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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船路相逢(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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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说起情话来,真叫人招架不住。

身后的男人一阵轻笑,箍着她的手,在慢慢收紧,“嘴硬是吧?你不想我,我却想你了,想到寝食难安,恨不能早一日,早一刻回到这里,就像现在这样……抱着你。”

她是背对着赫连晟的,还被他箍着腰,所以反抗的办法,只能是使劲推开他的头,“鬼才想你,我不过是知道这里有热闹可看,赶来凑热闹罢了,你可别想多了。”

又是这个暧昧的尾音,每次一听到这个尾音,她的腿就开始发软,心也砰砰乱跳,好像得了晚期绝症似的。

“香儿离家几百里,赶来迎接,是不是想我了,嗯?”

赫连晟眸光深深,将下搁在她肩上,温热的呼吸伴着灼热的话语,一同袭向木香。

她也没说要上船,再说了,您这船可都要沉了,您还不赶紧的弃船跑路,却在这儿欣赏风景。

木香暗骂身后的混蛋,要不要这么招摇啊!

吴青提着轩辕凌,紧随主子的步伐,以轻功掠到了船上。

等她再次站定,睁开眼睛之时,她站的地方赫然是先前赫连晟站过的位置,船头甲板。

脚下腾空,身子轻飘飘的,似是没有重量一般。

木香听来得及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包围她,接着腰被人禁锢了,再接着,她的身子被揽入一具温热的怀抱之中。

攸地,赫连晟身形动了,宽大的披风如鹰翅,在空中滑翔而过。

她所做的一切,换来赫连晟脸上冷硬线条在慢慢融化,脸庞浮现了一抹只为她而存在的温柔。

不仅如此,她还替他铲除了河道两岸的隐患,又潜入城主府,劫持轩辕凌。

赫连晟早已得到老六的消息,知道木香在此等着他。

“我知道,我这不是也在看他嘛,”木香视线没动,仍旧盯着船头站着的男人。

吴青凑到木香身边,“主子在看你。”

赫连晟的船近了,他的面容也渐渐清晰起来。

“这个如神祗般,气势如虹,气场强大到天人合一境界,傲然清冷,却只对她满目柔情的男人……是属于她的!”

“这个如神祗般的男人是她的!”

‘这个男人是她的!’

在这一刻,木香心如小鹿乱撞,胸膛之内,有股子豪迈激动之情,蓬勃着蓄势而出。

木香想着,或许这就是别人所谓的王者气度。

身姿笔挺,比他身后那些人,都要高大健壮。只见他双手负在身后,双腿微微分叉站着,无需语言,无需动作,仅仅只是一个轮廓,就让过目不忘。

领头的人,身披玄色蟒纹披风,黑发飘扬在风中,舞动着洒脱的弧度。

远远的,甲板上站着几个人,离的近了,才慢慢看清。

就是如此霸气,如此张扬。

黑色的船舷,黑色的帆布,上绣着威风凛凛的一个字,‘襄’

当木香看见乘风破浪,远远驶来的船只时,即使没有标注,那船是赫连晟的,她也一眼就让出来了。

木香拖上轩辕凌,四人乘坐马车,直奔河岸边。

木香三人在厢房里商量了片刻,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三人整装出发。老六已经提早离开,在东城门口等候赫连晟的归来。

卸掉身上那件黑色披风,褪掉一身阴沉邪魅的气质。轩辕凌也不过如此,外在的东西都是伪装,借以掩饰他这个人的不堪一击。

“哎,你们不能就这样把本王丢下吧,本王话还没说话呢……”

说完这句话,他也进了屋子。吴青在其后,他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轩辕凌,他最近也算了解木香的脾性了。轩辕凌的苦难还没过去,后面肯定还有更惨的事在等着他呢!

唐墨痞笑道:“说了你还不信,唉!世风日下,等你看见她是如何跟赫连晟相处的,便知道了,我可不想触怒了她,回头再给我一剪,小爷的身子一样的尊贵。”

“唐墨,你少胡说,她一个村姑咋能当家?你快把药给我拿来,伤口还在流血呢,”轩辕凌信他才怪,他不过是在推卸责任。

唐墨笑的胸膛都在颤动,“轩辕凌,对不住了,她不同意,现在这里是她当着家,我们可做不了主。”

木香丢下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身进了屋。

“太子殿下,以为自己是来做客的吗?”木香眸色清冷,隐含一丝轻蔑之意,“我早说过了,既然是做人质,就该有个做人质的样子,唐公子,吴青,麻烦你们俩个跟我进来一趟,老七,你看着他,我瞧他精神还不错,伤口也不必上药了。”

“他想叫你给他烧水沐浴,”唐墨一语戳破轩辕凌的掩饰,换来他的怒目而视。

“本王,本王不是找你,是找他,”轩辕指着唐墨,眼神慌乱。

轩辕凌看见木香的面容,比之刚才那副黑炭灰脸,好看许多。而且她穿着男装,除了女儿家的柔媚之外,还多了些英气的味道,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耀眼极了。

鹬蚌相争,与渔翁得利。二皇子坐收渔翁之利,赫连晟功不可没。

这五万兵权,转手之后,就落到了二皇子手里。

皇帝得知自己要睡的女人,竟被儿子提前睡过了,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罚了太子一月闭门思过,又收了他手里五万兵权,以示告诫。

后宫之事,蹊跷的多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总归,有些看似顺风顺水,合情合理的事,却并不似他表面看到的那样。

这里面的弯弯绕可就多了去了,是谁给她出的点子,她又如何在众多美人之中,脱颖而出,被皇帝一眼相中,召去临幸的?

皇帝的震怒可想而知,那女子害怕之下,便将求救的目光放到太子身上。

侍寝之夜,那女子已非清白之身。

可偏偏那女子长的极为漂亮,皇帝偶然间看上了,要她侍寝。

他玷污了皇帝后宫的一名秀女,虽说那女子还不是皇帝的女人,且仅仅是一名秀女而已。如果此事不捅出来,把那女子往井里一投,这事就不了了之。

然而就在此时,他却犯了个致使的错处。

如今赫连晟跟燕国二皇子轩辕恒联手,要夺他的太子之位。轩辕恒此人深谋已久,且手握重兵,如果再得到赫连晟做外援,太子一位,他绝对有实力争夺。

虽说他是太子吧,可是人家不买账。有个赫连晟撑着,他一个别国太子又能拿她如何呢?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他不是惧怕木香,他是对木香是认怂了。

轩辕凌听见她的声音,脚一软,差点就栽倒了。

“谁找我?”木香洗过脸,装容没换就出来了,仍是一副男子的装扮。

“唉,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在跟你谈条件似的,唐某真的是弄不到,要不你可以求木香烧水,她是厨娘,很会做饭,烧个热水而已,肯定难不倒她!”

“你要怎样才肯替本王弄盆热水?”轩辕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再度问他,若是不咬着牙,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扑上去,咬死唐墨。

轩辕凌苦于此刻孤立无援,但是他有洁癖啊,身上黏糊糊的,叫他如何能忍?

唐墨的腹黑比起他家主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唐墨的腹黑就在他的一张嘴上,他不说便罢,若是说了,准能把你气到半死。

吴青活动着受伤的肩膀,听着他俩说话,不禁笑了。

唐墨又乐了,晃着扇子,笑呵呵的道:“轩辕太子,人质可不是这么做的,既然做了人质,你就得有做人质的意识,药嘛,我可以给你,至于沐浴,恕在下无能为力,这处别院,只来得打扫,连柴草都没有,我如何给你备热水?我看殿下还是忍忍吧!”

最后一句不是装的,是真疼。

知道没有危险了,轩辕凌也不怕了,太子的架子又摆起来了,“唐墨,本王受伤了,命人给本王备些热水,本王要沐浴,伤口也需上药,嘶,真疼!”

轩辕凌此时腿疼的要命,身子也没力气,懒得跟他斗嘴,也知道这帮人不敢拿他怎样,顶多等到赫连晟平安无事的离开卞城后,就会把他放了。

看见此人,唐墨乐了,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折扇,啪一声打开,慢慢的晃着,“哟,这不是轩辕太子吗?一段日子没见,你咋被人整成这样了?若不是小爷见过你,认得你的相貌,还真不敢相信,你会是燕国太子呢!”

她一说,唐墨才注意到吴青手里提这个人。

抹了一层灰,脸很不舒服。

木香径直朝他走去,白他一眼,道:“你这个铁公鸡,能舍得拔毛吗?只怕十两银子都舍不得出呢,本姑娘靠的是自己,从来不靠男人,喏,后面那个,是本姑娘的战利品,你好好看着,别叫他跑了,我去洗个脸。”

“爷还以为你被捉住了,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赎呢,你便自己回来了,可真巧,”松了气,唐墨又恢复他毒舌的性子,看着木香笑,可是笑容却是发自内心的,很真诚,也很……

听见木门的声响,猛的抬头,当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深深的松了口气。

四人进了黑漆木门的宅子,还没走到正屋,就见到唐墨一脸焦急之色的在门口转来转去。

吴青撩开车帘子,见停位置正确,便拖着轩辕凌下了马车。

不多时,马车停下了。

吴青可不这么认为,木香可以不计较,他家主子可就不一定了。

老七很瞧不起他的样,“她也就说说罢了,不会真的对你怎样。”

一想到这丫头三番五次的要废他命根子,他就头皮发麻,脊背发凉,身体某处发虚,软的不行。

“我……”轩辕凌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

吴青眼里的笑意又浓了些,“不见她,你问她做什么?”

“不见不见,我不是要见她,”轩辕凌慌忙摆手,恐惧的表情,像是要见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主子在前面赶车,你要见她?”吴青说这话时,眼底有笑意浮现。

轩辕凌觉得口干舌燥,舔了下干裂的唇,“木香,她在哪?”

“谁?”吴青有点明知故问。

“她,她呢?”

也不知轩辕凌是否听见了他的话,只见他撑坐起来,四下寻找着什么?

吴青看了他一眼,垂下眼,道:“带你见我家主子,还有小半个时辰,将军就要到了,你弄了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怎能不见一面呢!”

“我这是在哪?马……马车?你们要带我去哪?”

轩辕凌还处在迷糊当中,麻药的药效快过了,意识回来了一点点。

处理完伤口,吴青拍了拍轩辕凌的脸,“轩辕太子?”

吴青进到马车里,随意处理了肩上跟胸口处的剑伤,伤的不重,只是划破了皮肉。老七比他伤的中些,剑割到了大腿肌肉,一动就血流不止。

的确没人,只有官兵,一个个看见他们,好似盯关怪物看一样。

“知道了,坐进去吧,现在街上没人,我可以赶快一点。”

“好吧,咱们不去寿康楼,从这里往前走,第一个路口往右,一直走,看见有个黑漆大门便可以停下,那是我家将军的别院。”

木香看身上有血渗出,不肯交出缰绳,“你们俩去后面,把伤口清理,再看看轩辕凌死了没有?赶个马车而已,小事一桩。”

吴青跟老七跳上马车之后,吴青接管了缰绳,让木香去后面坐。

到那时,他只需要调集灵霄楼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截杀赫连晟,不放他离开卞城。要真到了那一步,卞城即将迎来最血腥的一天。

如今太子在他们手上,岸上的埋伏已经失去了作用,他只期望水下设的埋伏可以击沉赫连晟的船。

“哼,窝囊废,”灵鹰一甩宽袖,转身离去。

胖城主见到眼前的场景,早摊坐在地上,不能动弹,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灵鹰却气茬了,看着捂脸蹲在地上的侍卫,再看看绝尘而去的马车,怒的头顶都快要冒火了。

相互对映啊,说不准真有此事呢!

这让他们想到了,上午城中所传的关于河神吃人一事。

深冬的季节,卞城的人在祭河神的这一天,全都听见城主府门口,传来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吴青跟老七早猜到她会撒什么,早做了准备,又怎会被石灰迷了眼睛。

但是没闭眼的后果,就很严重了。

在两军对阵之时,闭眼,相当于把自己往敌人刀口上送。

他身边的人,也不是寻常的侍卫,见有不明粉末飞来,第一反应也是闭息,但他们没闭眼。

“有毒!”这是灵鹰第一个反应。

话音未落,白色粉末,披头改良的冲他们撒过来。

木香深知情势不妙,猛的将中了麻药的轩辕凌推进马车,返身回来大喊一声,“闭息!”

老七剑法极快,翻转间,已有两人毙于剑下,剩余的两人跟他缠斗在一起。

说话间,已有四人将老七围住。

老七不肯走,他催木香走,“主子,你带着轩辕凌快上马车,这里有我跟吴青!”

那十几人将马车团团围住,吴青见情势不妙,大喝一声,“带上他,走,我殿后!”

孰轻孰重,可见分晓。

这句话有前有后,杀了他们在前,救下太子在后。

灵鹰一把将他甩开,看也不看他,声音极其平静的道:“杀了他们,救下太子!”

“灵楼主,万万不可,你快让他们退下,你没瞧见太子还在他们手上吗?太子若是有个闪失,你我吃罪不起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太子殿下不可以在他的地盘上出事,那样他的罪过就大了,是要株连九族的!

灵鹰这是要干啥?是要不惜牺牲太子的安危也要擒住他们吗?

胖城主跌跌撞撞的奔出来,他也算深谙官道,一见此时对峙的场景,立即变了脸色。

原本空无一人的城主府门前,凭空多了十几个身披盔甲的侍卫,剑尖直指木香等人。

灵鹰眉头深深的皱起,脸上的阴狠之色毕现。忽然,他打了手势。

如今就算太子无恙,他也难逃干系。若能刺杀成功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只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他虽跟燕国朝廷结盟,可是灵霄楼的势力,在三国之中皆有牵涉。今日之事,他本应躲在幕后,操控一切,没成想,竟被一个黄毛丫头,搅乱了全盘计划。

他深知吴青是襄王身边亲信部下,吴青的意思就是赫连晟的意思呢?

灵鹰身子一震,灰白的胡子抖动了两下,没有说话,可眼神却是复杂的。

吴青点头,扼住轩辕凌的脖子,也不管他是不是太子,食指跟母指做钩状,掐住他的喉咙,“灵楼主,晚辈吴青,曾有幸见过阁下,想不到灵楼主跟朝廷关系匪浅,吴青见识了!”

放手之后,她在吴青耳边嘀咕了几句。

木香也不坚持,总勒着轩辕凌,还是在彼此身高悬殊的状态之下,胳膊都举酸了。

他走过去,“主子,把他交给我!”

见木香跟老七终于从城主府出来,吴青暗暗松了口气。

城主府门外,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马车旁边站的是吴青。

胖城主也就奇怪了,握着锅铲胁持人质也就罢了,可为啥她的锅铲还闪着寒光呢?看样子似乎还很锋利呢?

“壮士,壮士,你小心着手里的锅铲,别伤了我家殿下!”

木香才不理他,拖着迷迷糊糊的轩辕凌,继续往后退,“不放,他可比金银珠宝值钱多了,你们都退下,别跟过来,我上了马车,自会放了他!”

“这位壮士,你,你放了太子殿下吧,你要什么本官都可以给你,要银子还是要珠宝,只要你说的出,本官一定照办,全都照办,还请壮士放了我家殿下,”胖城主滚到地上,不停的给她磕头,痛哭流涕,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木香这时已经快要退到门外了,老七发过暗号,便小心谨慎的护在木香周围,警惕的看向四周隐秘处,他用自己的身体挡着木香,即使有人放冷箭,也只会射在他身上。

胖城主快吓尿了。那可是大燕国太子啊!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胁持太子,伤了太子的尊躯,这是想造反吗?

身上的袍子松松散散的挂着,眼神呆滞,盯着脚下的地面,不说话,也没啥表情,跟傻了似的。

腿上有伤,那伤口还在往下流血。

一见着太子此刻的模样,差点又吓昏过去。

肥胖的城主大人,在得到消息说太子被人胁持了,直接吓摊了,腿软的起不来,还是被人抬着追了过来。

灵鹰不说话了,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胁持太子往城主府门外退去。

皇后又算得了什么?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后之位也是如此,但凡能爬上太子之位的人,绝不简单。

轩辕凌一旦从太子之位被人踢下来,新太子就分分钟就得灭了他,以绝后患。

在皇室存活,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同情。

听他提到赫连晟,木香唇角划过一抹笑,“是他设埋伏在先,我们反击在后,难道,只许你们谋害他人,就不许别人自卫吗?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再说了,你说怕赫连晟担待不起,你觉得他是担待不起的人吗?我就怕日后,担待不起的人,会是你吧,他如果不是太子了,燕国还有他的立身之所吗?”

灵鹰阴沉着脸,手朝着四周一挥,无声无息的屏退了潜伏的侍卫,“姑娘,适可而止,伤了殿下,对你没好处,你虽然有襄王做靠山,可若真伤了我燕国的太子,就算是他,怕是也担待不起!”

这女子心狠手毒,再给她使绊子,下一脚踢的就不是大腿窝子了。

轩辕凌说不得话,但眼神愤怒极了,他瞪着灵鹰,朝他使眼色。

她揪着轩辕凌,一脚踹向他的大腿窝处,角度把握的恰到好处,再歪一点点,就得踹中他命根子了。

“想搞偷袭?小儿科!”木香嘲讽的道。

老七也震了下。此次卞城之行,木香给他的震撼,着实不少。

出手果断,不留余地。既是斩草除根,也断了遭人背后偷袭的可能。

弓弩的短箭,尖而细,射在身体其他地方,除非涂毒,否则很难致人一箭毙命。但是一箭钉入眉心,深入脑髓,此人必死无疑。

灵鹰在殿门处,当看见那只钉入侍卫眉心的短箭时,眼神变了。看来,他小看了这个女娃娃。她不只箭法精准,更知道从何处下手,足以一箭毙命。

不偏不倚,分毫不差。

一个黑影从高处跌落下,那只短箭钉入他的眉心,只留了一小截在外,其余的全部没入那人的头颅之中。

“啊!”

在走出殿门的一刻,木香卷翘的睫毛微颤,突然握住弓弩,朝着一个方向射去。

比如,有老七殿后,她就能将轩辕凌拖着身前,以防外面有弓箭手埋伏。

而胁持这项技能,木香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在前世的行动当中,这种情形时常会碰到。看似简单的动手,实则要领很多。

老七的武功比她厉害,又是专业的暗卫,由他断后,省了木香的后顾之忧。

给他喂点软筋散,以防他穴道自解。

木香狡黠一笑,“可以!”她伸手扯过轩辕凌,手劲大的差点没把轩辕凌扯摔到地上,“老七,你断后,轩辕凌,张嘴!”

他就不信这女子不担心赫连晟的安危,有弱点,才有破绽。

灵鹰目光在太子苍白痛苦的脸上扫过,“好,老夫答应放你们走,但是走出城主府,你们得把太子留下,否则,咱们就耗着,反正算时间,赫连晟的船队,也该到了。”

哼!不过是偷机取巧,又仗着有赫连晟撑腰,她才敢如此放肆。

灵鹰看出来了,这丫头下手狠毒,不留余地。

“考虑的如何了?是要太子的命根子,还是放我们离开?”

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村姑耍的团团转,要挟的毫无还手之力,也算是一大奇迹了。

可是今日所见,却叫人大跌眼镜。

老七自然也听过,此人内力雄厚,为人阴险。领了皇后的命令,辅佐太子。

在宫里行事,大家只知他是灰衣老者,只有江湖上的人,才知道灵鹰这个称呼。

灰衣老者名因为出自灵霄楼,他的称号也由门派而来,江湖上的人都称他灵鹰。

他可没忘了,自己的命根子曾被她狠狠的揍过一次,回来之后,疼的好些日子,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不能再碰女人。其中的憋屈跟抑郁,可想而知。

不仅灰衣老者惊出了冷汗,轩辕凌也吓的腿软了。

木香握剑的手,在他喊出‘住手’之时才停下。而此时,湛卢的剑尖已经快要抵上轩辕凌的裆处。

天哪!殿下的命根子何等的重要,别说割了,就是伤了一点点,他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罪。皇后若是知道了,灵霄楼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住手!”饶是灰衣老者活了一大把年纪,也被她的举动吓的慌乱了,“不可伤了殿下!”

湛卢剑再次举起,对准了轩辕凌的下身,眼看着就要刺下去。

木香抽出染了血的湛卢剑,看着灰衣老者,微微挑眉,“怎么,还不信?要不要我把他的命根子剁下来,给你瞧瞧!”

老七面不改色,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抵着轩辕凌的剑,始终在他脖颈处停着。

轩辕凌被点着哑穴,无法开口,可是痛苦的表情跟满脸的冷汗,以及顺着裤子淋下的血,已经昭示了,这一戳,力道之大。

嘶……

“不如何,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伤害他,”木香眼中寒光一闪,握着她的湛卢,突然向后一戳。

“这……怕是不成,姑娘若想跟殿下一起看祭河神,不如在此等候,到时跟太子一起站在城墙观赏如何?”

“我不要如何,我就想带着你们家太子殿下,去参观祭河神,参观完了,即刻就放了他,”木香寸步不让,就看灰袍老者敢不敢应了。

奸诈狡猾之徒,能在皇宫里,混那么久,跟皇宫还有关系,这人怎么可能会简单的了。

怎么可能!

他忽然就同意了,木香会信吗?

灰衣老者沉默了片刻,原先的焦躁之色,已经不见了,他将双手背到身后,目光镇定的看着木香,“丫头,你想要如何?直说吧,但请不要伤了太子殿下,否则老朽无法向皇后娘娘交待!”

听到这话,轩辕凌眼睛睁到最大,看着灰衣老者,紧张到后背全是冷汗。

木香冷冷的笑,“老人家,你以为我的脑子跟他一样的蠢吗?我不会放他,只要他在我手上,你敢动吗?或者你真的敢动,不顾他的性命,要杀我?”她笑的狡诈。

灰衣老者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了,“你们!以为胁持太子殿下,就可以活着走出去吗?识相的,就快把殿下放了,老朽答应你们,放你们走,不会为难你们!”

木香抽出身后的锅铲,哦不,湛卢,湛卢剑,一剑拍在轩辕凌脸上,“别瞪我,你瞪我也没用,不对,是他没用,救不了你。”

如果眼睛可以做箭,木香早已被他射成了马蜂窝。

木香退到老七身边,轩辕凌已被点了穴,说不得话,只能用眼睛瞪向木香。

不用想,肯定碎成了一堆渣。

见太子被擒,灰色老者愤怒的眼珠子都成血红色。一怒之下,他一掌劈向殿内那张金色帷幔的床榻。

这时,老七的出现就很关键了。

至于灰袍老者,木香并不能跟他缠斗太久,否则只会是自寻死路,自己往枪口上撞。

没错,从之前的激怒,到后来的缠斗,都只为将轩辕凌使用价值老者身边引开,好让老七有机可乘,抓住轩辕凌。

“老七,配合的不错!”木香回头对老七粲然一笑。

与此同时,弩箭停了,放箭的丫头也已退远了。

灰衣老者还在应付无孔不入的弩箭,这丫头放箭的速度太快了,凝气阻挡根本来不及,他只能运用身形步伐躲避。下一钞正要反攻回去,却听见有剑落地的声音。

不等他的话说完,身后突然袭来一股寒风,速度之快,他在意识到之时,已经被制住了。

“木香,你太不自量……”

轩辕凌拎着剑,瞧见木香竟然丢下他,去功击老者了,顿感羞辱。

木香每按一次弓弩,必换一个姿势,换一个角度。

可是更多的箭却蜂拥而至,角度刁钻,从头至上,从脚至大腿。

叮……箭落!

老者轻蔑的笑了,灰色长袍一抖,一股气墙迸发而出,迎上破空而来的弩箭。

“雕虫小技!”

弓弩射出的箭,带着势如破竹的攻势,却是朝着老者而去。

一道亮光从轩辕凌眼前闪过,似有琴弦断裂的声音。

戏耍的差不多了,也该收场了。

轩辕凌的那番话,让她听的想吐,“你想收我?呵呵,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桌子应声而碎!

砰!

木香旋转着身子,在一记凌厉的刀锋劈过来时,她双手撑着桌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跳了开去。

富贵的花看多了,会喜欢路边的小野花,也不足为奇嘛!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是特别的,跟宫中那些性子软的跟似的女子,截然不同。

他想收木香入他的后宫,这是真话。木香给他的感觉太新奇,太有挑战性。而且木香的脾气性子,虽说泼辣外加蛮不讲理。

轩辕凌剑舞的飞快,嘴皮子也不肯停着。

“木香,你以为躲得了一时,就能躲过这一劫吗?哼,不可能,赫连晟,本太子杀定了,敢帮那个窝囊废夺我的太子之位,你以为本太子还会容他活着吗?而你,若是肯投降归服,本王的后宫,会有你的栖身之处!”

轩辕凌眼睛危险的眯起,木香越是淡定,他越是着急,就连步法跟招式都有些凌乱了。

开所以,她只能等,等合适的时机,要一击而中。

虽然她嘴上骂轩辕凌是个笨蛋,可实际上,她比谁都清楚轩辕凌的实力。当实在山顶之时,他们可是交过手的。

木香此时的确只有闪躲的份,而无还手的可能。

从他观察来看,这女娃娃,并无内力,所以他站着没动,静观其变。总之,只要他们不出这个屋子,不管太子是输是赢,都妨碍不了最终的结局。

再说,看此时的情景,太子也没有处于下风,一直是他在攻,那个女娃娃,在防守。

这丫头的几句话,已让太子心生疑窦,若是他此时冲过去,擒住贼女,只怕会惹了太子更大的猜忌。不可,绝不可以!

两人在屋里缠斗不歇,灰白老者看的着急,几次想出手,都忍住了。

她步伐一动,轻而易举的便闪了。拼内力,她不行,拼速度,那可就不一定了。

木香收起笑容,看着劈头而至的剑,冷静的面不改色,就在轩辕凌的身体随着宝剑,一并奔到她面前时。

当即奔去抽了他的配剑,不顾老者的阻拦,朝着木香便确了过去。

自小便被封为太子,被人尊从惯了,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到了此时此刻,轩辕凌若是还能忍下去,那他就不是轩辕凌了。

木香又微微笑了,“哟,想必发现我出现在这里,并设计让你装睡,好引我上钩的人,都是他吧?”她又是鄙夷,又是啧啧叹息,连带着看轩辕凌的眼神都有了一点怜悯的味道。

“殿下不可,不能杀她,你忘了她跟襄王的关系了吗?咱们留着她,肯定大有用处,”灰白胡子恳切的求他。

轩辕凌猛的站起来,一掌挥掉手边的琉璃花樽,怒喝道:“你这疯女人,敢对本太子冷嘲热讽,敢瞧不起本太子,好,本太子今日非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拿剑来!”

木香又笑了,满眼讥讽之色,“我就说,以轩辕凌你的智商,怎会想到在此地设埋伏偷袭赫连晟,原来是有高人指点,这也难怪,你智商不高,身边没人辅佐可不成,否则这太子之位还是能坐的稳吗?”

如此关键时刻,太子却沉溺于男欢女爱一事之中,未免太过儿戏了。

“殿下冷静,不要中了她的离间之计,殿下休息吧,这里交给老朽,一切自会办妥,再过不外襄王的船就要来了,殿下该早做准备才是,”老头说是虽是关切之词,可话里话外,却藏着些责备。

轩辕凌真是太易动怒了,只被激了几句,就已经不再淡定,握拳竖眉,那眼神锐利的,仿佛要把木香凌迟似的。

“你再敢说一遍试试?”

木香呵呵的笑,直呼他的名,“轩辕凌,你是自卑吗?还要杀我灭口,怎么,我戳中你的心事了?”

老头察觉到主子情绪不对,赶紧抱拳恭谦道:“殿下别听这贱丫头胡说八道,老朽只愿为殿下卖命,殿下,让老朽擒了她,以泄殿下之愤!”

“你竟敢说本太子的身材不好他?你眼瞎了吗?本太子龙章凤姿,群芳难逐,他也能比得了吗?”

他觉得侮辱,轩辕凌却觉得妒忌了。

何曾有人议论过他的身材,对于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他一辈子,修练武学成痴,没娶过媳妇,没沾过女人,只以习武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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