而且概不赊账!”
“这么贵!我还是去找我的白鹤姑娘算了!”苏老头咕哝了一句。
“白鹤?这名字听着也挺清新脱俗的!”刁战赞道。
“你不知道!白鹤姑娘乃是汴京城蕴香楼的头牌,那大**!那圆屁股!一走三颤!抱着睡觉就跟坐船一样、、、”苏老头看到刁战脸上的鄙夷之色渐浓,忽然打住不说了!可是刁战并没有收回目光,继续鄙夷,片刻之后,苏老头受不了了,嗫嚅道:“好吧!我承认我在联想!”
“哈!哈哈!哈哈哈哈、、、!”刁战开始爆笑。
周瑜打了一会黄盖,山顶的楚园就快要到了,望着不远处的楚园大门,刁战抑制不住的想起了离天,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怀囊,那怀囊里放着两个月前离天离去时送他的鹅软石,隔着衣衫抚摸,鹅软石显得很精巧华润。
“那就是楚园,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旁边的苏老头张嘴说道。
刁战没吭声,开始闷头朝前走,似乎心里很不痛快。苏老头狐疑的看着刁战的背影,自语道:“我莫非说错了什么话?不过那确实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自语过后,苏老头加快了步伐,三两步并作来到了刁战身侧,道:“我告诉你,郭大路这个老小子可是一肚子坏水,以后在凌烟阁,尽量少和他接触!还有楚天,那也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假装圣人,长得倒挺像个圣人!至于罗长河,更是个神经病,成天想着游山玩水,神虫见首不见尾的。也就穆兰那个老娘们还不错,做的饭菜和我有一拼,人也挺好,就是长得有点过分,她你可以多交流,反正长相又不能传染!”
刁战被苏老头逗乐了,心头的一丝落寞像茧儿化成蝶飞走了,止不住的笑了两声。
苏老头也在笑,似乎发现自己的话很搞笑、很幽默!
一老一小正乐不可支,背后忽然刮来一阵劲风,一段月白色长绫骤然朝着苏老头的后背袭了来!
苏老头一惊,身子猛地向上一拔,堪堪躲过了白绫的攻击,同时高声说道:“慕兰你个老娘们!我不就是说你两句坏话吗?值得这般刀剑相向吗?”
刁战早已经回过了头,看到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想必这半老徐娘就是苏老头口中的慕兰了!“长得不丑啊?”刁战禁不住嘀咕道,然后他就想到了苏老头的审美观,通过那个一步三颤的白鹤姑娘能略探一二,然后刁战就明白了苏老头说慕兰丑的原因。
世人常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在癞蛤蟆的眼睛里天鹅真的美吗?好吧,让我们以癞蛤蟆的角度分析一下天鹅,一、天鹅没有矫健的大腿;二、天鹅没有风骚的长舌;三、天鹅没有浑身上下粒粒饱满的营养快线;四、天鹅没有胳膊;五、天鹅拉屎的造型很不文雅;六、天鹅不文明、不道德,经常拿大便当暗器;七、天鹅腿太长、脖子太长;八、天鹅屁眼太大;九、天鹅穿的衣服太厚;十、、、(好吧,我给天鹅留点面子,不说了、、、)慕兰此时蛾眉倒竖,手中攥着白绫的一端,瞥着空中的苏老头,似乎有点小吃惊。
片刻之后,慕兰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嗤笑了一下道:“我说怎么敢叫板了!原来跻身宗师啦!哎呦呦!不容易啊!修炼无岁月,一晃十年又过去了!”
苏老头的老脸微泛红色,曾经的他十年无寸进,若非刁战,可能现在还没跻身宗师之列!此时听了慕兰的奚落之词,有点小无地自容,酝酿了半晌,才干巴巴的回击道:“你个臭娘们懂什么?这叫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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