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本这样一说,大块头以为孟小本服软了,更加凶了几倍:“小子,呢马去打听打听,这是省医院!呢马多少医闹倒在我的电棍之下!小子,今天,要么交五千罚款,要么——”
说着,他呸地一口,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要么,你把它吃干净!”
孟小本心中感慨:呀,这世人哪,只要他认为你可欺,那他就会骑在你脖子上屙屎!
只有使用丛林法则了!
孟小本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把他们打残了,在何阿姨那里不好交待,毕竟这伙人是何阿姨医院里的,严格意义上讲他们是何阿姨的同事嘛。
既然我不宜打他们,好吧,那就让他们自己打自己吧。
孟小本想到这里,抬手轻轻摸一下掌控群臣,心中暗暗命令道:大块头,现在,抬起你的手,抡起你的电棍吧,狠狠地敲你自己的脑袋!
孟小本刚刚命令完毕,只见大块头如同着了魔,双手紧紧握住电棍,猛地一下子抡了起来,忽地一声,带着风声,对着自己的额头狠狠打去。
“扑——”电棍和额头相碰的声音,非常沉重地传过来。
大块头额头上挨了重重一击,身体不由得倒退两步。
他身后就是墙壁,身体撞在墙壁上,才没有倒下。
他靠墙站住脚步,有些蒙登:什么情况?
谁打我?
是我自己打我自己?!
他用万分诧异的眼光看着手中的电棍,好像不认识它似的,又好像他手里握着的电棍不是电棍,而是一条毒蛇,让他害怕,让他恐惧。
孟小本一见,大块头这一下子打得虽然重,但并没有打倒。
真是不过瘾!
孟小本心想: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也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水多深!
孟小本又摸了一下掌控群臣,暗道:大块头,再打,狠狠地打,按了电钮带电打!
这一道命令发出之后,大块头马上“遵命”而行。
只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猛按电钮,然后向自己头上又是一下!
带电打人跟不带电打人,效果乃是天壤之别!
这一下打下去,强烈的电弧,击中大块头面部,电光一闪,仿佛在他的面前开了一朵白色的大荷花。
大块头叫也没有叫出来一声,脖子一挺,身子一直,像木桩一样,直挺挺应声倒地。
“主任来了。”
门外有人喊道。
随着喊声,门外围观的众人,自动分开一条路。
何阿姨大步走了进来。
一个护士跟在她身后,护士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上纱布。
孟小本一看,心中明白了:那托盘里放着的一定是安乐死的药物。
看来,何阿姨真的下定了决心,为了减轻张倩云的痛苦,对她实行安乐死。
何阿姨看了看地上的大块头,对旁边站着的保安道:“把他弄走,送处置室包扎一下。其它人,没事的,都先暂时到走廊里,把门关上。”
两个保安把大块头拖走了,其它众人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病房的门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相关的几个人。
何阿姨对张倩云父母说:“我给她打一针止痛针,让她好好睡一觉。”
因为安乐死是张叔提出来的,所以,尽管何阿姨说的如此隐蔽,只说是止痛针,而张倩云的父母心已经明白了。
到了这个时刻,当父母的又犹豫了:虽然女儿难以救治了,而且女儿疼得生不如死,多活一刻,就多遭一份罪。可是,就这样送女儿上路,父母能甘心么?
如果还有一线希望呢?
他们并没有认为孟小本喂给张倩云的那一点草药有什么用。因为此前,偏方草药也吃了无数,哪个偏方都据说是“极灵”的,但结果全是失望。
“何医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张倩云的母亲可怜巴巴地问。
何阿姨摇了摇头,难过地说:“没有了,我们尽力了。”
何阿姨的话音见落,奇迹发生了!
怡菲忽然喊道:“快看,她……她——”
众人急忙向张倩云看去。
就像热水融雪!
只见张倩云的脸色慢慢地由苍白变成红润!
因病痛折磨而干枯的皮肤,慢慢地变得细嫩而润滑!
躺在床上的张倩云,在十几秒之内,迅速换了一个人。
孟小本仔细一看,心中欢呼起来:灵露菩芝起作用了!
看,她的皮肤仍在一点点地变化着……
此刻,灵露菩芝正在张倩云的体内,清除旧的细胞,当然包括癌细胞,代替以全新的细胞!
全新的细胞,当然如同婴儿般细腻滑嫩!
怡菲和齐思思用了灵露菩芝之后,就是因为它更新了皮肤细胞,使得她们的皮肤极为细腻白润,像初生婴儿的皮肤一样美丽!
周围的人全都看呆了!
何阿姨的嘴张得大大地,颇有些失态。但作为她的身份,马上恢复了正常,扭头问孟小本:“刚才,我来之前,听说你给他吃了什么‘神药’?”
孟小本笑了笑,摆出一副小事一桩的样子,平静地回答:“不是什么神药,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个小药方。本来是试一试的,没想到……”
孟小本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倩云已经慢慢地睁开眼。
她眨了眨眼,仿佛刚睡醒一样,用惊诧的眼光,打量周围的人。
忽然,她腾地一下,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随后坐了起来!
连她自己都惊呆了:我怎么这么有力气?
几个月来,她一直躺在病床上,顶多是去卫生间的时候,由别人扶着去一下。即使走上那么几步,回来的时候,也是气喘不己。
最近一个月,她已经无力坐起来了!
而此刻,她竟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仿佛根本没得过病。
其实,此刻,她确实跟没得过病一样,因为她周身的细胞,大部分被重新更新了一遍!
她不但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人,而且极为美丽,简直光彩照人!
“倩云!”妈妈大叫一声,扑上前去。
“妈妈!”张倩云双臂张开,搂住妈妈,“妈,我病好了!”
“真的吗?你不疼了?”妈妈使劲地抚摸着女儿的手、脸,泪水如断线的珠串。
“疼?不疼呀?我全身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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