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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有情人把酒谈心(1 / 1)

“不是夫君你无用,是读书无用啊!”卢彬还是满肚子气愤加委屈‘交’织着,这些日子自己堂堂大唐的王妃都变成农‘妇’了在田地里亲手劳作,不可谓不尽心,不可谓不能吃苦,最后的结果太难以接受了!一幕幕汗水一份份耕耘啊,现在还写在变得粗糙黝黑的脸上呢,万千思绪萦绕中,卢彬实在忍不住哭起来:“呜呜,饱读诗书怎么就连‘橘生淮北’的典故都想不起来啊!”

这声尖利的嘶喊也不知是埋怨李琬呢还是指责自己呢,反正卢氏终于是想起那个典故了。,最新章节访问:。已经日渐结实粗糙的粉拳锤在李琬的‘胸’膛,悾悾作响,李琬不禁咳嗽起来,这都是这段日子累的啊,难道这是璲弟给我安排的磨练么……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过,心‘性’淡然的李琬就甩甩头忘掉了,搂紧卢彬叹口气道:“说起来都是贪心使人失去理智啊,范阳卢氏那么多饱读诗书的人也没想起这个典故来,唉,半年前带着仪王学院的良种走进范阳城时。他们眼眸亮的啊,那个亮的啊!”

这话可就让卢彬不爱听了,一下子从李琬怀里窜起来,‘弄’得驴车都晃悠起来,毫不优雅的用袖子抹一把泪痕,颤着肩指着李琬的鼻子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范阳卢氏都是贪婪小人是不是?是,粮食高产了卢氏能赚钱,可粮食高产了价格还会降呢,就没有令百姓吃饱饭的好处了?”

驴车吱扭扭的前行,老驴识图般坚定的迈着步子朝淮南的方向前行着,李琬也不是完全没脾气,索‘性’放开卢彬的怀,自顾自双臂抱膝歪头看向车窗外,喃喃道:“总之这次让你卢家损失了半年的收成,没朝本王要赔偿也算是给面子喽!”

“哼,知道你个闲散王爷也赔不起……”卢彬同样自己抱着肩看向另一边的车窗外,金黄‘色’的麦田渐渐稀少,过了一片山谷后就开始出现绿油油的水田了,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做对比、更是想起范阳周边突然的荒凉都是拜身边人所赐……不,是拜他的十二弟所赐!卢彬突然灵光一闪转回头叫道:“咱们昏了头,李璲不该昏了头啊!你说说看,是不是他故意害你?”

李琬无言以对,自己心里刚刚也是那么想的,可,可不应该啊!

驴车继续前行,顺着大运河边的杨柳堤咕噜噜转动着车轴,等到一条宽阔的大河缓缓流淌着横亘在面前的时候,傻傻的驴停下来,李琬在前,卢氏在后跳下车,唯有一个老仆帮着提包裹,掏出一小串铜板向江边喊:“船家,渡河喽……”淮河到了。

那乌篷船也不比驴车高档多少,舵手摇着橹应声而来,打量着岸上的人穿戴如此富贵,阳光下那绸缎衣衫都是闪闪的,顿时客气起来,靠了岸伸手想扶贵人又赶紧收回手,怕给人家嫌弃了自己手脏,只好连说“小心、贵人小心些”陪着笑脸请上船。

摇橹悠悠,碧‘波’‘荡’漾,李琬站在船头吹吹江风,涤‘荡’的心情好了许多,喃喃着:“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想来渡过淮河之后怎么面对十二弟呢,自己做哥哥的什么都没干成,记得半年前还说要联系卢氏大族的感情偏向仪王一系呢,这般灰头土脸啊,或者就此掉头回长安算了?

犹豫不决中却有人长歌在江面上飘摇过来:

雁低徊,霞光将褪,英雄剪径尚未回,白秋练,一骑当先,长弓挽风如挽袂。墨雪驹,踏‘花’相随,剑‘花’舞作雪‘花’飞,叶梢坠,月凉如水,照得欢喜满载归。

灯下点战果,获不菲,数进青丝囊,斟一杯,轻纱软缎,金珠翡翠,未饮已先醉。是谁一挑眉,慨然起舞,剑耀寒扉;是谁一举杯,笑语晏晏,强似帝都种蔷薇;是谁一场醉,梦醒方叹,少年轻狂不知悲?是谁一滴泪,策马并辔,都化作劫灰!

半生缘,一枕黄粱,两袖清风明月长;三秋‘花’,四季走马,五音弹拨对苦夏;六桥柳,七弦箜篌,有风塘里无心奏;八方酒,十足尝透,再无一杯堪入喉。

风过凤凰池,‘花’满市,恍然又从前,少年事,两处沉‘吟’各自知,奈何兮‘乱’世!何时割席别,背道绝尘,各求无愧?何时重相会,点指故垒,殇阳关前轻是非?何时旌旗猎,戎马倥偬,换取丹青书几回?何时偶相忆,涩梅山下,同饮月‘色’微……

李琬顿时一个‘激’灵,这种新式此曲自然又是十二弟所作,难得的是在这个市井荒郊之处、僻静渡河码头都能听到,仪王的影响力得有多大?李琬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搭凉棚眺望,却实在看不到什么,艄公倒是热心,主动搭腔闲扯:“那是临江崖上的,嘿嘿,贵人也想去开开眼不?看贵人轻装简行,想必身上不带沉重的铜板,定是带了汇通局的汇通票喽,那是正好啊,只收汇通票的呢!”

李琬听到‘’三个字就知道什么地方了,别说王妃在侧,就是自己孤家寡人也不去那种地方,但艄公后半句提到的‘汇通票’才是让李琬有兴趣的东西,想开口问又怕人笑话,“呃”的一声不知怎么办。

只这一个愣神,艄公是什么人啊,天天迎来送往三教九流最是看脸‘色’的,立即有些不屑的表情,但收发自如,换回正常语气说:“哦哦,原来贵人不是本地人,那也难怪,嘿嘿,咱家仪王殿下发明的汇通票可是用仪王府的信誉作保的方便之物,又让人放心又不像铜钱沉重难带,如今咱淮南道可是通存通兑喽,据说啊马上水泥路沿线都能用啦!”

李琬恍然大悟那东西是怎么回事,朝艄公拱手客气道:“某确实不是本地人,刚从河北来,听老伯说得如此方便之物,不知能否给在下一观?”

“贵人高抬老汉啦,那稀罕物只有富贵人才能用得起,老汉也是只闻其名罢了!”艄公连连摆手,刚刚说得那么洋洋自得,此刻人家要看自己拿不出来,还真有些脸红。只能指指江上游动的大船说:“他们定然有的,贵人上岸后结‘交’一番就是,想必可以换些来用呢。”

“多谢相告。”李琬没有更多的话题和艄公闲聊,也就走进船舱来,看到卢氏坐着喝茶,自己也就坐到另一边斟上。卢氏却听到了刚才舱外的对话,忍不住问:“十二郎又有新鲜玩意儿了吧?”

语气中竟然带着些无奈,李琬知道,那是一个‘女’人对身边男人和别的男人之间进行比较后的无奈,也习惯‘性’的选择了无视,何况那问题也没法儿回答,天都难猜李璲的创意。李琬此刻默默的在思考一个问题:纸票不同于铜钱有份量在那里摆着,十二郎就不怕别人仿制他的汇通票么?

江宁城里的李璲还真的不怕,后世的经验摆在那里,荣王都能想到的问题,仪王怎么可能想不到防伪?否则纸票泛滥那大唐的金融体系不就崩溃了!这也是仪王府自始至终连活字印刷术的技术都保密的原因!

印制钞票……不,现在还是大额的汇票,需要套版印刷,也就是一遍又一遍把不同的版、不同的‘色’、冲压在纸上而不是印染在纸上,这样‘摸’起来才有凹凸感、‘精’细的质感!而所用颜料又是仪王学院独有的。汇票四边镶嵌纯金金丝,你想作伪的话,光是这金丝的成本就没多少赚头了。

第三,保留古人的智慧,用子母印章两相对照才成立,也就是说每张汇票是两个半张一套的,汇通局一半,持有人一半,每一张的中缝儿都是完全不同的繁复‘花’纹,并用双方签名和印章压盖的,兑取的时候要严丝合缝才算数。

正经的说,汇通票算不上纸币,因为后世的国家发行纸币是要以国库储备等价值黄金为依托的,不能滥发也不能少发,那是一整套金融学的知识,李璲可没全能到那个地步呢,所以仪王汇通局暂时只不过只有明清两朝钱庄的一半作用,就是个中转站而已,商人在扬州汇通局存铜钱,拿着汇通票可以轻车简行,到了滁州汇通局再换成铜钱用。

当然,时间长了,聪明的商人们也懒得来回换,提前存钱时不再开具整额的大额票据,而是分散成许多张不同额度的小票携带。到了另一处使用时,小票直接‘花’销,淮南道的各处商家也都认,不再要求顾客把汇通票换铜钱了。

李璲知道这个形势的时候欣喜若狂!这就是商人们自发的走上了使用‘货币’的趋势路啊!

李璲此刻就在用自己发行的汇通票给两个儿‘女’发压岁钱……一年一度的元旦到了。‘侍’从们忙碌着张灯结彩,有专人负责燃放烟‘花’昼夜不许停,婢‘女’们也不能闲着,在晴雯的指挥下要把梅树外的‘花’草都挂上彩灯,更有茗烟上蹿下跳的快站到屋脊上了,掐着腰数落众小厮在节度使府‘门’外街道里摆下十里路的流水席。

抱怨声只有萧子琪一人而已,从萧家老宅拜年回来就嘟着嘴,正好碰到李季兰抱着‘女’儿领压岁钱,这可点燃了导火索,劈头盖脸的就在自己儿子屁股上拍一巴掌,这孩子一旦哭起来可就闹心了,李璲赶紧让‘乳’母接走,没好气的问:“这是干嘛啊,萧家祖宅还有人敢给你气受么?要不要本王带兵剿灭了这些亲戚?”

“大过年的也不穿得妖娆些,姐姐过于喜欢素雅了吧?”萧子琪先不回答李璲,先冲着李季兰横挑鼻子竖挑眼,眼瞅着李季兰撇撇嘴、缩着脖子离开、那是不和她一般见识,萧子琪自己反倒要气哭了,嘟囔着“现在谁都敢欺负我了”跺脚,彻底遗忘了平时就是她指责人家穿着太妖娆,李季兰才总是一身翠绿扮清新的。

李璲看着李季兰背影摇头苦笑,继续刚才的话头儿说:“到底要多少兵马?咱这就去血洗你自己家!”这当然是玩笑话,萧子琪一屁股坐到李璲‘腿’上,明显变沉了些,越来越像盛唐流行的美型妆了,晃着头生气道:“你敢……亲戚出于关心,都在问我仪王殿下你新纳的媵妾为何住在府外?长辈们教导我不要善妒……哼,我善妒了么?李姐姐一个孤‘女’都生孩子了,她裴家大小姐是我欺负得了的?明明是她不肯进府!”

李璲瞧瞧面前那两道竖起来的眉‘毛’……您还不善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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