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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英皇卫队(4)(1 / 1)

她这话说的木景华心里一阵‘抽’搐的疼,“可是她今日带了襄王妃,那个‘女’子你也是见识过的,那样嚣张跋扈,连族里的长老都不敢跟她对着来,族长更是站在她这一边,我娘还被她的手下点了‘穴’,我是个男人,如何能跟一个‘女’人争吵!”

“凭啥不争?”小青突然拔高了嗓‘门’,眼神冷的似冰块。79小說网首发

“怎么了?你发这么大的火作啥?我也不是没手没脚,还怕将来挣不到一份家产吗?”木景华疑‘惑’她为啥突然这样‘激’动。

小青憋着怒火,又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不是发火,我是为你感到不平,那也是你的家产,咋能全让她得了去,你快去找红叶姐,把属于你的家产讨回来,你想想看,她说不定也有了相好的,万一日后,她把家产都‘交’到那人手里,岂不是白叫旁人得了便宜吗?”

虽然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木景华真的乏了,不想再为了家产的事吵吵,他只想过安安静静的生活,他更想要个儿子,“你说的都对,但是能不能先让休息一下,昨夜也没睡好,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会困的要死,你记得帮我留着饭,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再说。”

“哎,话没说清楚呢,你到底是应还是不应哪?”小青晃着他,想把他晃醒,木景华却再不肯睁眼,说睡就睡。

小青暗骂他是个猪脑子,见他真的睡了,也不收拾桌子,径直拉开‘门’出去了。

到了院里,瞧见木曹氏端着碗,坐在院里吃饭,心情不爽,也不想搭理她,转身便要往外走。

木曹氏心情可不爽了,眼见这位新儿媳‘妇’,理也不理她,老婆娘脸上挂不住了,“大晌午的,你这是上哪儿去?景华呢?还不叫他出来吃饭,真是的,他辛苦跑了一上午,别再饿着肚子,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小青的心情比她还不爽,她停下步子,慢慢的转过头,一脸冷笑的看着木曹氏,“他已经在屋里睡下了,婆婆不是正在吃饭吗?一并留些饭菜给相公好了,媳‘妇’出去有些事,待会就回来了。”

木曹氏一见她是这个态度,冷言冷语,再不似从前的乖巧温顺,心里更不高兴了,端着碗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手指着小青的鼻子,质问道:“你这是跟谁说话呢?我是你婆婆,是你的长辈,目无尊长,果然是戏子出身,我可警告你,这里不是下贱的戏班,这里是木家的大宅!”

一句下贱的戏班,把小青‘激’怒了,她手一扬,挥掉木曹氏手里的碗,“戏子怎么了,我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你要是没这个大宅,你早要饭去了,懒的跟你说!”

她骂完了,扭头便走,步子迈的那样大,一点都不像是怀了身孕的人。

木曹氏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进了‘门’,还没拜堂的新媳‘妇’,竟敢这样对她。

等她回过神来,小青早已不见踪影了。

“天哪,这这这……这是什么媳‘妇’哦,我家景华命咋这样苦,偏偏摊上这样一个‘女’人,”木曹氏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唯一留下的婢‘女’,不得不走上去劝她,“老夫人,您还是宽宽心吧,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也怀了少爷的孩子,再怎么着,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您说是不是?”

“孩子?”木曹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对啊,我怎么把孩子这事给忘了,哼,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要是再敢给我不恭敬,我便赶她走,反正我家景华,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赶走了她,再让媒人给说个黄‘花’大闺‘女’,配一‘门’好亲事!”

木曹氏越想越兴奋,“到地啊那时候,她要是识相的,跪在我面前,求我留下她,兴许还能留她当个使唤丫头,要是把老娘惹火了,撵她出去,再去当那人人践踏的戏子去!”

老婢‘女’看着木曹氏眼中得意的笑,心中却是有几分鄙夷的。谁吃谁的亏,还不一定呢!

小青从府里出来时,正是饭点的时候,街上行人不多。一路上她尽量避开路人的目光,转了几个弯,便出了城。

她原先所在的戏班,除了进城唱戏之外,其余的时间,都住在城外一处废弃的老宅里。

因为废弃多年,那宅子里里外外都长满了荒草,‘春’天就要来了,荒草的根部已渐渐冒出一点新绿。

小青站在废宅外,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跟着,这才走上去,推开沉重的木‘门’。

院里倒还干净些,被戏班子的人收拾出来了,摆着唱戏用的道具箱。

房间很多,最好的房间,当然是留给班主的。

小青一路行来,看见她的人,都很客气的跟她打招呼,顺便指着一间屋子跟她说,班主就在那。

但是在小青转身之后,众人的脸‘色’却有些古导。

小青走到那‘门’前,也不敲‘门’,径直便推开了。

吱呀一声,似乎惊动了屋里的人。

“谁?”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

“是我,”小青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但她不仅没有退出去,反倒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反身还将‘门’关上了。

屋子是旧的,‘床’榻也是旧的,连帷幔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也更谈不上什么摆设,唯独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那张破‘床’上铺着的大红‘色’‘床’单。

以及在‘床’单之上,两个赤身‘交’缠,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人。

‘床’上的‘女’子,终究还是‘女’子,一见进来陌生人,赶忙扯过大红‘色’的‘床’单将身子裹起来,同时娇嗔的捶了下年轻男人的‘胸’膛,“都怨你,身边尽是些不会敲‘门’的蠢人,扰了老娘的好兴致,看你要如何陪!”

这‘女’人一说话,小青才注意到,她扯的‘床’单,根本没有遮掩到多少地方,除了一对‘胸’,其他的地方都‘露’在外面,

也就这一身的‘肉’白一点,看那张脸,分明就是个半老徐娘,三十岁开外,大概虽生过好几个孩子了,小肚子耷拉着,足足堆起有三层。

再反观男人,年轻俊美的相貌,带着几分‘女’人才有的妖娆,眉目流转之间,风情万种。

可偏偏又不会叫人感觉很娘,只是单纯的妖娆,一双丹凤眼,勾人魂魄而已。

年轻男子就这样大赤赤的躺着,任小青观看,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摆在那。

纵然小青习惯了他的放‘荡’,也不免要脸红。

身边的半老徐娘,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年轻男子哈哈笑着,在‘女’人屁股上狠狠拍了下,“夫人晚上再来就是,到了晚上,无人打扰,一定让夫人尽兴。”

“这可是你答应我的,晚上不许反悔,”‘女’人搂着‘床’单,不轻不重的在他肩头咬了下。

两人当着小青的面打打闹闹,半老徐娘在年轻男子,半推半搡之下,才很不高兴的穿衣起身。

又在扭捏之下,往外走,在经过小青身边时,会‘阴’恨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半老徐娘离开,年轻男子起身,大赤赤的走下‘床’,走到桌边,拿起一只茶杯,仰头便往嘴里灌水。

他喝的太急,蔓延的茶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精’壮又不失白皙的‘胸’膛之上,再一路往下,再往下。

这个男人就是个十足的妖孽,从她见到他第一眼起,便有了这种感觉,看了好几年,竟也没看腻。

男子喝够了水,随手便杯子扔出窗外,不知砸到谁的脑袋,引来一声哎哟。

“年纪大的‘女’人,最难伺候,‘欲’求不满,‘欲’壑难填,她都快把我榨干了,还是小青儿最乖,最懂得男人的喜好,你不在的这几日,我还真有些想你了,”男人走到小青面前,抬起食指,挑着她的下巴。

男人的手,比‘女’子的还要修长,还要细白,难怪想睡他的‘女’人都排到一个月之后了。

这也是他的财源之道,光靠唱戏,能得几个钱,他要的,是在戏台子上,让那些如饥似渴的‘女’人瞧瞧,他有多美,多媚,好让她们乖乖的掏出钱,求着他昨临幸。

他想,皇帝的生活大抵不过如此。而他单林渊,不似皇帝,却胜似皇帝。

小青知道自己抵不住他的‘诱’‘惑’,索‘性’也不矫情,软棉棉的靠在他‘胸’前,手圈着他粗壮的腰,若轻若重的抚‘摸’着。

“主子能想起小青,那是小青的福份,若不是为了给主子找一条大鱼,小青是怎样也不肯离开主子的。”

单林渊魅‘惑’一笑,忽然弯腰将她抱起,转身大步迈到‘床’边,伸手一丢,将她扔在了猩红的‘床’上。

小青娇笑一声,解下自己的腰带,在‘床’上滚了滚,外衣便散落开来,‘露’出粉‘色’的肚兜,以及那一截雪白的脖颈。

单林渊慢慢的笑着,抬脚径直走上了‘床’榻,高高的站在小青面前,“既然是钓大鱼,又是谁让你回来的,莫不是那个蠢货没得到家产!”

小青直起身子,仰望着这个男人,如实回答道:“他若是得到了,我现在怎会在这里,他只分得了一座不值钱的老宅子,一间赚不了几个钱的米铺,其他的好东西,都让那个红叶占了去!”

单林渊收起笑,‘阴’笑着看向身下的‘女’人,用手扼住她的脖子,单膝跪在榻上,“你这条大鱼可是看走了眼?要么尽快换个人,要么再想办法,总不能让我的‘女’人,白给他睡了。”

一句他的‘女’人,让小青听着心‘花’怒放,“主子请放心,小青想到一个主意,红叶也是个漂亮的‘女’人,既然他得了那么多的家产,主子何不用您的魅力,让她乖乖的把家产拱手送上,以主子的魅力,搞定她,还不是在举手之劳?”

单林渊的表情又变了,狂笑着将小青压在榻上,毫无准备之下,引的小青一阵叫疼,额上的汗珠滴在腥红的‘床’单之上。

可是,她叫的越大,表情越痛苦,单林渊眼中的血‘色’就越浓。

整日为了满足那些老‘女’人,他都是一心迎合,她们是满足了,可他的内心却是如同憋着一股邪火,此时,正好发泄在了小青身上。

小青忍着身上的痛,再道:“她身后有襄王妃撑腰,主子若是能‘迷’倒那襄王妃,日后在京城,还怕没有立足之地吗?而且那襄王妃开了好多店铺,每日赚的银子,数以吗?”

单林渊忽然停下动作,额上的汗,滴在小青脸上,“听是听说过,只不过襄王也在京中,在他眼皮子底下勾引她的王妃,我还没那么蠢笨。”

小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娇笑道:“襄王走了,今天起程去了边关。”

单林渊的眼睛猛的睁大,“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单林渊眯起眼,腰上的动作继续着,随着汗珠的滴落,他的眼神越加‘阴’暗。

那位在京城叱咤风云的襄王妃,他怎么可能没听过。

那一日,她的马车在戏班停下,她下车,将木景华痛骂一顿,又将小青贬的如粪土似的。

当时他就站在戏台后面,看见木香的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心里涌起一股征服的‘欲’,望,他渴望去征服那个像野马一般,难以驯服的‘女’子。

这间破屋里的风光,外面的人都心知肚明。

单林渊的身边从不缺‘女’人,他靠‘女’人吃饭,靠自己的身体,不管是老是少,只要是他需要的,睡一夜又何防?

襄王府

睡过午觉之后,大飞死跟着木香,生怕她把自己甩了,带着那俩老头去军营了。

木朗跟彩云要去学堂,临走时,木香想起今日得罪了青松学院的老夫子,万一这老头把要报复可咋办呢?

再说,她也的确有开办‘女’子学堂的想法,不是只有男子才可以上学堂的,‘女’子也同样可以。

‘女’子学堂,请‘女’夫子,整个学院不会见到半个男人,更不收任何学费,只为陪养一批能为她所用的才‘女’。她现在最紧缺的,就是人才,若是‘女’子经商能形成风气的话,那么来往商家的‘女’子,也就不足为怪了。

马车到了军营外,木香把自个儿的想法说给喜鹊听。

她身边也只有喜鹊一个得力的婢‘女’,而且喜鹊虽然长相平凡,却很聪明。

喜鹊听了木香要开办‘女’子学堂的提议,瞪直了眼睛,不敢相信,“夫人,自古以来,都只有男子才可以上学堂,有钱人家的小姐,也只在家中请先生教学,从没有听说过哪里有办‘女’子学堂的,夫人,这……能行吗?”

木香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俩老头,确定他们听不到,才说道:“怎么不行,在本夫人的眼里,就没有不行这两个字,你只告诉我,如果给你机会,你愿不愿意进学堂,学识字,学写字?”

喜鹊坚难的咽了口水,努力消化她说的话。

木香再道:“好比咱们府里的大钟,你觉得是以前的沙漏看时间准呢,还是自从学会认钟,看的时间准呢?”

喜鹊脑子浮现,王府大厅里摆的那只整日都在摇摆的钟,以前她不认得,也加不认得上面的数字,还是木朗教了她好几遍,慢慢的,她自己再琢磨琢磨,总算‘摸’到了诀窍,也终于明白,能计时的大钟跟估‘摸’时辰之间的差别,有多大了。

“夫人,我小的时候,确实想识字来着,可是家里条件不允许,有时路过村里的‘私’塾,听见里面的读书声,别提有多羡慕了,我知道读书很重要,若是我识字,就能帮上夫人好多忙。”

“那便是了,‘女’子不是不想学识字,也不是比男子笨,不过是那些个没用的规矩束缚住罢了,你想想看,如果有这么一家不要钱,免费教识字的学堂,里头的夫子都是‘女’的,整个学院,不会看见一个男子出没,再有,学院里不光教识文断字,还教刺绣,或者琴棋书画,这样的一所学院摆在你面前,你想不想去?”

“当然想了,我做梦都想,夫人,您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办‘女’子学堂吗?那可要不少钱呢,”不收学费,学堂的支出定然不在少数,喜鹊很担心,以夫人‘精’打细算的‘性’子,会不会半途而废。

大飞一直就在前头走着,竖着耳朵听着她们俩说话,本来不想‘插’嘴的,可实在没忍住,忽然停下步子,语气带着痞气的道:“一个‘妇’人家,上什么学堂,识什么字,学什么知识,只要会烧饭,生娃,带孩子,伺候男人就成了!”

他说完,旁人没笑,他自己倒是哈哈大笑。

木香危险的眯起眼,抬脚踢向他的‘腿’窝子。

大飞笑的太狂了,一时没防备,‘腿’窝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严忠幸灾乐祸,“几天没收拾你,皮痒了,你这张嘴,就是欠收拾!”

大飞深知木香爱记仇,赶忙换上一张笑嘻嘻的脸,跟她赔礼道歉,“小人说着玩的,只为逗夫人开心。”

木香冷笑,“你现在倒是越学越圆滑了,很好笑吗?那么等到‘女’子学院开办起来,派你去当看‘门’的如何?”

大飞的笑脸,像突然凝固了,再被人猛敲一下,碎成了无数的残片,“不要了吧,您不是‘女’子学院,没有半个男人吗?自然看‘门’的,也得是‘女’子,您找个身强力壮的‘女’子,当看‘门’的,也比我在那,要好的多吧!”

木香眨眨眼,“你算半个吗?”

丢下这五个字,她头也不回的进了军营大‘门’。

喜鹊在经过大飞身边时,捂着嘴笑弯了腰。严忠更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大飞,分明是玩笑话,却把大飞吓的魂飞魄散,让他给一群‘女’子看‘门’,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啊!

木老爷子在前面走着,忽然发现身后少了什么,进了军营大‘门’便停下等木香。

赫连明德进军营,绝对是属于如鱼得水的一类,刚迈进军营的大‘门’,便不见踪影了。

老七跟老六穿着一身笔‘挺’的南晋铠甲军装,合身剪裁的样式,前‘胸’后背,都有铜镜护身。

木香是头一次仔细端详他们的铠甲军装,竹片制成的铠甲,又厚又重,冬天穿还好,夏天穿可就热死了。

“见过夫人!”

“不必客气,我定下的场地在哪?”木香收回目光,扫视军营。

“在东边,夫人请跟我来,”老七在前面带路。

穿梭巡逻的干兵,并不认识木香,所以并未对她行礼,路上经过伙房,木香命大飞揭了架子上的大锅盖,看见里面煮的是南瓜。

“这南瓜是晚上的伙食,还是中午没吃完的?”

老七眼神游离,他解释道:“南瓜是用来加餐的,并不是主食。”

木香不相信他说的话,转头问严忠,目光严厉,“我要听的是实话,不是你们用来敷衍我的漂亮话。”

严忠低下头,不敢不说实话,“军营的粮食,前几日都运去边关了,新粮还没批下来,再等两日,就会有粮食了。”

他没有说的太详细,木香却听明白了。

是朝廷耽搁了,没有及时发放粮草下来,以至于士兵只能以南瓜充饥。

木老爷子就站在木香身边,听的清清楚楚,他也有疑‘惑’,“我们木家粮仓,粮食充足,之前不是谈好的吗?怎么军队会缺粮呢?”

木香侧目看着他,面容再认真不过,“缺,一直都缺,你们木氏一族,收上来的粮食,卖给军队的,不过是很少的一部分,木坤喜欢储存粮草,等到青黄不接之时,再以高价卖出,要打破这样的局面,我必须先下手,跟各家签立协议,防止他们将粮食卖给你们家。”

木老爷子眉头深深的皱起,“怎么会这样,当初木氏粮行建立之初,我便立下过规矩,一切当以国情为重,以军队为先,绝不能为了各人的利益,让军队粮草告急!”

先前木香在赫连家老宅,头一次见到老爷子时,他其实并没搞清状况,直到此刻,看着军中伙房锅里的南瓜,才恍然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宫里‘乱’成一锅粥,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想搅‘乱’京城这一池子水,”木香看着京城的方向,眸光收拢。

严忠讥讽道:“自然是有人不想让将士们吃饱穿暖,军心不稳,对边关战事必然不利,殿下在边关死守家‘门’,他们却在背后放冷枪,属下恨不得砍了那些文官的脑袋!”

木香呵呵笑了一声,本想吩咐老七的,可是想想又不对,便对严忠道:“传我的命令,拿着银子去收粮,士兵用命保卫家园,宫里再怎么斗,也不该饿着将士们的肚子,这钱得从国库出,给他们记在账上!”

“不必去收了,先从木家的粮库里提粮食,国难当前,个人利益理当放在身后,这银子也不必你出,皇上若是不给,老夫亲自面圣,”木老爷子说的豪气万丈。

木香看着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大义凛然,谁都会说,但真正要做的时候,又有多少人会犹豫,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前面。

严忠双手抱拳,“属下代御林军将士,谢过木老爷子!”

木香道:“是该谢,军队大急,莫过于粮草短缺,老爷子解决了咱们的大麻烦,怎能不谢,老七,让人去市场多买几头猪回来,现场宰杀,给将士们改善改善伙食,但是切记不能饮酒,听懂了没?”

“是,小人这就去办!”

大飞忽然觉得自己要对木香,刮目相看了,她虽然平时算盘珠子打的‘精’,可关键时刻,她比谁都大方。

从伙食房出来,往东走,翻过一个小坡,便到了英皇卫队训练场地。

这是一片近千平米的凹地,地面被枯草掩盖,等到‘春’天来临时,这一片枯草肯定能长出一片新绿。

四周都是矮坡,将训练场地围了起来,类似盆地。

因为木香还没安排,所以或自愿来的,或被抓来的几个人,都只是在草地上跑跑步,做几圈青蛙跳,再练几下对打。

也没人专‘门’负责训练,吴青一早来看来,严忠在中午木香午睡时,也来过,但都是按照训练普通士兵的方法。

如果真叫他们严加训练,也只是按照训练有暗卫的手段。

严忠跟吴青都深深的明白,他们的要求,与木香的要求,相距甚远。

果然,木香看了他们的训练之后,脸‘色’超级难看,“这就是训练?你确定不是休闲散步?”

“属下不知夫人想怎么训,便让他们按着普通士兵的方法,随便练练,”严忠坚难的解释,就知道她会生气,那么在乎这个英皇卫队,怎能看见这般随意糊‘弄’的场景。

“训练岂是可以随便练的!”木香快步奔下山坡,“你们扶着老人家,莫要让他摔着了。”

她走的那样快,可把身后的几人,看的吓坏了。

严忠急忙让大飞跟喜鹊追上去,当心她别摔着了,这万一要是摔一跤,后果不堪设想。

木老爷子也担心的不行,“你别管我了,赶紧追着丫头去,我在这儿慢慢走就成了,她怀着娃儿呢,哪能跑那么快。”

“无防,有大飞跟喜鹊跟着,不会出事,倒是您老要慢点,山坡湿滑,要不我背着您走吧,”严忠不敢放他老人家一个人走,这么大年纪下下坡路,实在是危险。

几个人先后都下了山坡,在训练场地之外,搭了一处帐篷,供大家休息,或者避雨。

木香从帐篷前经过,看也不看,径直朝着训练中的几人走过去。

还没到跟前,便厉声喝道:“都给我滚过来!”

正在训练中的几个人,冷不丁被她们这么一喝,有些愣住,互相看了看,还是二斗跑的最快,他最老实,王德带着他的人,俨然是个小帮派,见王德往前走了,那几人才紧跟其后。

唯独温荣,他是被抓来的,根本就不想待在这里训练。

再说,对面站着的这个‘女’子,跟木月岚之死,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想杀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听她的命令。

大飞紧跟跑过来,见温荣不动,粗着嗓‘门’吼道:“哎,你耳朵聋了吗?我家主子让你过来,你没听见啊?是想主子过去请你是吗?”

温荣暗暗哼了声,迈着乌龟步子,慢悠悠的挪了过来。

木香拧着眉,一一扫过眼前这几个人。

衣服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领口的带子也没系好,歪在一边,站没站相,王德身边几人之中,居然还有抖着‘腿’站着的。

木香心中憋着滔天的怒火,脸‘色’也‘阴’沉的似要下冰雹一般,“你们不会站吗?不会穿衣服吗?不知道什么叫军容吗?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这算什么英皇卫队,根本是草台班子,唱‘花’脸戏!”

她说话的语气异常严厉,一股寒意,让对面的几人,从头寒到脚。

抖‘腿’的,不敢抖了,衣服不整的,悄悄把衣服拉好,腰带端正系好。

二斗一听她如此严厉的骂人,吓的打了个哆嗦,上午见她,还是一脸笑意,只觉得这位夫人,眉眼之间,看上去应该是个‘挺’厉害的人。

但是现在她声音如刀,冷酷异常,比那阎罗殿的冷面阎王还要吓人。

众人之中,唯有温荣,对她还是一脸的不屑,“小人从没想过进你的什么英皇卫队,是你们硬把我绑来的,若是对我不满意,要么一剑杀了我,要么放我离开,省得咱们互相见了如生死仇敌似的!”

木香再度扫视众人,声音依旧是用厉声吼的,“你闭嘴,真以为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温荣,别让我看不起你,一个大男人人,整天为了一个废物渣‘女’,一蹶不振,你若是个男人,有本事就扛住这里的训练,等有一日你能进驻英皇卫队,成为这里的一员,再来跟我谈报仇一事,否则你一辈子终究是窝囊废,还有你们!”

王德几人一怔,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微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做了几年的山贼,难道就想做一辈子的山贼吗?别人骂你们是贼寇,如同讨厌苍蝇一样的驱赶你们,家人避你们如蛇蝎,难道你们就不想有一日,堂堂正正的站在他们面前,告诉他们,你们真正的身份是英皇卫队,等你们打响英皇卫队名号之时,试问这世上还有谁敢看不起你们!”

“二斗!你若想做一辈子的看‘门’,本夫人不拦着你,从这里走出去,回到你的狗窝,看你的大‘门’去!”

木香将他们几人逐一数落,看着他们低下头去,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大飞听的满脸佩服,直冲她竖起大母指。

她忽然起脚,踹向大飞,“你也站过去,从今天开始,你留在这里跟他们一同训练,也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一队的队长!”

队长?大飞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听木香再道:“若是他们的训练不过关,你受罚,若是他们有人偷懒耍滑,你受罚!”

“凭什么?他们训练的不好,应该罚他们,凭啥要罚我啊,”大飞冤死了。

“罚你,是因你监管不利,当然,你也可以罚他们,互相监督,互相制约,所有的训练科目,都由本夫人亲自撰写,每七天一次小考,半月一次大考!”

“最后一名,我改变主意了,不会淘汰掉,而是所有训练加倍,知道暗卫的训练法则吗?我觉得有些东西,可以拿来借用一下,一个月一次总考,本夫人亲自任考官,最后一句,杀无赦!”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大飞大内。

因为木香的眼神真真透‘露’出杀意,不是开玩笑的,她是真的准备大开杀戒。

“主子,杀人可不好,要不换个惩罚方式?”众人之中,也只有大飞敢问。

木香笑的很无害,“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大飞心里咯噔一下,不像,就是因为不像,他才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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