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木乃伊离孟小本还剩五米左右。
它还在继续向他们走来。
“快开枪!”琼紫叫道。
无论如何,现在也必须开枪了。
孟小本朝着木乃伊的左胸开了一枪。
子弹立即在木乃伊的前胸开了一个洞。
那洞里如喷泉般地往外流出黄色的液体。
木乃伊站住不动,停了一会,它伸出手,用手掌堵住那个洞口,看样子想阻止液体继续外流。
有门儿!
看来,它是不想让液体流出来。
“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
孟小本朝着它的胸口开了第二枪。
于是,在它的胸口上又打开了一个喷泉口子。
孟小本又开了第三枪。
这一枪,孟小本枪口偏下,枪声响过,木乃伊立即成了准太监。
只见木乃伊的裆部冒出一股青色的气体,像狼烟一样浓烈。
随着青色气体从它的裆部冒出,木乃伊的身体晃了一下,向后仰倒。
但它没有倒下去,只是后仰一下,后退一步,重新站稳。
那青色的气体不断地从两腿之间冒出。
为什么气体这么强烈?好像在体内这些气体的压力很大。
孟小本猜测,因为裆部接近丹田,这些气体,是丹田之气外泄。
丹田是人体的蓄电池,丹田之气外泄,离死不远了。
木乃伊的身体不像刚才那么鼓胀了,慢慢地收缩,肌肉块没有刚才那么大,个子也渐渐地矮下去。
孟小本受到了启发,朝着木乃伊的脐部开了一枪。
这一枪,在丹田穴上开了一个小洞。
只听“扑”的一声,丹田里一股白色的气体喷射而出!
那气体就像蒸汽机机车发出的水汽,发出刺耳的声音。
气体喷射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一瞬间,整个山洞都充满了这种白色的气体。
被这白色气体遮挡,有些看不清木乃伊。
孟小本往前走了两步,离它只有两米远。
木乃伊张开大嘴,发出一声巨吼:“啊——”
这吼声震耳谷欠聋,如同火车的汽笛声,穿透人的肺腑。
孟小本不禁用手捂住了耳朵。
吼声过后,它用双拳猛击自己的胸部,打得山响。
这时运气力的前奏么?
孟小本举起枪,正准备再开一枪的时候,木乃伊做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
它张开十指,把十指全部塞进胸口的洞中。
它嘴里发出“呀”的叫声,好像在运力。
然后,双臂向外一拽,把胸前的洞口撕开。
孟小本强忍着,使自己不至于呕吐。
孟小本不知道它的这个举动为什么如此怪异?
它为什么要自残?
突然木乃伊从胸口掏出一只红色的火球,猛地向孟小本抛来。
孟小本只见眼前一道红光,如同利剑一样向面门打来。
孟小本随手一枪。
“怦”地一声。
一道火光在空中闪亮。
子弹和火球在空中相撞。
火球被子弹击碎,散开,化成一股青烟。
与此同时,木乃伊的身体快速萎缩,轰然倒下去了。
一切恢复了寂静。
两人走出洞口,顺着绳子回到地面。
“哈哈哈——”
双脚刚落地,一阵笑声从树林之间传出。
“是师父!”两人同时喊出来。
道长快步从林间踱步而出。
他面带笑容,精神饱满。
二人忙上前,“师父,你提前回来了!”
师父打量二人,不禁夸赞:“好功力!好功力!堪为大成!”
“师父,刚才发生的事——”
“我根本就没有离开,一直在附近观察你们。这个木乃伊,乃是一个千年古尸所化,与我为邻五十余年。今年,它已经修满一千年,正要精变成妖,为害人间。我一直想联手师兄,一起来铲除它,不料,被你们二人轻松除掉!大功德大功德!”
“师父过奖!”孟小本作揖。
师父看了一眼琼紫,似乎无意却有意地问:“山洞里有什么有宝藏?”
孟小本一听,担心琼紫嘴不严,忙接过话碴儿:“有,有一箱子宝藏,但都腐烂破旧,不值钱,我们没有动。”
琼紫一听,脸上微热了一下,不禁动了动手腕:衣袖之下,那一串绝世红宝石!
师父犹豫片刻,似乎想说什么,但未说出来,显然对于孟小本的回答不甚相信,但也不好意思当面揭穿孟小本的谎言,但转而问道:“为师有一心愿,不知你能否帮助师父完成?”
师父说着,眼光有意无意地向琼紫看来。
孟小本心中一惊:莫非师父不相信我刚才的话?在师父看来,山洞里既然有一箱宝藏,我们岂能一件未拿?师父显然是不满意我刚才的回答。毕竟,师父在这里住了五十年,我们后来后到,却捷足先登,取了最珍贵的鸽血红宝石,师父岂能心甘情愿?
是不是师父想跟我索要那串红宝石?
麻痹!天然宝藏,谁得是谁的。琼紫素来对财富不太在意,但这串红宝石,看得出来,琼紫是何等的喜爱!
如果被师父索要而去,琼紫岂不伤心?
我的女人,她的心爱之物,岂能被别人抢走?
孟小本作好了准备:若是师父果真索要红宝石,那就不客气了,你既无为师之尊,我也不必再有为徒之情了,打就打吧,我孟小本就是这么一个人。
伤我利益者,管你是天王老子,一概出手!
然而,师父的举动,令孟小本大吃一惊。
只见师父忽然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双手长揖,然后伏地,嗑了三个响头。
“师父!”
孟小本惊叫一声。
难道师父为了红宝石,要屈膝求我?
求我无用。因为我为你徒,自然有敬师之责,但是,我不会拿自己的女人的心爱之物去交换什么。
“师父!”琼紫也惊叫一声,上前伸手,要扶师父。
孟小本担心琼紫与师父拉手之时,被师父发现腕上的红宝石手串,忙拉住琼紫,抢先一步上前,扶住师父:“师父,你为何如此?为何给徒儿下拜?岂不折煞徒儿?”
“师父!”师父忽然叫道。
什么?师父竟然管我叫师父?
他老人家发神经了么?
我明明是他徒弟,他为何给我下拜,且叫我师父?
真是天下一大怪哉!
自古以来,未曾有师父给徒弟下拜称师的!
莫非,师父脑袋有病?神经错乱?
“师父,你为何如此?我不是师父的师父,我是师父的徒弟。师父授我五行土遁之术,师恩牢记在心,今日未能报答,但师恩难忘,早晚是要报答的。”
(美克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