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菲捡起来,一看,“呀,这不是我项链上的项坠吗?”
怡菲一边喊,一边从胸前山谷里掏出自己的项坠,把两只项坠并排在一起,仔细进行对比。中文 w≤w≤w=.≥8≠1≥z≤w=.≈c=om
两只项坠形状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是,怡菲脖子上的那个项坠色泽暗淡,而钢管里倒出来的这个色泽晶莹!
“天哪,我的钻石项坠被掉包儿了!”
怡菲大惊失色,尖声喊道。
好个高级窃贼,心机好深,竟然用假项坠来掉包真项坠。
“什么时候掉的包儿?”董国加厉声问道。
保姆咬着牙,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董国加,嘴唇紧闭,一声不吭。
孟小本见状,心想,不给她点厉害的,她不会低头的。便微笑对董国加说:“董事长,我们没有执法权哪。不要私设公堂,不要抢了警察的饭碗呀。”
董国加一听,点点头,拿出手机,说,“我打11o吧,警察来了解决问题。”
2o克拉钻石,即使是最低档的,也要15o万以上。这么大额的赃物,盗窃者肯定要领一个重刑了。
保姆明白这是重罪,这回彻底垮掉了,脸色大变,不得不承认:“是前天掉的包儿,当时,小姐去省城,把项链放在家里,我趁机偷换的。”
“这个假的项坠是哪里来的?”
“是我两个月前,偷拍了小姐项链照片,测量了尺寸,请人按照照片和我提供的尺寸制作的。”
潜水很深,蓄谋己久!
董国加按铃,把大门边门卫室的小保安叫进来,让他先看管保姆,然后,董国加带着孟小本和女儿,回到书房研究。
怡菲主张送公安局算了。董国加在犹豫:毕竟,卫老婆子是卫明介绍来的,而且应该还是卫明的族人,直接送公安局,在卫氏集团那里,面子不好看。可是,就这么放了她,也太便宜她了,她害死了怡菲的孩子。
孟小本心里早有主意,但这是董家家事,他不宜主动插嘴,于是,便微笑不语。
董国加见孟小本微笑,心想:对,问问这小子,看他有什么主意。若是将来他跟怡菲结婚,江天集团的重担就得落在他肩上了。何不趁此机会,考验一下他面对大事,是否机智,是否有决断能力?
“小本,你谈谈你的想法。”
孟小本早就等着董事长提问了。“董事长,凡事以大局为重,这是大原则。这件事上,无非有个两难抉择:一个是要出一口气,惩治卫婆子;二是江天与卫氏集团的关系。孰轻孰重?当然是后者重要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放她回卫家,把球踢给卫明。”
怡菲一听,不干了:“小本,你特么出的什么馊主意?你是想让我一辈子出不去这口气吗?”
董国心中感慨:真是个人才,这小子可堪大用!
“怡菲,不得对孟先生这么没礼貌!”董国加制止女儿,然后对孟小本说,“小本,就按你说的做。”
董国加打电话给卫明,把情况说了,并且给了去了相关照片。
卫明那边直道歉,并且一再恳求将保姆送回卫家,不要送公安局。
董国加领了个人情,便派小保安,开车把卫婆子送回到卫家去了。
怡菲一直不高兴,董国加离开家之后,她便跟孟小本大吵大闹起来:“我出不了这口气!”
孟小本细心地解释道:“送她去公安局?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卫家的势力多大?能轻易就服输?再说,那颗钻石毕竟没有被拿出董宅,算不算盗窃,或者是盗窃未遂?这个在法律上说不清的。再说,到法庭上,卫婆子一翻供,说不上就无罪释放了。”
“那么,她诅咒我,用巫术诅咒我的事?”
“傻大姐,那个定不上罪的,刑法不承认封建迷信和巫术。”
怡菲经小本这么一讲,心下明白了,可是气儿就是不顺,午饭和晚饭都不吃,没精打采地坐着,一会儿抹把眼泪儿,对孟小本哭道:“要不是这个死卫婆子害死我,我能遭这么多罪吗?”
孟小本最见不得女人眼泪,心下难受。他本来想过几天再偷偷地做那件秘密事,但现在看来,迫在眉睫了,不得不马上动手。
不然的话,怡菲会因憋气得病的。
有仇不报非君子,大仇不过夜。
“好啦好啦,我的老大姐!”孟小本万般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愁眉苦脸地说,“我现在就给你报仇行不行?你别哭了,我快难受死了。”
“现在报仇?”
“你看吧。”
孟小本拿起那只布娃娃,又打开钱夹,从钱夹里取出那几根保姆的头丝。用头丝把布娃娃的腰缠住,然后冲怡菲挥挥手:“跟我来。”
孟小本来到厨房,取出一只大炒勺,倒上半勺子菜籽油,把布娃娃扔进勺里。
“这是啥意思?”怡菲万分好奇。
“这叫一报回一报。保姆她对你使用的是巫术里的厌胜之术。此术法非常灵验,从汉武帝时期传入宫中之后,古代宫廷里嫔妃之间争斗,常用此法致对方于死地。我师父曾经教过我怎样解除厌胜之术以及还治其人之身之术。我现在就用还治其人之身之术,给卫老婆子点颜色尝尝。”
“你会法术?”
“别大惊小怪的,没见过大世面呀?”
孟小本一边教训着,一边拧开微波炉。
热力强劲,过了一会,油面就开始慢慢滚动。同时,布娃娃也在里面开始转动,并上下浮动。
“好了,你站开一点,不要说话,看我的。”
孟小本说着,双手合个十掌,高举过头顶,低探至腰间,一个大鞠躬,口中念道:“日出东方一点油,手提钢刀斩四牛,弟子抬头望青天,三清祖师在身边。大喝三声天兵到,小喝三声地兵来。上有太上有老君,下有清流祖师,续火神拘到——”
念到这里,孟小本微闭双眼,在地上走了两圈罡步,脚下无形中画出两幅北斗七星图,停下脚步,大喝一声:“续火神,炼焰上身,始作俑者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呔!”
随着一声“呔”,孟小本双掌忽然从眼前分开,化成双掌向前,手心气场绝亮绝白,如冬天河面之雾气,随之口中一吹,那雾气如风卷残云,直向大炒勺中飞去!
只见炒勺之中油面忽然翻滚开来,布娃娃浮出油面。
此时的布娃娃眼睛睁得大大地,十分恐怖,双臂拚命向前伸着,仿佛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双腿不断地踢打油面,激起一阵阵油花滚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