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听得清楚,学校里没人晓得自已会这一套,只有张子义和小狐狸晓得,就张子义那身材?女人望而生畏,所以至今还是单身狗,不过自已也一样,半斤八两。
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现在他只想“静静”。
走在人群里,他思来想去,觉得张子义没有说谎的必要。
留下来的信息这么少,只能解释为一点——那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
等等,赵宇停下了脚步,爷爷在世前一直没透露半分,直到临死前才突然留下两条信息。
干堪舆的都晓得千算万算不能算自已!
爷爷却在临死前算出赵家有变数,提示要找张家人,所以他还是没沉住气啊……
想着想着,赵宇在一家工商银行前停下脚步,排队取钱的人在at机前面排成长龙。
他一摸口袋,得,现在全员隐居,大伯和父亲、三叔的公司又经营不顺……
万事还得靠自已,想到钱,赵宇顿时来了精神,也不晓得小狐狸那边有没有活?
说曹操,曹操第二天下午就到,小狐狸找上门来了。
一见到他,就先绕着他转了一圈。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又想说什么,赵宇板着脸,冷笑道:“你想干嘛?”
小狐狸欢快地拍着巴掌,笑道:“裤子没破,底裤没露,这回是真没事了,神兽哥。”
哥?赵宇嘴角上扬,来机会了!
恐怕小狐狸自已都不知道,只有遇上有钱的事她才会多加一个哥字!
小狐狸双手背在身后,调皮地踮起脚尖,不过赵宇还是比自已高一个头!
赵宇晓得她要卖关子,故意不问,小狐狸等了一会不见他吱声,嘟起了嘴巴……
“行了,我就说了吧,有个火点下了悬赏令。”小狐狸气恼,死神兽,看你吭不吭气!
火点是他们的行话,也就是有钱人。
“这个火点大吗?”赵宇问道,有钱人也要看等级,大富小富悬的赏也不同。
小狐狸翻个白眼:“官年成,够不够大?”
官年成!他是本市首富,就连松北大学的图书馆也是他出资建的!
不说别的,走在市区中心,但凡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两侧的写字楼或住宅都有官家的份。
小狐狸眨巴着眼睛:“他女儿生了怪病,国内外的好医院跑遍了也没辙,现在开始找偏方,不少里腥治把和里腥化把都去凑热闹了,我一听到消息就来通知你,仗义不?”
里胜治把是假和尚,里腥化把是假道士,看来悬赏金额不少,大家伙都闻风而动了。
“多少钱?”赵宇最关心的还是悬赏。
“一百万,他可是官年成,还怕他跑账了不成?”
小狐狸心里算着账,赵宇先前答应以后开单多给自已一成,那就是二八开。
这一单要是成了,自已可以赚不少呢。
这笔账赵宇也会算,二八,自已八,不少了,这个单必须拿下!
赵宇揪住小狐狸的后衣领子:“还等什么,赚钱去!”
两人到达官年成公开的地址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一片本来是别墅区,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院,边上就是山青水秀的郊野公园。
平时这里根本没什么人,今天却是人和车挤挤攘攘,汽车,电动车,排列在道路两侧。
就这么放眼看过去,就像两条长龙,跟早期电影里大集会的场景一样!
小狐狸一看这架势,立马嘟起了嘴巴:“我们来晚了,你看,都这么多人了。”
赵宇倒是淡定得多:“来得早不一定有用。”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个停车位,折返回来,远远地就看到个人影从别墅前院跑出来。
其中一个刚一出来就趴到花圃边……
赵宇和小狐狸看不到那家伙的脸,但闻到了一股子酸臭味。
等走得近些了,小狐狸的眼睛亮了:“哎,我认得他,老铁。”
老铁正趴在那里狠狠地吐,全是黄胆汁儿,一抬头,看到小狐狸,马上逞强地直起身子,眼神却没有焦点:“丫头,你也来凑热闹?”
“铁叔,里头什么情况,人多吗?”小狐狸好奇地问道。
老铁是个五十岁出头的糙汉子,平头留着小胡子,看上去彪悍,现在却透着股软绵绵的劲:“这热闹老子反正是不凑了,小丫头片子,你也得歇菜,走吧。”
老铁抽身要走,小狐狸手快扯住他的袖子:“叔,给兜个底呗。”
老铁想到平时小狐狸嘴甜人又大方,咬牙道:“我和你说吧,里头……有鬼!”
一说完,他后怕被鬼逮住一样,一溜烟地跑了,连嘴角的污渍都没顾得上擦。
小狐狸打个寒蝉,正要开口,身后的别墅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妈呀,鬼呀!”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道士服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个葫芦,底都没了,他还搂得紧紧的……
目送这个道士走远,小狐狸有些怔怔地,赵宇拍拍她的肩:“怕了?”
“谁是怂货谁才怕,不是有你在么,神兽护体,一往无前,妖魔鬼怪悉数退开!”
小狐狸嘻嘻笑着,大步流星地在前面带路,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院子。
迎面走出来两个人,一高一矮,都是一脸的土色,看来已经折戟沉沙。
赵宇心里暗想,这一百万并不容易赚到手,但轻易就被吓走的也只是菜鸟。
自已从小就被特别培养,不说堪舆相术,就是各种禁咒也不在话下,就是不知道里头兴风作浪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赵宇正想得入神,鼻间传来一股诱人的香气。
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里头是白色衬衫打底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看她手里抱着文件夹,一猜就是女秘书,她看上去三十来岁,鼻边有黑痣,眼睛细长细长的,虽然戴着一幅黑框眼镜,也挡不住眼睛里的骚气和媚气。
看赵宇盯着女秘书看,小狐狸抽抽鼻子,扫扫女秘书饱满的前胸,不知不觉地挺起了自已的胸膛,哼,她暗想,输人不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