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说实话,一开始,刘浪对公冶权,不太感冒,觉得一个边域的小仙,眼界能高到哪去?不过,在听完公冶权的一番分析之后,刘浪觉得这小伙子还是很有见地的。
“你和公冶长什么关系?”刘浪好奇地问道。
“公冶长是我的堂兄,我的父亲是公冶卞。”公冶权如实回答道。
“公冶卞,就是那位号称西域第一医者的大人?”刘浪诧异道。
“您知道我父亲?”公冶权惊喜道。
“听说过。”刘浪点点头,公冶卞这个名号,刘浪还是从轩辕厚口中得知的,当初,在妖兽世界内,刘浪和轩辕厚意外相遇。
而轩辕厚之所以进入妖兽世界,是因为他的祖父轩辕胜身受重伤,请公冶卞诊治后,公冶卞言明,只有八斑麒麟的精血,才可医治轩辕胜的伤势。
而八斑麒麟正是妖兽世界内,最为厉害的一种妖兽。
所以,轩辕厚才冒险进了妖兽世界。
“其实,医道只是我父亲的业余爱好,我父亲更喜欢的还是阵道。”公冶权对刘浪说道。
“无论是医道,还是阵道,其实,都是相通的。”刘浪淡淡笑道。
相比于三界大陆,承天大陆对于术炼的各个支系,分得更细,甚至有很多专供一个支系的术炼师,这种情况在三界大陆并不常见。
“实际上,我也更喜欢阵道,但是我父亲,却逼着我修习医道。”公冶权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可是,我对治病救人根本不感兴趣,以致于在医道上,始终没有多大进境。”
“所以,你来安荡山,是想证明自己阵道上的天赋?”
刘浪问道。
“嗯嗯嗯。”
公冶权连连点头,“安荡山之所以能阻止妖兽进入承天大陆,肯定是设有一座大阵,只要找出这座大阵,取其精髓,未来即便妖兽攻到西域,西域亦可无忧。”
“我觉得你比公冶长,更适合领导公冶部落。”
刘浪重新审视着公冶权,叹声说道。
“怎么可能?”公冶权连连摆手,落寞地说道:“我堂兄无论是修为,还是医道造诣,都远超于我,而且,我父亲也更喜欢他。”
“可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安荡山是一趣÷阁巨大的财富。”
刘浪摇了摇头,说道。
先不说空间通道那一头的真正封印,就是安荡山内,空间通道入口四周的大阵,也足以让一个边域部落,受益无穷,可是,身为术炼师的公冶长,却熟视无睹。
从这一点上,公冶长只能算做一个莽夫。
“安荡山的确是一趣÷阁巨大的财富,这些年,我没事就悄悄潜入到这里,研究布置在山内的阵法。”公冶权感觉找到了知己,兴奋地说道。
“所以,你刚才是借用山内的阵法,隐藏身形?”刘浪怀疑地问道。
对于公冶权刚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刘浪一直都耿耿于怀,因为,以公冶长的境界,似乎还无法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公冶权究竟借助了何种外力,刘浪又一直想不明白。
听闻公冶权没事就来安荡山研究大阵,刘浪终于有了这个大胆地猜测。
“前辈猜得不错。”公冶权点点头,挥手在地上绘制出几个阵纹,随着一片光芒闪过,公冶权的身影,竟直接消失在原地。
“竟然可以调动安荡山大阵的阵力。”
刘浪一脸的惊愕。
这意识着,公冶权已经将安荡山内的大阵,完全参透,当然,刘浪也可以做到,毕竟,安荡山内的大阵,层次上还不是太高。
可是,公冶权只是一个边域的小仙修者,而且听意思,都没有阵道老师,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琢磨,这样的术炼天赋,完全可以用“恐怖”二字来形容了。
在刘浪默默思考之时,公冶权已经撤掉那几个阵纹,身影再次浮现出来。
“这安荡山的大阵,虽然厉害,可我觉得,还不至于拦住亿万妖兽,据说,从南域出来的妖兽,已经占据了中域近三分之一的领土,妖兽有这样的实力,突破安荡山内的封印大阵,根本不成问题,所以,肯定还有一些我没有发现的东西。”
公冶权并没有因为能够调动阵力,在金仙面前隐藏身形,而沾沾自喜,反而是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
“你说的一点没错,真正将妖兽挡在承天大陆之外的,并非安荡山内的封印大阵。”刘浪沉声说道。
“前辈是不是有其他发现?”公冶权一脸期待地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真正的封印,其实在空间通道的另一侧。”刘浪答道。
“空间通道的另一侧?”公冶权目光闪动。
“所以,有没有兴趣,跟我进一趟妖兽世界?”刘浪望着公冶权,淡笑地问道。
毫无疑问,公冶权是一个可造之材。
呆在公冶部落,或者说呆在西域,明显是浪费了。刘浪主动发出邀请,倒不是非要将公冶权收入麾下,而是觉得,像公冶权这样的人,如果能够尽快成长起来,对于左丘盟,对于西域本身,乃至对于整个承天大陆,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而妖兽世界就是公冶权破茧成蝶的最佳契机。
只不过,在天赋之外,公冶权还需要一些勇气。
值此妖兽大举进犯承天大陆之际,别说是一个小仙,就算是天尊大能,进入妖兽世界,也得好好思量一番,因为,这很可能是一趟有来无回的旅程。
公冶权一时陷入纠结之中。
“尽快做决定,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刘浪催促公冶权。
“好,我就随前辈进一次妖兽世界。”
公冶权一咬牙,做出决定。
“那我们走!”刘浪满意地笑了笑,转身走向空间通道。
公冶权紧跟刘浪,不过走了没两步,又停了下来。
“怕了?”感受到公冶权的动作,刘浪回头问道。
“不怕!”公冶权眼神坚定,从储物戒里摸出一块记忆玉片,放在眉心,片刻后取下,然后紧走几步,塞到了躺在一旁的煊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