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东边日出西边雨（3）
56：林暗接到陈国彬打来电话，反馈到总部，调查主角的同时产生更多疑惑。
57：9527向主角提出给员工生产手机，手机功能经网络调查变得异常多样。
对于林暗这样的准成功中年人来讲，什么《僚颂》什么3d《金瓶梅》都离他很远，这样的话题充不上茶余饭后的新闻，在与同类人的交流中，谈得最多的话题都集中在政策，股市，房价，油价和奢侈品，若不是会有要陪孩子老婆去看电影的义务存在，让他到电影院去看一电影比让一个五六十岁的专职家庭妇女独自在家完整地看一场足球赛还要困难。
当然，世事无绝对，即便是晚上十二点，在关上灯的卧室里，林暗也还坐在电脑前，打开的浏览器上正是神马动漫公司的官网，页面缓缓地翻动着，不时被他点开一两个网页扫上几眼然后又***右上角的红色小叉叉，这事情，关系到了他的饭碗，还有那个刚刚又给他打来电话的项目组负责人：洛宾。
“我他妈的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突然又改变主意要转让了！我又不是福尔摩斯！！”
林暗有些愤怒，但是在准上司的压力下，他不得不面对这个在数十分钟内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即便这些根本不关自己一个翻译什么事。
是个人都知道这事情透着些古怪，像林暗这样的非专业人员在帝斯公司里也常常会见到一些技术上的合作或者交涉，而这一次，明显与其他的合作不太一样，且不说技术是何等的骇人听闻，仅从技术持有方的态度上就令人惊奇。
一般来说，即便是产品出现了缺陷或者安全隐患，技术提供方也应该及时向合作方通报问题的详细情况，并且不时向合作方提供解决方案或者通报进度，而不应该以这些作为借口来推托，即便是达不成合作条件也应该是正面拒绝才对。
但是，一直受到技术持有方歇斯底里的推托，即不同意，又不谈什么条件，也不提供问题的详情，根本就没有表现出合作者的哪怕一丝诚意，若只是一些小项目，项目组肯定会直接写个失败报告了事，偏偏这次非同小可….
这些技术的谈判已经停滞下来，不仅没有任何进展，连原来进行的合作也早被停止，项目组已经作出了合作失败的最坏打算，多个技术部门的逆推工作却还都是一筹莫展，除了一次次增加人手，加大工作量，把那仅存无几的芯片分析了再分析，试验了再试验，让那些头发本就不多的工程师们再为地板添几缕青丝白丝之外，再无其他收获…..
就在这种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问题已经解决，随时可以恢复谈判的通知，让林暗感到惊喜，他不假思索把消息通知了相关人士，在这么一个堪比钉子户的潜在合作对像的交际中，仅因为一个陈国彬通知的电话就让他占据了有利的地位，甚至被项目组认为是技术持有者对他有好感的表现，没有人知道，这只是陈国彬在9527列出的一堆帝斯公司联系方式里随便抽取的一个名字，对他的印象也仅止于他是林夕颜的亲戚。
在把事情第一时间向上汇报后，得到项目组负责人赞扬认可的同时林暗也给自己招来了有了些麻烦，对于一干同事上司提出的问题，他不得不动动自己的手段及可用的关系，为了了解现况，他更是把电话打到了他的侄女林夕颜那里，从林夕颜的口中得知，陈国彬不仅有着那家广告公司，同时还有着一家最近混得颇为风声水起的动漫公司。
会不会是因为财务的危机？想去调查一家私营企业的财务是否良好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至少对林暗这样的人来说很困难，他知道专门的事情会有专门的人去做，如果陈国彬手下的产业确实出现了运营困难，那么，帝斯公司所要付出的将会比原来的要少很多，那些专业人员并不是吃素的。
信息一点点积累起来，林暗这才关注上了这个神马动漫公司，当然，他很快就有了发现：这个才开业没多久的公司已经推出了第一部作品，而且还广受欢迎，从网络上的火爆及即将上映的新闻来看，这部电影造成利润应该不是问题，似乎事情也在往这个方向偏，神马动漫公司在第三工业区的厂房才使用不久，便已经开始着手建设他们在香洲的影城，在推出第一部电影之后没有多久，他们又推出了第二部，而且是颇有争议的电影….
林暗很快就猜测出两个可能：陈国彬现在也许很有钱，也许很穷。
如果没有钱，他根本没有办法在第一部电影没有收回投资之前就上马第二部电影，更不可能立即上马影城这种投资动辄过千万的大项目，这样的作法对任何一个投资人来说都是不可理解的冒险。
如果有钱，他又为什么突然愿意转让这些原本被他收得好好的技术？会不会是因为一时缺钱？如果他度过了这些危机，这个谈判期会不会又黄掉？想到这，他又有些担忧。
这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林暗的调查又得继续进行，手机翻出刚拨打没多久的号码按下重拨键，电脑的键盘再次轻受难他九指的敲击….从接了那个陈国彬的来电开始，他就一直在忙碌着….
从向上汇报到回答上级提问，从对陈国彬的事情向林夕颜询问，直到后来因为成莫言而不得不打电话给一些唯有看到手机通讯录里那些具有特征的名字才回忆起些许模糊形象的人….忙到大半夜，即便屋里空调显示屏一直在闪亮着阿拉伯数字二十五，林暗还是弄了个满头大汗，大汗不仅是因为劳累，内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惊讶。
经过一连串的网络查询，再加上一系列电话所带来的信息，之后林暗发现了一个令他难以相信的事实：
一个注册没几天的神马动漫公司能够在短短时间内便推出了一部惊人的大神作，国庆节长假开映的这部《僚颂》制作成本之高更令人无法想象，在网络上，很多自称到过现场观影的人都觉得《僚颂》与《阿凡达》相比，无论是画面还是制作都是有之过而无不及，而不少娱乐新闻里提到该片时，一些让网民恨得牙痒痒却毅立不倒的砖业人士纷纷声称该片绝对是国内数年来仅有的堪比欧美的大制作，那么，《阿》片的制作成本高达3亿美刀，《僚颂》又该是多少？
神马动漫公司并没有公布任何关于制作费用的消息，这让媒体对此更是议论纷纷，林暗也暗自推算了下，就算是《僚颂》的制作费用与《阿》片相等，换算成rmb的话也是一笔很庞大的数目，而且很多专家都分析，《僚颂》的制作费用比起《阿》片只高不低，那么也就是说把莫言服饰和那个高门广告公司全给卖了也做不出这《僚颂》的几分钟，那些精美无比的画面，那些效果都是用钱一叠叠摞起来的….
那么，影片的投资方到底是谁？
互联网给不了答案，林夕颜也给不了答案，这一切在包括林暗在内的许多人心中都是个迷，他只从那海量的信息中得到两点结论：《僚颂》制作烧钱，且推广工作非常不力，预计至少会导致一半以上投资无法收回，而且除了画面与配音之外，几乎没有可能获取奖项的地方，而3d《金瓶梅》更烧钱，非但耗费巨资制作了两个版本，根据一些好事的网友分析，那两个版本甚至可能会因为和谐而在国内被禁播，至于国外市场，某些贴子已经声称，神马动漫公司将面临一些关于违法使用肖像权，侵犯他人名誉等罪名的起诉….
能这样不考虑成本不考虑票房烧钱去制作电影的公司老板，在他背后站着的又该是多么有钱的主？他会因为缺钱而出售他手里的技术吗？林暗有些困惑，也有些迷茫。
与此同时，在这个星球两边的帝斯公司旗下都有人在为这个内部消息而感到振奋，当然，也有着与林暗同样的迷惑。
大的跨国公司在与政府人员的交往中多少有些优势，或多或少得到此政策上的优惠，也或多或少搭上几条灰色关系的线。
在通过一些手眼通天的职员与他们的关系网进行了勾通之后，帝斯公司便对大洋另一边的这两家小公司的所有成员从家庭成分，财产购成，到红薯藤关系都有了一番了解，
那两个公司里的所有成员中都没有算得上是有足够能力的人际关系，更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贷款或者投资的消息。
陈国彬，身家清白，如果没有这两家公司，就算是朝廷被推翻然后再有革了拿的穷人再弄一次***，他也足以戴上三代贫农根正苗红之类的无敌保护帽，根据网络上的资料，陈家就算不是一贫如洗也是掏不出几个子儿，而且见过的官员估计没有比村长大的。
神马动漫公司第二个股东成莫言倒是有点背景，背后的莫言服饰最近才在珠三角有点小名气，根据业内人士分析，莫言服饰整体资产不会超过三千万元，而且其中绝大部份是固定资产与品牌价值，极小部分的流动资金不可能被注入动漫公司，即便注入也不会对那耗资上千万的影城项目造成影响。
他们这么大笔的投资从哪里来？
美国硅谷帝斯公司总部某会议室里，一群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人对着投影屏上显示的一大堆数据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