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这下子可是彻底地震惊了:这老头,难道什么都算出来了?我稍微的撒谎,他就听得出来?真真是神算!
妇人无比崇拜地说:“大师果然高明,我不是故意隐瞒大师,只是因为有平常人的羞耻感而己。正如大师所算出来的那样,我老公把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我。可是,我老公前妻生的两个儿子,却来威胁我,说我老公没有正式遗嘱,要跟我分遗产,否则的话,就找人弄死我。”
老头听到这里,挥了挥手,制止她继续说,用不屑的口气教训道:“你还是不想说实话?那么我就替你说了吧。他们之所以敢威胁你,肯定是你做贼心虚。你是否害死过你老公的一个女儿?”
此言一出,妇人的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瘫软成一团。
“呵呵,那孩子虽然不是你直接害死的,但是,在她重症卧床期间,你几次半夜里打扮成恶鬼模样去扒小姑娘的窗户,致使她精神崩溃,病情加剧,可有这事?”老头相当威严地说。
妇人已经头脸伏地,一动不敢动了。
“你前夫的儿子,一定是对妹妹的死产生了怀疑,或者有了间接的证据,否则的话,他们来威胁你,有什么用?”
妇人吓得声音颤抖,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大师既然全都知道了,可否给我指一条生路?”
“哈哈,生路处处有,看你走不走!”
“大师指点!”
“你可烧十亿冥币,给那冤死的小姑娘,使她安心投胎去。她一投胎,便不会再托梦给她的哥哥。另外,你可分一部分财产给你前夫的儿子们,这样,他们也不会过分追究你的事。”
妇人感恩流涕,又叩了几个头,道:“大师,小女子领教了。”
“去吧,你造此孽债,今世不还,下辈子是要还你,好自为之吧。”
妇人忙掏出200元钱,放到床前:“这是给大师的润香钱。”
孟小本一看,这妇人也太抠门儿了,大师帮你算了这么大的事,给你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你竟然只出200元!
这不明摆着对知识产权的无视吗?
孟小本暗中将手指指定妇人腰间,一道无形的玄气,直刺入妇人腰眼。
妇人正待站起来离开,却发现自己走不动,腿脚似乎失去了知觉。
难道是刚才跪倒在地时扭伤了?
不会吧。
摸摸捏捏自己的脚和腿,有知觉呀,为什么走不动?
“你润香过少,有辱我道门,祖师恼怒,你走不了了!”孟小本怒道。
妇人一听,吓得不轻,赶紧从怀里从抽出几张钞票,放到床上。
孟小本用眼睛扫了一下,那是三张钞票。还是太少,泥马买一瓶化妆品就要几千元,师父求你一命,你却拿几百元来糊弄?
孟小本手上再一用力,那道玄气加重力道,点在她腰几处重要穴位,她的腰部以下,顿时失去知觉。
“你不敬神明,要受天谴了,谁也救不了你。连大师也救不了你。”孟小本笑道。
妇人情知不妙,只好又跪下,给祖师像磕了几个头,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一万元钱,放在床上。
孟小本觉得勉强可以,便把她的穴道解开,道:“去吧,好自为之,不然,祖师随时会惩罚你的。”
妇人受惊不浅,几乎魂飞魄散,爬起来,转身跑出了屋门。
孟小本走上前,冲老头一拜:“师父在上,受孟小本一拜!”
老头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是孟小本暗中发功,将妇人点穴,从而逼迫她拿出足够的润香钱。
老头不由得赞叹:原来是一个绝世高手呀。不由得心中升起敬意。
“来来来,坐坐。”老头从床上下来,拉了椅子,让孟小本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孟小本对面。
“你在羁押所可好?”老头上下打量。
“没事,住了几天就出来了。想到师父当时对我的教诲,特地来表示感谢的。只可惜我当时没有听师父的劝告。”孟小本说着,从包里抽出一万块钱,放到老头手里:“这是一点点润香钱,请师父笑纳。”
老头有点蒙:今天早晨起床算过一卦,今日跟平时一样,略有小财。没想到,先来了一万,又来一万!平时里,既使一年,也未必赚得到两万元呀。
老头感动不己,把钱收下,道:“孟先生此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我看孟先生面色,似乎在寻找一件东西?”
“师父何以得知?”
老头笑道:“《麻衣万相》曰:人失物,心焦面虑,而有览色。先生虽未必失物,但肯定是在寻找一件东西啦。”
孟小本已经佩服得不得了,忙道:“师父,敢问师父大名?”
“出道多年,已经无俗名,就称我为神算子就行了,大家都习惯这样,我也听习惯了。”
“神算师父,可否为我算一卦,我找寻的那件东西在何处?”
神算子摇了摇头:“找寻此物的过程,乃是修炼你仙性的过程,不可或缺。若轻易找到,岂不坏了你修仙大事?贫道不敢做此违天意的事情,恐怕三清祖师在天得知,降谴于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问询,但我心中为此事日夜焦虑,师父可否告诉我,我最后能不能得到此物?”
“机缘都在行动之中。你只要尽力去找,机缘就会降临。若你坐等机缘,机缘总会擦肩而过的。正所谓定数非定数,天意虽不可违,但人若努力,则人定胜天。”
我去!相面师父竟然说出“人定胜天”这种话来!这不是砸自己的算命饭碗么?
可见是守真人不说假话,神算师父把我没当外人了!
“师父,我还有一件事相求。”孟小本拱手道,郑重非常。
“可讲来我听。”神算子依然淡然。
“我此次来终北山地区,本是寻找一件炼丹炉。找到之后,我必回到江城,继续我那里的事业。江城与终北山相跑甚远,我以后想请教师父也不容易,孝敬师父也不容易!师父既然独居,又无牵挂,可否随我去江城,我安排师父的食宿,让师父生活无忧……”
神算子心中不禁一动:眼前这小子,相貌堂堂,看相面为人正直,行孝悌张正义,乃是大有仙缘之人。我一天天渐渐老了,老无所依,晚景必定悲凉。若能去江城,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但认识此人尚短,贸然答应下来这等大事,很不稳重,不如观察一段再说。
“孟先生,你所说的话,令我感动。我孤苦一人,无儿无女,生活拮据,平时并无人理我。如今你竟然要将我带到江城照料生活,我感动万分。但此事非小事,容我考虑再三。反正你暂时也不会离开终北山,只住在叶家村,离这里只有几里远,你有空就来我这里坐坐,此事可以慢慢商量。”
孟小本何等精明,听见神算子这样说,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大半儿:这其实是答应下来了,只不过碍于面子,说要再等一段时间决定。
孟小本心中非常高兴,告辞神算子。
看看时间还早,距离叶兰规定的两个小时,还差一个多小时。孟小本信步向前走,要去看一看结丹。
结丹住的旅馆在镇子的最北端,那里行人稀少,当时之所以找这家旅馆,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走了十分钟,前面不远处,就是那家三层小楼旅馆。孟小本距离旅馆大门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忽然之间,一辆豪华大奔,从后面风一般的开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旅馆的门口。
大奔开的太快,溅起了路面上的泥水,溅到了孟小本崭新的裤子上,有一团稀泥,随着泥水溅起来,打到孟小本的耳朵上,恰好堵在耳朵眼里。
孟小本把头歪着,使劲地跺脚,弄了几下,才把那团稀泥从耳朵里抠出来。
大奔车门开,里面走出一个胖子,向旅馆看了看,又对照自己手里的手机看了看,确信无误,正了正衣襟,大步走了进去。
我去!
这人竟然是吴市长!
孟小本大吃一惊:吴市长跑这里来干什么?
而且,没带保镖,只身一人开着车来了。
一个想法,马上在孟小本的脑海里产生。
孟小本看看四下无人,急忙躲进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把避光衿的扣子系上,隐去了身形,从小巷子里急匆匆地跑出来,进到旅馆里。
吴市长已经沿着楼梯向楼上走去。孟小本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果然不出孟小本所料,吴市长来到三楼,敲开了结丹的门。
只见结丹打扮的十分妖艳,容光四射,涂着血红的嘴唇,穿一件深开两内衣,打开门之后,一下子扑到吴市长的怀里,嘤了一声,就把他拉进了门里,随后房门紧紧地关上了。
我去去!
原来这两个人已经暗地里勾搭上了。
孟小本的脸好像着了火,又好像被别人当众打了几十个耳光,又羞又愧,又恼又怒,双拳紧握,几乎要握出血来!
他快步走到房门跟前,把耳朵伏在房门上,马上就清楚地听见里面的对话:
“宝贝,想死我了!”吴市长的声音。
“哎哟,不要上来就脱人家的衣服吧!你是一个大市长,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了。”结丹娇滴滴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吴市长的声音,特别沉重,显然他的呼吸非常急促,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宝贝,美人儿,那天在我家里,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发誓我要把你弄到手,今天我总算如愿了。”
“哎呦,你的手轻一点,把人家弄疼了,”结丹轻轻地说着,“你不怕被孟小本知道吗?孟小本可不是一个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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