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酒馆呆着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下套了?
这老头有法子能治乾坤门,早不亮出来,还不是等着大家下注么?
但是修真界讲究愿赌服输,没别的,如果说不愿赌服输的话,那心魔就会滋生,对之后的修炼非常不利。
都没等铁嘴道人上手算钱,一旁的赢慧就算起来了,“主人赢了75块上品灵石,铁嘴道人比较多,总共赢了150块上品灵石。”
如果不是张跃宁抬了一手,大家只会在中品灵石堆里晃悠,谁会赌上品灵石啊?
这年头一块上品灵石有多值钱呢?就算是大门派出来的玄枵仙子,每个月的零花钱也就十块上品灵石。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啊。”几个修士咬牙切齿的看着铁嘴道人,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只好将钱推了出去。
就连庄家都跟着吐槽,哪有连庄都一块吃了的赌局?随后纷纷站了起来,往外面走。
“你也真够可以的,这些老主顾肯定有一阵子不会来我这里吃酒了。”酒保看着地上跪成一片的金灿灿,无奈的走回了吧台,直接将吧台上摆着没喝完的半瓶子扎啤一饮而尽。
“你每次来,都给我找麻烦。”酒保数落着铁嘴道人,“就说你之前给人算命,在我酒肆里算错了多少?现在人家乾坤门的门主上赶着来杀你了,你还能诓骗更多人,弄更多仇人出来。”
铁嘴道人不以为然,拿出五块上品灵石丢在桌子上说道:“这回可以拿点好酒出来了吧?”
能让铁嘴道人拿出上品灵石,真的是个奇迹了。
张跃宁跟了过去,说道:“咱们现在不走,那些人很快就会叫更多乾坤门的人来了吧?”
“那就赶紧走!”酒保收了灵石之后说道:“我这儿有上好的陈年红葡萄酒,还是天庭原产的,看在灵石的份儿上给你一小瓶,但是你可是要记住了,以后都不要来我这里,尤其是偷酒!”
铁嘴道人撇了撇嘴,“张开门的生意,还能拦人了呢?快把酒拿来,趁着仇家没杀上来,我们先走。”
五块上品灵石,换来的就是不到五口的葡萄酒。
张跃宁原本还想买点别的,但是铁嘴道人看着仇人来了,那着酒带上张跃宁就跑,都没给他留下买酒的机会。
“这东西,闻着也不怎么样么。”赌来的钱买的酒,在铁嘴道人这里就像是白来的一样,他只尝了一口就宣判这酒死刑,然后将葡萄酒丢给了张跃宁。
他不会品酒,张跃宁也不会,哪怕这是天庭来的。
尝了一口之后,张跃宁也没尝出味道来,只好先收了起来,然后……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张跃宁想的是,这酒,劲儿真大。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乾坤门的地牢里了。
不得不说修士的地牢要比电视里的干净多了,擦得锃亮的铁栏杆,外加铺好新床单的床铺,都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呃……张跃宁觉得自己一定是糊涂了,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明明没有厕所好吗?
“来人啊,来人啊!”张跃宁冤啊,早知道自己就不馋酒了,他摸了摸身上,家当还在,储物袋并没有被人收走,可是叫了半天都没人过来。
“赢慧,你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赢慧……”
自己唯一的仰仗,现在也醉倒了吗?
“别吵吵,我这儿正偷偷监视呢,忙着呢。”好在赢慧是鬼奴,通过心灵互相传声就可以,她干脆将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播放给了张跃宁。
原来铁嘴道人正被五花大绑着,赢慧大概是怕被发现,躲得老远,但是仍旧可以看到,铁嘴道人面前有一个金光闪闪的男人。
哦,那是乾坤门门主。
“他们审问他们的,把我抓起来干嘛啊?”
“怕是一会儿就要审问你了,你别忘了,门主夫人和他离婚和你有直接关系。”
当初是张跃宁多嘴来着,对方才想明白要离婚。
乾坤门会找儒门的麻烦,和姥姥作对吗?必然不会。
那他会找上仙府,和仙府作对吗?显然也不会。
那铁嘴道人,以及张跃宁就是合适的靶子。
果然,铁嘴道人很快就被审问完了,赢慧听到了声音,慌里慌张的飘了回来。
“我好像听着他们对铁嘴用刑了,还挺痛苦的呢。”赢慧哆嗦着说道:“一会儿可不要对我用刑,我只是个鬼奴,很弱小的。”
乾坤门的门主,可是六品修士,手底下这么多孝子贤孙,折磨人的手段多着呢。
张跃宁顿时觉得冷汗直流,心中怨怼。
“出来!说你呢!愣什么神呢?”张跃宁被乾坤子孙给推了出来,赢慧只缩在影子里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出头。
上位者的威压是十分可怕的,张跃宁头一次有一种一脚踏空般的感觉,在面对乾坤门主的时候,头皮都有些发麻。
上一次见到这个人,张跃宁还觉得这人看起来憨憨的,颇有种土财主的感觉。
他的儿孙看起来也都木呆呆的,能接受的了现在这种造型,也算是挺不容易的。
然而现在,原本那种憨憨的感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目光中足以杀人的气息。
这个人,深藏不露,哦不,扮猪吃虎,也不对……张跃宁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总之他感觉憋的尿快撑不住了。
“我记得你,上一次你在仙府盛宴出现的,我娘子就是因为追你,才和我合离。”
“那什么,那是您前妻,现在不叫合离,叫离婚。”张跃宁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子,怎么嘴那么欠呢?
万一要是让人一掌拍死了,自己多冤啊。
想想家中的老母亲,张跃宁赶紧换了副面孔,趁着对方还没杀人,忙说道:“人都说小别胜新婚,您要是能让前妻满意,那不是还能复婚的么?现代人不拘那些,复婚的人有的是,您何苦非要为难我们?毕竟您这么多孝子贤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对方脸上的杀气更浓了,张跃宁觉得今天自己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