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燕老板是根本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儿呀!”
看见丁阳笑眯眯的站在对面,燕九情不自禁先看了一眼身边的徐云深,然后才厉声道:“哼,上回不过是让你钻了个空子而已,趁着我们徐教习不在,沾了点便宜去。别以为鸳鸯楼当真会怕了你。今天徐教习在此,你还不束手就擒。”
其实丁阳早就看见了站在边上的矮壮大汉,虽说看着个头不超过170公分,顶到头有个168公分的样子。
可是对方的双手和双臂全都纪委粗壮,太阳穴也是稍稍鼓起,明显是有强横的外门功夫。
估计死党打听来的禁军拳脚教头徐云深就是他,战斗力应该很强。
以丁阳运用玄机气锁的内劲,可以充分感觉到对方的气感非常强势。即便不用看的,都能察觉到对方的精血气息全都都蕴藏在身体当中,只等需要的时候爆发出来。
不过越是强悍的精气神,玄机气锁的感应也就越清晰。
就算是闭上眼睛,丁阳都能“看到”徐云深的方位上立着一团红火形状。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个厉害人物,手底下应该是有真功夫的。
只可惜他碰上玄机气锁,刚好克制他的优势,保证他连半分本事都发挥不出来。
虽说“一寸短,一寸险”是没错儿,可拳脚功夫还是需要近身后才能发挥出威力来。既不是龟波气功,也不是隔山打牛的,无法接近丁阳身边,等于是什么用也不顶。
因而丁阳半点都不着急,反而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面朝燕九笑道:“真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燕老板这么不识时务,我也只好得罪了。”
“哼,大言不惭!”徐云深向前一步,挡在了燕九身前:“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也学别人来欺行霸市,怕是还嫌早了一点吧?还是滚回去跟着你娘吃奶去的好!想要动鸳鸯楼,先问过我徐云深的这对拳头再说!”
“呼!”
话音未落,徐云深已经冲了上来,双拳如雷,直直从两边朝着丁阳的太阳穴打去。
燕九早就说过了,尽管出手,不论生死。只要能打倒丁阳,是死是活全都由鸳鸯楼顶着。
徐云深也就下手不留情,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出双峰贯耳直取要害。
只要这一下打实在了,不是重伤就是当场毙命。
燕九早看过徐云深不少次动手,可直到今天才知道以前这位禁军教习分明是藏了私的。
身边早有跟班被徐云深这一招的威势给吓坏了:“九爷,徐教头也太厉害了!这一下,怕是那小贼讨不了好去。”
燕九方要点头,下一刻却已经黑了脸:“哼!”
谁都没看清楚丁阳到底怎么做的,居然再次拉开了和徐云深的距离。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把木刀,敲到好处的斩向徐云深的手腕。
几乎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中拳的时候,才发现木刀已经斩在了徐云深的手腕上。
“咔擦!”
一生脆响后,任谁都看出来了徐云深的两只手瞬间就反垂在了胳膊上。
“不会吧?”就算是燕九也没想到,他们寄予厚望的徐教头竟然只是一个照面,就被丁阳打断了手。
“啊……”徐云深低吼一声,心中大震。
从他开始练武,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强手,竟然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就让他双手骨折。
刚才的那一下,就好像是他故意送货上门,将自己的双腕迎着丁阳的木刀撞了过去。
可就算是真的撞了过去,徐云深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别说木刀,就算是铁棍和他拳头硬碰硬来一下,他都没有吃过这种苦头。
手腕上所带来的剧痛并没有让徐云深认输,反而他硬生生将这口气忍住,不借用双臂的力量凌空翻身,双脚朝着丁阳面门踢来。
他的鸳鸯连环腿从练成开始,从来还没有人能扛住的。
尤其还是他趁着对方一招得手的松懈空隙出手,最少也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以徐云深的脚力,当初在禁军中可是双腿踢断过拴马的木桩。那可是足足有成年人小腿那么粗,钉在地上的木桩子。
只要这一脚踢中,丁阳的脖子根本会就此折断,脑袋说不定都会被踢成烂西瓜。
军中的功夫全都是以要害击杀为目的,从来没有什么花架子。何况现在徐云深又几乎是毕全功于一役,把浑身所有的力道都用上了。
可以说从他学武以来,这是他毕生所踢出去最完美的一击。
旁边观战的燕九等人虽然没有直面危险,可是谁都没想到徐云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出绝地反击,禁不住惊呼出口:“哎呀……”
不过还没等话音落下,丁阳原来的踪影再次消失不见,闪身到了侧面。
而丁阳手中的木刀则又一次狠狠的砸在了徐云深的右腿弯处,于是又响起了一声清脆无比的“咔擦”声。
这一次徐云深再也忍不住剧痛,跌倒在地上就开始嘶声裂肺的惨叫起来。
可惜他断了一双手和一条腿之后连原地打滚都做不到了,只剩下挣扎着一条腿惨叫。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很快,燕九等人连一句话都没说完结果就诞生了,只惊得他们目瞪口呆望着眼前。
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丁阳已经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了眼前。
“呵呵,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是不是?燕老板可真是热情的紧,让我由衷佩服!”
再看见丁阳的这张笑脸,似乎没有任何的威胁存在,但每个人的心中却都升起了深深的寒意。尤其是那张笑脸上的眼神当中,看不见半分善意的味道。
燕九根本就没想到,鸳鸯楼所倚重的禁军教头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
心里面狠狠咒骂徐云深不顶事的同时,还不得不陪着一副笑脸出来小心道:“不不不,阁下误会了,误会了。其实这次等好汉过来就是要化干戈为玉帛,岂料徐教习却突然动手,差点坏了大事。”
“哈?我记得刚才你还说过,鸳鸯楼有徐教习在,劝我束手就擒来着,怎么现在又……”
“不不不,绝对没有。好汉您可能是听错了,在下根本没有说过这些话的。”
话说丁阳也算见过翻脸不认账的,却没见过燕九这种连刚才说过的话都不承认的高人。
“这么说来,反倒是我误会燕老板的意思喽?”
“不不不,全都是误会,误会。其实上次好汉走后,在下就已经准备好了人和钱。今次见面还没开始细说,就被徐教习给搅和了。幸好没有造成大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上次提的要求,鸳鸯楼已经准备妥当了?”
“当然,那是当然。周姑姑早就被我们拿下,只等好汉来提人。至于汤药费,也是就等您说个数目便送到府上去。”
额,做生意能到燕九这个地步,当面说谎话都不带眨眼的程度,也是丁阳叹服了。
不过说话间,燕九已经冲着身边的跟班低声吼道:“还不快去把人给我领来,也好让好汉知道鸳鸯楼的诚意。”
继而又转过脸来冲着丁阳笑道:“只是这汤药费,不知好好需要多少才合适?当然,数量不是问题,只要能表示我们的心意就好。”
丁阳现在又不缺钱,主要是为了快意恩仇罢了。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合适的价位。
“既然燕老板要表示诚意,那我就收下了。不知道燕老板这鸳鸯楼价值几何?我要的钱不多,足够盖一幢鸳鸯楼也就是了。”
“什么?”这话别说燕九吃惊不已,旁边的跟班们差点就疯掉了。
你还真是狮子大张口,知不知道鸳鸯楼花了多少钱才建造成功?再加上里面的陈设、家具、字画,价值最少也在数百贯以上。
你开开口,就要这么多钱?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岂料这还不算完,丁阳没等燕九答应,又继续自顾自道:“本来我们之间的那点事儿,这两个条件也就足够补偿了。可没曾想今天刚来,又遇到了误会。少不得,我还要再提出来个要求来,免得别人看我好欺负。”
你好欺负?拜托,现在是你欺负我们好不好!
可惜人在屋檐下,又怎敢不低头?
躺在原地哀嚎不已的徐云深就在眼前,谁都知道对面这位爷惹不起。
要知道徐云深可是禁军里面出来的铁铮铮汉子,平常都是流血不流泪。可今天却像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哭嚎不已。若说其中没有玄机,谁会相信?
被那木刀敲上一下,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燕九也只能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却比哭相还难看几分:“嘿嘿,好汉说的是,好汉说的是。有什么要求,只要鸳鸯楼能做到的,就只管提。”
“嗯,这还像句人话。其实相比之前的要求,这个条件才是我想要的。听好了,我想要你们帮我找几个人。”
“找人?”燕九顿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