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最快更新
黑子从被捕审判一直到被带上法庭认罪态度一直良好,对于办案人员十分配合,他的家世背景以及他心酸的成长经历被金牌律师滔滔不绝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说到最后,连久经考验的老法官都禁不住拿下眼镜掉转头擦眼睛。
很显然,楚菲菲的布局很成功,但,问题是,黑子即便被证明并不是真正的中间人,但第一他属于无证危险高速驾驶,说无证是因为驾照当时就被扣了12分,另一个则是他即便没有主观意愿但他还是间接帮助了关家三兄弟逃往长宁,因为货车货柜是他亲自装车亲自检查的,他有责任也有义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所以黑子最终还是被判了刑,一年零六个月的有期徒刑,在南河省第二监狱执行。唐林的心情依然很沉重,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最好的结果。
就像一个人买了台二手车,但这台车是赃车,买车的人不但会被没收汽车而且还会根据情节以及车的价值轻重按照销赃罪处理。
法律就是法律,最终宣判的时候,没人能够挑衅。
黑子立刻被押往第二监狱,而唐林是第一个探望他的人,黑子中午被收监,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探望时间的最后20分钟,才终于跟他的小兄弟见到了面。
楚菲菲就在他身边,楚菲菲告诉他,只要给熟人打声招呼立刻可以见到,毕竟黑子只是过失犯罪,量刑也比较轻,要是在里边表现良好,那10个左右就可以提前释放。
但唐林没有让楚菲菲再帮忙,他一直等,好像要赎罪一般,楚菲菲也坐在她旁边跟着等,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你当过兵你的小兄弟进过监狱,呵呵,也不算什么坏事,我突然很看好这孩子,我觉得他身上有一种难得的品质,在我们身边都快灭绝了。”楚菲菲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她依然风轻云淡素面朝天,但依然很好看很好看,让人忍不住总想多看几眼。
法庭这种场合女市长当然不方便来,而且她最近很忙,主要是忙老城区改造的事情,所以只有楚菲菲像个普通听众一样坐在法庭后面的位置看着唐林出来作证。
她喜欢看他一脸正直的样子,她喜欢看他侧面的俊朗脸蛋,所以她毫无顾忌的以旁听的身份去了。
当庭宣判的时候很多,但这种案子一般都是择日宣判,因为要合议要研究什么的,不过楚菲菲就有本事让法官当庭宣判,尽管这并不违背宣判原则,但却很少有人能做到。当然这是唐林的特殊要求,他的兄弟不是罪犯,没有主观去犯罪,他是被人利用陷害,所以他不希望他第二次站上法庭,这也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
他做不了更多,其余的都是楚菲菲在幕后掌控。
尤其是把那个首都大校专家弄成来中州义诊的法子,唐林打破脑袋都想不到,合情合理又让人觉得好人有好报。
唐林越跟楚菲菲接触越看到彼此间巨大的差距,他跟她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唐林自己判断,如果他跟女市长相差5个等级,那么至少跟楚菲菲相差7个等级,也就是说女市长至少也要比楚菲菲差上两个等级,而且这绝对是唐林自己极其保守的估计,实际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唐林很想抽根烟,可是他身上根本没有烟,他很难受,平日里他根本没有烟瘾,可是现在他烟瘾却犯了,他咬着牙手脚没地方放。
这时候楚菲菲却轻巧的从自己的白色手包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他,“给,吃吧,你乖乖的阿姨给你糖。”
唐林突然觉察到那一瞬间的温暖,他没有拒绝,因为戒烟的时候吃糖是个管用又简单的法子,只是,楚菲菲居然会给他备着糖块,他,真有点不知道怎么想了。
唐林大口嚼着,然后咽下去。
“你明明有实力搞垮黄莹,为什么一直都没那么做呢?”唐林为了转移注意力突然问了一件很特别的事情。
楚菲菲一愣,随后抬头看窗外如血的残阳,“嗯,具体说,我跟她的确水火不容,不过……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很欣赏她,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35岁做到实权正厅级,你不觉得很了不起么?喔,看我,她已经36岁了,过年了。不过最终她还是我的敌人,我早晚有一天要下手的,只是我希望我下手的时候黄莹能有足够的力量抵挡,否则,游戏就没有意思了……”
唐林的心往下沉,他真的不知道黄莹究竟哪里得罪了楚菲菲这样恶魔般的女人,黄莹没跟她说过,楚菲菲当然也不会说,她们之间到底为什么?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但此刻却绝不是他从中调节的时候。
所以他立刻再次转移话题,“还有糖么?”
楚菲菲立刻又掏出两块大白兔,却把小手躲向一边,“嗯……想吃糖可以,你亲阿姨一下阿姨就给你一颗糖,好不好?”
唐林却已经飞速抢了过来,他不会跟楚菲菲玩这种暧昧游戏,他受不了,所以直接来硬的!
楚菲菲却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撇撇嘴,“你连女人都动粗,真是卑鄙!”
唐林一边吃糖一边毫不在意,“别惹我,别以为我不打女人!”这一点都不像他,半年前如果哪个男人说连女人都打唐林一定会嗤之以鼻甚至冲上去教训人家一顿。可是现在他却很随意的就说出口,事实上,他不但说了,而且还真打了,他打的还不是一般人,是省长家里的儿媳妇!
虽然这事除了他跟蔡婷婷再没人知道,但他还是动手打女人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他自己不想自欺欺人的否定。
就在这时候,广播里叫他的号牌,他立刻起身往里走,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跟黑子说说他妈妈的情况,他知道黑子只有听他亲口讲出来才会真的放心。
而,楚菲菲?
她很知趣的没有跟着,一个人有些孤单的坐在夕阳下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