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林晓先到车里等着我,我则和宁晓雪站在她那辆白色的q7后面,我们俩直目相对,宁晓雪似乎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猜得不错的话她应该知道我和她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因为女人都很敏感,特别是失恋的女人更敏感。中?文网 ? w=w≤w≈.
我点燃一支烟,轻吸一口说道:“虽然我们刚才有不愉快,不过我必须践行对朋友的承诺。”
宁晓雪皱了皱眉,问道:“你见过刘祥?”
我点点头,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说道:“这是刘祥让我带给你的,他现在一直思念牵挂着你。”
宁晓雪接过信,我看到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而且手也有些颤抖,虽然她努力的抑制着那种情绪,但是我看出来她异常的激动,甚至她精致的脸蛋都有些扭曲变形。
宁晓雪撕开信封,颤抖着打开,我则转过身走了几步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这是她和刘祥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应该留给她一些空间。
只是一会儿功夫我便听到了宁晓雪嘤嘤的哭泣声,我转过身现她将信紧紧的撰在手里,信封扔到了一旁,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大颗大颗的朝地面滚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们都是一群大骗子……大骗子……他们一直在欺骗我……”
我轻叹一口气,带着柔和的语气走到她身前劝慰道:“你先冷静一下。刘祥之所以接受你爸爸的钱,他是有不得已苦衷的,而你爸爸之所以给他钱让他离开你就是想让你断了念想,他们不希望你和刘祥在一起,因为刘祥的家庭和你的家庭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作为你的父母当然希望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乘龙快婿。”
“可是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我们曾经海誓山盟要厮守一辈子的。”宁晓雪摇着头痛苦的看着我,从她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她对刘祥的感情,这是一种巨大的力量,一种无法言喻的爱情力量。
我深吸一口烟摇摇头说道:“海誓山盟有时候是抵不过世俗力量的,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我们不可预见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情我们想象的很好,可是当遇到不可抗拒的阻力时便会土崩瓦解。”
我和方茹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们设想的很好,可是现实却将我们狠狠的揍了一顿,以至于我鼻青脸肿的活在这个世上,如果不是林晓的出现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看破红尘出家为僧了呢?
“我去找我爸爸向他问清楚,他为什么擅自做主?他为什么不顾我的感受……我恨他,我恨死他了。”宁晓雪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愤怒的站起身就要上车。
“你等一下……”我叫住了宁晓雪,深喘口气说道:“你去找你爸爸,只会将事情朝着更糟的方向展,因为刘祥已经接受了他的二百万,这是背信承诺,这样会让矛盾更加激化,你难道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我想这肯定不会是刘祥想看到的。”
“我不管,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擅自拆开我们?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宁晓雪痛苦而倔强的摇着头,此时此刻的她绝对有一种大小姐的气势,和林晓、方茹比起来她似乎更加的任性,甚至没有什么理性可言,也许是刘祥的离开对她打击太大了吧?可是任性只能将事情办的越来越糟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不想看到刘祥这一辈子背负着背信弃义的骂名,更不想看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局面。
“你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好吧?”我再次用极其柔和的语气说道:“你知道吗?在汉诺威刘祥每天晚上都会站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椴树下为你祈愿,他会对着树弹吉他,他会向树讲故事,他甚至将树当成了你……他希望你过得开心、幸福,他不求别的只要你活得快乐他就心满意足了……如果你直接去找你爸爸,我想他会伤心的,因为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听了我的话宁晓雪的眼眶再次湿润起来,她将信狠狠的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自言自语道:“刘祥,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是说过困难我们一起承担吗?你为什么弃我而去?为什么?你知道我这一年多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吗?你这个混蛋。”
我静静的看着宁晓雪,却不知道再用什么话来安慰她,因为两个人的感情第三者是无法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宁晓雪紧咬着嘴唇,摇摇头,许久才朝说道:“谢谢你。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要去找他。”
宁晓雪说完拉开车门上车,那辆白色的q7载着她瞬间便消失在马路的尽头。我将烟头掐灭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了一阵呆,我不知道今天无意中碰到宁晓雪对刘祥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作为朋友我希望他的人生是完美的,最起码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我稳了稳情绪重新回到市里取出让服务员帮着热完的一袋牛奶回到车上,我将牛奶递给林晓,说道:“现在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喝了它会减轻疼痛感的。”
林晓接过牛奶暖心的看着我问道:“宁晓雪走了?”
我点点头,“走了,她要去找刘祥。”
林晓咬了咬嘴唇闭上眼睛静静的想了想,说道:“真的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她睁开眼睛转动着手里的牛奶,过了一会儿转过头冲我神秘的一笑,说道:“假如有一天我再次离开了,我是说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我离开了,你会全世界找我吗?”
我看着林晓,摇摇头说道:“我不希望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我一辈子都会守护你的。”
“傻样,我是说假如,打个比方你明白吗?”
我将目光瞄向了车窗外,林晓的话让我的心里一阵的抽动,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因为我的心已经脆弱的好似一株玉米秸,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我想了想,轻叹口气说道:“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找你的,但是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
林晓冲我慧心的笑了笑说道:“嗯。徐阳,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好了我们走吧,回家,我想吃你做的薏米红枣莲子粥了,我想肯定很好吃吧。”
“那是当然了,有我这个大厨亲自出手肯定会把你养的白白嫩嫩的。”我恢复了情绪朝着林晓打趣道。
林晓伸手打了我一下,嘟着嘴嗔怒道:“你是说我现在很黑吗?”
“啊,我是说你现在不白,不,我是说你现在没有以前白,我是说你现在比以前黑……你看你又把我逼得语无伦次了……这可别怨我哈。”我再次朝着她嬉笑道。
“哎呀,徐阳,你讨厌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林晓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在我手背上“使劲”的掐了一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哎吆……你真狠呀丫头……好了好了,我不敢了,以后绝对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