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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秋弯腰把小白猫放进水里, 让它趴在自己的左小臂上, 伸出的右手却有些迟疑。以前给小白猫洗澡, 他还能专心洗澡心无旁骛,可这会儿却不行了, 他脑中不时地会闪出,昨晚她躺在他身边的情形, 再低头看小白猫时,已然不是猫了, 那双眼睛是没有变的。
水云闲伸出爪子拍了拍水, 一脸不解地看着白子秋。
白子秋轻轻吐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伸出右手在小白猫的背上揉搓, 洗着洗着莫名其妙就走了神,手上不经意地扫过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水云闲身体一僵, 连头都没敢抬, 脸就先红了。若是在往常,她肯定喵喵叫着就挠上去了,可今天却有些莫名, 总感觉这会儿的气氛有些微妙。
许是这水温太高的缘故,被白子秋触到的地方,总有些发烫……
白子秋本来有些心猿意马, 可洗着洗着忽然发现手里的小白猫温度越来越高, 烫得他小臂有些隐隐地疼, 他低头看着小白猫,闭着眼耷拉着脑袋歪向一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白子秋伸手推了推小白猫,没有反应,只是小白猫周身渐渐地有白色的雾气往上升,那白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以至于整个木桶都被白雾围了起来。
白子秋手臂一沉,白雾渐渐散去,烟雾消散间一片风光旖旎。这桶水里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白子秋浑身燥热了起来,白雾尽散去,他才看清楚,自己手掌正覆在一饱圆柔软之处,不大不小刚好撑满整个手掌,脑中“嗡”地一声,他咬紧了牙关才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手指一根一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水云闲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举起手一看——太好了,不是猫爪!她一开心猛地想要坐起时,头皮被扯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白子秋斜坐在床头,正拿着面巾给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她只好乖乖地又躺了下去,伸出两只手放在眼前,咯咯咯地笑不停。
“不是猫爪就这么开心?”白子秋把头发擦了半干,又拿起梳子给她顺发。
水云闲躺在床上随他摆弄着长发,笑得眉眼都弯弯的:“那当然,憋屈了这么久,才终于能变成人了,这种滋味你是不会懂的。”
水云闲抬起手臂,看到身上还穿着昨晚穿的那一身不合身的衣服,疑惑了起来,喃喃道:“咦……我刚刚不是在洗澡吗?怎么会穿好衣服躺床上了?”
白子秋手上一滞,眉头紧锁,低吼道:“不该问的别问!”
水云闲一怔,脸上飞起一层红霞,老老实实地躺着,不敢再乱动,刚才还叽叽喳喳如麻雀一般,现在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一种莫名地情愫在二人之间游走。
白子秋梳头梳了一半,也有些梳不下去了,余下的象征性地输了两下,连碰都不曾碰到她的发,喉咙动了动,吐出了两个字:“好了。”
水云闲垂眸,从嗓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白子秋把梳子放在枕旁,起身去了窗边,背对着床负手而立。
水云闲拿起梳子把头发梳好,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立在床边,手指绞着衣角,抬起眼眸偷偷瞟了他一眼。
“你……要离开王府吗?”白子秋依旧看着窗外,声音有些低沉。
水云闲低着头悄悄往窗边挪了挪,她起先确实是想出去花花世界里浪荡一番的,可是经过昨天到今天这一波三折,她发现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虽然她现在变回了人,可没准哪一会儿又会变成猫,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想再从猫变回人,还是得靠白子秋,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个秘密。
所以现在她已经转换了策略,为了确保自己变成猫后又能再变回来,她不能离开白子秋,等到跟他混熟之后,再想办法拽着他一同出去乐呵。
水云闲一边往窗边挪着,一边琢磨着要怎么说才好。
“嗯……那个……我能不能先不走?”说完就赶紧偷眼看白子秋,白子秋依旧面窗而立,没有回头。
水云闲见他不说话,有些急了:“我其实也挺有用的,像你们府上丫鬟能干的活,我都能干。你不如就把我当个丫鬟好了,我又不要例银,管口饭吃就行,是不是很划算?”水云闲往前一跳,跳到白子秋身侧,歪着头去看他的表情。
哪知她刚歪过头,白子秋就扭头转身出了门。
水云闲小嘴一撅,拿起桌上的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什么意思嘛!同不同意好歹给句话啊!”
可她不知道的是,白子秋在走出门时,嘴角的笑意已经绷不住了。
她只听到了一声重重地关门声,于是撇了撇嘴,冷哼道:“不叫我留我也偏要留,你能奈我何?”
……
白子秋这一走,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方回。水云闲一个人在屋里无所事事,拿着拂尘在手里把玩,时不时地在桌上扫两下,抬眼看看门口,许久,仍不见人回。
她索性也不张望了,把拂尘放在桌上摊开,一根一根地去拔上面的丝线解气,嘴里还念念有词:“男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针,看不透,捞不着。昨天还一副不想让我走的样子,今天就不想让我留了。猜不透,猜不透,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哪个六月娃娃变脸了?”身后忽然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水云闲吓得慌忙起身,拿起拂尘就开始扫桌子,装模作样地扫了一会儿,才回头看了一眼:“呀!王爷,您什么时候回屋了?你看我,打扫的太认真了,连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都没看见。王爷您一定渴了,我这就给您倒茶喝。”
白子秋一把夺掉了她手里的拂尘,把手里的一个包裹扔到了桌上,面无表情地道:“本王这里不需要你打扫,也不用你端茶倒水。这里是给你找来的衣服,你去把本王的衣服给换下来,穿好了跟我出去!”
……
屋外,月心远远地在廊下坐着,揉了揉酸涩地胳膊,有气无力地道:“王爷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都是我进屋服侍王爷的,今日却连屋门都不让进。”
云鸢坐在对面,斜倚在柱子上:“今天可把我累坏了,那惟溪阁从建起就没人住过,王爷今日偏要咱们一个时辰给收拾出来,往常这些洒扫的活,哪轮到咱们干?”
月心再也动不了了,两条胳膊随意地耷拉着,叹道:“不过总算是收拾出来了,累点也值得,你刚有没有去看现在惟溪阁的样子,那装潢,那气派,这辈子我若能在里面住上一天,死也值了。”
“那能不好看吗?京城各大名店,一听说咱们王爷要东西,哪家送来的不是镇店之宝?”云鸢看到一个小丫鬟端着水盆从廊外走过,连忙招呼道:“小灵,快来给我捶捶腿,我这条腿快要废掉了。”
小灵一看是云鸢唤她,知道云鸢是王爷身边的大丫鬟,连忙放了水盆跑了过来,笑道:“云鸢姐姐怎么知道我会按摩的?捶腿我最拿手了。”说罢就蹲了下来,给云鸢捶腿。
云鸢朝她笑了笑,算是回应,复又对月心道:“今个儿翠云斋送来的十几样脂粉首饰,王爷可都留下了。”
“可不是?菱纱铺送来的衣服,可都是绝版的,王爷也都留了,一件都没退。要是往常,以咱们王爷的性格,恐怕挑上半天,也最多只留一两件。”月心接道。
云鸢凝眉问道:“你说王爷一次买这么多女儿家用的衣服首饰,做什么用处?”
月心笑道:“许是倚云楼的姑娘们该添新衣了。”
“倚云楼的姑娘们衣服是有专人订做的,哪需要王爷亲自选?再说了,既然是为了倚云楼的姑娘们,又让咱们收拾惟溪阁作甚?”
小灵眼珠子一转,插嘴道:“云鸢姐姐,小灵有一猜。”
“讲来。”
“我猜呀……”小灵笑得颇为神秘,压低了声音道,“定是为了小院里的住的红芷姑娘!”
云鸢一喜,也顾不得累了,坐直了身子,道:“嘿!这么一来,这一切就说得通了。红芷来咱们府上的时候,也没带几件衣服首饰的,更何况那个小院住着也却是有些憋屈。”
月心一根手指戳到了小灵的头上,笑道:“小机灵鬼,王爷的心思,岂是咱们做奴婢的能猜出来的?”
云鸢一把荡开小灵,站起身来:“我得去给红芷妹妹报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