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肖二夫人跟在囚车后面,哭着叫着。
肖二爷回头看着她,嘴角挂上一丝讥笑。
“香儿是不是肖慎之的种?”
“什么?”
肖二夫人一脸的不敢相信,“到了这时候,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继续装吗?”
肖二爷长叹一声,诡异一笑,“告诉你,文儿是我儿子!我也有儿子了!”
肖二夫人顿住脚,“什么?你说肖文?”
“哈哈哈,是,我说肖文!他是我儿子,哈哈哈!”
肖二爷癫狂的一笑,双手紧紧抓住囚车的两边,一边用力的晃,一边高声大喊,“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肖二夫人站在原地,神色一片复杂。
芽芽回头看着卫望楚,“肖香儿是肖大爷的孩子吗?”
肖二爷和肖大夫人有私情,若是肖大爷再和肖二夫人有私情,我的天哪,这是兄弟换妻的游戏吗?
肖家果然是糟烂到骨头里去了。
卫望楚摇头,“不知道。”
少女侧目看他,“你不知道?你不是号称这世上只有五个人你查不到信息吗?”
男人笑,“都说是吹牛了。”
少女不满的哼了一声。
“再说了,肖香儿到底是谁的孩子有关系吗?”
嗯,好像没什么关系。
不管是现在还是大梦里,肖香儿都是个被没长大的坏孩子,心眼儿不好使,脾气也很坏,嘴吧也很臭,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不来主动惹她,就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肖谨之去找老太太了,你还要去看一看吗?”
芽芽从越走越远的那一队人马身上拉回自己的视线,轻声道:“去。”
肖家如愿倒了,她并没有多开心。
男人看了她一眼,一把搂住她的纤腰,猛地向上掠起。
“大白天的,干嘛飞来飞去?飞着去也不见得快[ www.biqugeso.info]。”
少女恨恨的看着他,一副你又想赚我便宜的样子。
卫望楚哑然失笑,“快点去,要不然你听不到信息又着急。”
这一次,飞果然比跑要快多了。
芽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之前飞来飞去慢的很是他故意兜圈子。
卫望楚好似看不到,直接上了松柏院外一棵浓密的槐树。
这一次,肖谨之和老太太齐齐坐在廊下竹椅上。
肖谨之神色淡然,老太太消瘦了许多,神色也未见焦灼。
“孟氏,你听到了吧,肖二爷被官府抓走了,如今的肖家被我控制了。”
肖老夫人端茶的手不着痕迹的一抖。
“他既然是程素青的儿子,那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肖谨之扑哧笑出声来,“他又不在,我犯不着和你扯谎了,他是你儿子,如假包换。”
她叹了一口气,“唉,老天无眼,当年被你扔下山崖的的确是程素青的儿子。”
“我知道。”
肖老夫人笑了笑,“也就是权儿那种傻子才会上你的当。”
肖谨之也笑,“若是都如孟氏你一样精明,我想掌控肖家还真不容易。”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肖慎之和肖文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我想让他们生就生,死就死,肖权被衙门押解道府州,生死也是我一句话,肖家还有些女眷姑娘的,我看看把她们都送去窑子里吧?”
肖老夫人抬头看着她,睫毛微微颤抖。
女人无谓的耸耸肩,“那时候整个肖家大宅,就剩下咱俩了,你说好不好?”
“呵呵呵,你不过是个女人,到底还是要嫁人生子,肖家与你有什么用?”
肖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极淡,淡到好似一场梦幻。
“怎么没用?我可以娶几个男人回来陪我过日子呀?鲜嫩鲜嫩的,就安排住在夏雨阁,成熟稳重的就住秋水院,老帅老帅的,就住在你松柏院,就在你那些精心保养的黄花梨桌椅、柜几上欢爱,多过瘾!”
“呸!不要脸!”
肖老夫人狠狠的啐了肖谨之一口。
肖谨之也不生气,躲过她的唾液,笑道:“跟我就别装什么清纯主母范儿了,你自己就没几个相好的?你杀了肖理就给他守身如玉了?别骗人了,你自己信,我都不信。”
女人顿了顿,笑吟吟的又道:“我听董嬷嬷说了,你曾经宣称几个发卖了几个小厮,其实是被你囚为禁脔,据说有几个模样还挺俊俏,是不是啊?玩弄够了一刀宰了,扔到乱葬岗。”
肖谨之脸上的笑意带着浓浓的讽刺,肖老夫人的脸色却微微有些泛白。
她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董春晖将假的说成真的,你也信?”
“信,不信,你脸白什么?”
肖谨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肖梦儿,她身为先太子侧妃,却又谋臣们勾勾搭搭,她想干什么?她是不是想利用那些谋臣,将太子妃的孩子弄死,好扶持她的儿子上位啊?”
肖老夫人冷着脸不说话。
肖谨之咦了一声,“你今日怎么不义正言辞的说我胡说了?哦,是因为没有观众是吗?”
肖老夫人忽然一笑,“你不是说你有肖理自杀的证据?你不是担心肖权这才不公之于众的?怎么忽然又对肖权出手了,你的证据呢?直接扔给衙门处理不就好了?”
肖谨之侧目一笑,眼里凶光毕露,“何须衙门帮忙,我自己一刀一刀的把你肖家的肉割下来不是更爽?”
“所以,还说什么求一个真相不真相的话?”
肖老夫人哧笑的看着她,“我说不说真相,肖家都难逃一个覆灭,所以,我打算带着那些秘密一起下地狱了。”
肖谨之脸上淡然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纹。
“不可能!不说出真相,我永远不会让你死!我斩断你的手脚,把你做成人彘,你饿给你肉吃,你病给你看病,叫你受尽人间罪,却不叫你转投地狱过逍遥日子!”
一阵风吹起,吹起她的额发,露处额头上两处狰狞的疤痕,就像恶魔伸出了两只触角,叫嚣着冲向老太太的心肺。
“肖姑娘,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
芽芽一愣,转头看向一侧。
我的天哪,她,她,她,什么时候来的?
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卫望楚。
后者冲她咧嘴一笑。
“她不让说。”