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在害怕什么:我怕这个充满着希望的城镇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美好。? 八?一中文? w≤w≤w≤.≤8=1≈z≈w≠.≥我怕我会失望。我怕我失望后再也看不到希望。
近乡情更怯。
对啊,和平镇,我只要把它当做一个美好的地方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来呢?
我想走。我想立刻就离开。我想让它依旧是我心中的那片净土。
但是,人无法打败的,只有自己。
我终究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和渴望,带着迷茫和疑惑,走进了和平镇。
镇子里的确如我所想,热闹,忙碌,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看着熙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心里泛出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完全不会为生活而担忧,他们真的不怕有人会随时了结他们的生命!
这怎么可能?
这真的可能!?
迷茫,不适应,格格不入……种种想法在我脑海闪过,我不知所措地推着轮椅。游离在世界边缘的感觉第一次如此强烈!即使我一年只与笑笑说过话,甚至是冷眼俯视杀戮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
为什么?是因为他们的快乐让我感到了孤独么?
毕竟我是名心理医生,一阵茫然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可能第一次来和平镇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一直问自己为什么只会让自己更加孤独。适应了就好。
我找了一个独栋二层小楼,还有层地下室,算是三层,作为我们的新家和我的办公地点。
小楼附近有一家便利店,为了购置生活必需的牙刷毛巾等物品,我需要去采购一番。
她绝对是我见过气质最纯洁的人了,她绝对当得起这个‘最’字。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和雪白的肌肤,微风不时地吹动着她的梢,她恬静地坐在收银台旁,看着一本名为《心》的书。见到我进了便利店,她便对我微微笑了一下,嘴边漾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蓦然见到这种从来没见过,或者只在书中见过的气质,我稍微地愣了一下。随即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买东西。
她在一边熟练地清点着物品。我看了一眼书的封面,笑着对她说道:“你也看心理方面的书籍啊。呵呵,你好,可以认识一下么?我叫步伤,是一名心理医生,对心理略有涉猎。如果你需要这方面的帮助的话,可以来找我。”
她抬起了头,疑惑又带点喜悦的看我道:“你真的是心理医生?”
为防有些人误认为我会用这么低劣的技术泡妞,我需要做出一点略恐怖的解释:作为一名心理医生,观察力是必须要锻炼的。一般只有需要为自己解压或藏有很深的心事的人,才会自己阅读心理方面的书籍。因此,她会感兴趣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她将是我来这里的第一个客户。
为别人的幸福而工作,就是我们了。
“恩”,我微笑着点了下头。
她又接着清点物品,轻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叫白安,这几天我还需要工作,我三天后就去找你吧。”
“哈哈,你是我来这里的第一个客户,我给你半价,你也给我个半价怎么样?”
听到这话,她忽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啊!要,要钱的呀。那,贵不贵呢?”
“恩,平时呢,是蛮贵的,即使半价也不算便宜。不过我说过了,你是我来这里第一个客户,我当然会给你免费了。而且我们算是朋友吧,平时帮我说说话就好。”只有说的贵一点,她才会珍惜这个机会,治疗效果才会更好。
“好,好的,谢谢你了。不过,我不能给你半价的,对不起。”白安羞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说道。看得出,她的生活比较拮据,而且很少与人交流。这就说明她的心结肯定是很早就有的,而且存在了很长时间。
简单来说,不容易治。
也只有和平镇才会孕育出这样的女孩吧,她的心理,白的就像她的裙子一样。
叹息着与她告别,我回到了小二楼。
“笑笑,没有想到吧,这么快我就有客户了。而且还是个美女呢,吃不吃醋?”我蹲在轮椅旁边,温柔地注视着她。轻轻拨开挡在她眼前的几缕乱。看着她一直微笑从不言语的脸,我笑了出来:“你当然不会吃醋了,你难道不知道……”
“……”
一阵温言软语。由于我的羞涩,这些肉麻的话自然不会写出来。
“来,笑笑,我帮你洗澡。”我缓缓帮她脱掉衣服,抱起一言不的她走向了浴室。
叹了口气,我拿着毛巾擦着头上的水珠,我这样下去迟早会把持不住的。要是真到了那种时候,算了,就不把持了。
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她已经熟睡了。我翻了个身,想起了今早镇外的那位老人和他说过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做心理医生有自己的规则,那就是尽可能了解咨询者的一切。所以去详细地观察一下咨询者的家,是我每次必做的事情。甚至在咨询者同意的情况下,我还会安装摄像头以观察咨询者的情况。
当然,他不同意我也会这么做。.
所以我从来不问。
为了治疗效果,这些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所以我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让一步,尽量不亲自去咨询者的家里了,只安针孔就好。至于怎么安,我自有办法。
两天很快便过去了。这两天我过的很充实,因为我已经先后在我的东邻、西舍和白安的家里安装好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高清晰可录音高精密的‘眼睛’。其实安装过程很简单,我只要控制着它们飞进邻居的家里就可以了。‘眼睛’个头不算小,有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用肉眼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最重要的还是它们飞行的时候,只要不在人周围一米以内,人是听不到的。有了这种偷窥利器,我的业务就越的顺手了。
每每说起这些‘眼睛’,我都不得不佩服组织里那些人可怕的创造力。说实话,我甚至希望它们可以有隐形啊、变色啊之类的功能,结果他们在骂了我两句变态之后就拒绝了。
我还没有对邻居们进行监视,因为我还没有和他们互相认识。这样很不礼貌。而白安看起来一切正常,恬静的看书,规律的作息,上班,下班。除了一点:白的不正常。
白裙,她所有的衣服都是白裙。白色的肌肤、白色空荡的房间、白灯光、白窗帘、白床单、白马桶、白桌椅等等等等,几乎她自己选择的物品,全部都是纯白色。
她有洁癖,因为她一天至少要洗三次澡,每次洗澡时间为三十分钟至一个小时。之所以所有的物品都是白色,也是因为白色是看起来最纯洁的颜色。
她很喜欢养宠物,白色兔子两只,杂种花纹小猫和白猫各一只,小型洗脸盆一样大的乌龟一只。
基于以上的观察,我初步有了一个判定:
可能一,白安,童年时应该受过较强的心灵伤害,可能被虐待,而且被玷污。
可能二,她小时候养过宠物,那宠物意外死亡时的血溅到了白安的身上。
其它过于奇葩的原因就不列举了。我更相信可能二。她看起来比较纯洁,容易害羞,行为基本上正常。不过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还需要继续观察,毕竟只观察了两天的时间,误差会很大。
第三天中午,她在上班,但这并不妨碍我去市买东西。恩,既然是自述,我还是坦诚点吧:我需要近距离观察她。
于是我很自然的和白安吃了顿午饭,然后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她时不时地微笑着,嘴边的两个小小酒窝不时地浮现,面带粉霞。
祸国殃民。
不是长相,而是心灵。
看得出来,她非常开心。整个下午她都是如此的恬静。这种恬静让我感到,与她聊天是一件异常轻松的事情,我的心仿佛跳的很慢,时光流逝的很慢,阳光也很慢的洒下。心里一片宁静。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一下午的观察自然不会仅有这些。看一个人的内心,当然要从眼神看起了。她的眼神也透着一股恬淡,深邃又睿智,但在我时不时地试探下,依然会流露出一丝悲伤——例如我将话题提到家人的时候。
她肯定会感觉到我在一直凝视着她的双眼。众所周知,凝视的眼神、专注的神情和爱慕的深情三者之间的表情本就极为相近,因此在不知不觉中,她脸上的粉霞悄悄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颈。
终于缓过神来的我歉意地笑了笑,就顺势地结束了此次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